
五、《议程》对瓦解公有制经济的论证《议程》既然用西方资产阶级学来指导中国改革,就必然打着“现代市场经济”的幌子,主张通过私有化来建立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经济基础。该书为了瓦解公有制经济,实现私有化,做了多方面混淆是非的论证。
第一,论证国有经济必须消解。这是《议程》关于改革的核心论述,例如:
——把国有经济说成是ZF干预微观经济活动和腐败的源头。说国有经济产生了“‘掌勺者私占大锅饭’的权贵私有化” [3]8,引用科尔奈的话说“官商勾结造成严重的社会政治后果” [3]74。其实,腐败的源头是私有制,事实表明,国有经济内部之所以出现腐败现象,是腐败者自身私有观念膨胀和内外私人资本对其以行贿等手段侵蚀的结果。
——把国有经济说成是作为改革对象的计划产品经济体制的基础。说“国有经济是计划经济的基础” [3]94,“国有经济是公有制的高级形式,是社会主义所必须追求的目标”,这是“从苏联搬来的意识形态教条” [3]157,这是“传统意识形态中最根本的东西”,所以,“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型过程的一个重要内容,就是对计划经济下的产权制度进行彻底的改造” [3]153,也就是要消解国有经济、消解公有制经济。不难看出,这些说法是以彻底否定苏联、彻底否定社会主义意识形态为前提的,在概念上把社会化大生产客观要求的计划经济等同于存在弊病的计划产品经济体制,混淆了国有经济的管理体制与国有经济的全民所有制性质,混淆了经济体制与公有制根本制度。
—— 把国有经济说成没有效率的经济。说市场经济“能够引导资源配置到最有效的地方”“把怀有利己心的人引向为社会利益服务的方向”“然而,市场交换的内容正是不同所有制之间的产权交换” [3]95,“在一般竞争性领域,国有经济并不具有民营经济所具有的灵活性和竞争力,无法为社会提供价廉物美的产品和服务” [3]160-161,因此,要转向市场经济,就必须实行国企私有化。不难看出,这种论证逻辑以西方资产阶级经济学所谓“利己经济人”作为基本前提,是完全带着私有制市场经济的眼光来看待社会主义国有经济的[16]。《议程》作者根本否定公有制能在市场经济中生存,这只能证明他们是根本否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的。
第二,论证农村集体经济必须转向私有。《议程》说,“‘一大二公’的集体经济把农民‘挖得太苦’” [3]77,“出工一窝蜂,干活大呼隆”“出工不出力”成为一种普遍现象[3]81。《议程》借用某学者的话说“人民公社制从经济学意义上说是现代农奴制”[3]82,断言“集中经营的农业生产合作社不能产生良好的生产率”,因为它与农业生产的特点不相适应[3]91。1956年、1959年和1960年初,农村出现过三次“包产到户”的要求,每次都受到“遭到了坚决的拒绝和严厉的镇压” [3]83,“因为‘包产到户’属于私有性质。不能实行私有,这是毛泽东的底线” [3]84。到20世纪80年代初,农民选择生产队体制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转变[3]77,这是“农民最容易接受的一种农业经营制度安排”[3]82,“农民开始有了自己的财产权利”,“一是承包期内的土地使用权(‘田面权’)”,“二是私人财产所有权,主要由存款、私宅、家用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构成”,“三是农民支配自己的人力资本的权利” [3]89,到2007年,“农村居民过上了温饱生活” [3]88。但是21世纪初,出现“三农问题”,为什么?《议程》认为,“从根本上说是改革没有完全到位” [3]89,因为“土地承包制是一种在不改变土地的集体所有的条件下采取的变通办法”,“并不意味着恢复了‘耕者有其田’土地制度” [3]92,因而“延缓了农民转化为市民以及农村现代化的进程” [3]92-93。然而,“耕者有其田”不过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目标,它不属于社会主义经济制度的范畴。不难看出,《议程》的上述论证,无非是要求我国的农村具有社会主义性质的土地集体所有制转向资本主义私有制。
第三,论证中国市场经济要以民营经济(即私营经济)为基础。《议程》的基本观点是,“事实表明,民营经济是市场经济的基础和最活跃的部分,推动着中国市场经济的发展。更有意义的是,民营经济有利于培育庞大的中等阶级,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基础性力量,也是技术创新的源泉” [3]165。其实,存在雇佣劳动的所谓“民营经济”,就是资本主义经济,这种经济中的所谓“中产阶级”就是资本家阶级,可见,《议程》主张的市场经济就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市场经济。
第四,用经济改革史论证私有化具有必然性。《议程》为了增强说服力,采取史论结合的方法,分时间段来证明私有化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必然要求:
——1949年至1956年。《议程》认为,在1949年建立起来的经济体制是“国家掌握着一切制高点(‘经济命脉’)、多种所有制经济并存的市场经济体制” [3]35;这种经济体制不同于苏联的计划经济体制,因而很快“实现了50年代上半期的繁荣” [3]36。须知,这一时期的“多种所有制经济”主要是工商业资本主义私有制、农村土地小私有制和手工业小私有制的经济成分,因此,《议程》实际上是想说,导致繁荣的原因是当时国民经济中存在的私有制经济成分起了主要作用。
——1957年至1977年。《议程》认为,生产资料所有制“三大改造”完成、形成公有制经济基础之后,导致“官僚主义实行,工商业的服务质量下降,国民经济难免陷入僵化和低效的境地” [3]41。于是1958年开始“行政性分权”的改革,计划经济变为“分权性命令经济” [3]50,这造成“大跃进”错误,此后,虽然多次搞“体制下放”改革,但是由于仍是“命令经济”,所以形成“‘放—乱—收—死’的怪圈” [3]56,“1957—1976年中国的经济管理体制改革没有成功” [3]57。《议程》实际上想说的是,公有制基础的建立,导致中国经济走上“僵化和低效”不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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