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是一门较为完善的学科。当今,全世界的学生都在使用相似的初级教科书,并学习相同的方法论、理论和经验技术。学术型经济学家之间的确已经出现了极大的趋同。
但是,这一领域仍然存在许多谜团和未解的问题,尤其是全球危机以来(Coyle,2012)。例如,把宏观经济狭隘地理解成均衡系统是有问题的(Kirman,2012)。许多悬而未决的问题仍然存在,例如,如何处理ZLB。如何测度非价格型交易——共享经济,并将其整合进GDP中?如何将国际贸易的利益让国民共享?这就需要更多更深刻的认知来识别哪些理论仍然成立,哪些已经过时需要废弃。这正是问题开始的地方。在《通论》中,凯恩斯(1936)说:“困难之处并不是新思想,而是逃离旧思想。”
John Quiggin(2012)的新书“Zombie economics: How dead ideas still walkamong us”中,将“有效市场假设”、“大缓和”视为“僵尸”思想。Margaret Levi废弃了经济人假设。经济学家经常会受到经济学以外的人的强烈抨击。例如理性预期在金融市场中作为行为假设。还有一些想法也有问题,例如绩效支付会提高绩效、自然资源会带来财富、税收是一种惩罚或者艺术家很穷且不快乐。此外,还有一些:拥有房子是件好事,撒钱能解决目前经济的困境,公共支出能降低长期失业问题,创新项目能促进创新,废除现金能限制腐败等。
许多人都认识到GDP的缺陷(Stigliz,2009),且欧盟正在寻找一个“后GDP”指标来测度福利与社会进步。即使这样,经济学家仍然用GDP来作为一种目标变量。背后的理性就是人均产出和消费被当作是人类福利的根本性标准。
Frey and Iselin(2017)最近编著了一本书,收集了70多位学者的观点。其中包括顶尖学者——Daron Acemoglu, Alan S. Blinder, Richard Easterlin, David Hendry,John Kay, Margaret Levi, Andrew J. Oswald, Eric Posner, Jeffrey Sachs andHans-Werner Sinn,还有一些年轻学者。这本书既有经济学家的观点,也有社会学家、心理学家和人类学家的观点。
思想是创新背后的驱动力,它们可能是政治的,也可能是经济的。正如维克多.雨果所说:“没有什么像思想一样如此具有力量,且它的时代正在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