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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直接的经济因素或市场因素外,很多非经济因素也对城市和产业集聚有着重要影响,这些非经济因素可归结到人类的心理、文化、社会、制度等方面,但最终又都会间接地对经济产生重要影响。对各种非经济因素给出一个全面而又有条理、逻辑分类清晰的概括可能非常困难,并且每一种因素都可能是一个庞大的课题,这里只就容易想到的重要方面简单分析。
如果不了解人与人之间与市场无关的交流和相互影响',,就不可能真正理解城市和集聚。这种非市场影响有两种类型一种涉及个体双方的自愿参与,例如邻里之间的相互帮助另一种则属于典型的外部性,例如人的示范效应造成的正面影响,如通过观察邻居的成功和失败获得经验教训等人力资本。两者都对空间接近有着依赖,接近使上述相互关系更容易发生和维持,并且其中的思想传播和价值传递依赖于听觉或视觉,而视听能力是随着空间距离的增加而急剧下降的。他指出思想传播和价值传递通过面对面的互动交流而发生可能是城市集聚体最重要而有趣的特征,对空间接近的需求则建立在很多因素基础上,例如工作场所之外的社交获益。他关注空间接近带来的正面效应,并将城市集聚的利益扩展到各种与市场或货币无关的互动交流行为,例如人力资本溢出、同群效应、社会资本、利他主义等等。传统上,诸如犯罪和教育问题等某些形式的非市场性社会负面影响常常被引证为城市地区衰落的原因,但他更强调空间接近的正面影响,认为只有理解了城市地区的正反两方面效应才能同时解释城市的存在和城市郊区及边缘城市的兴起,城市郊区在建立正面的非市场性影响方面具有很强的能力,这些与市场无关的互动交流主要倾向于在很近的空间距离或范围内发生,这对理解城市十分重要。因此,城市集聚体的好处或经济性可能比我们通常所认为的要大得多。
人类个体,不论是来自不同的国家或区域,肤色、口音、宗教信仰都不相同,还是来自同一地区,有着相同的教育背景、类似的生活经历,甚至同一家庭的成员,彼此都有着很大的差异,人需要彼此之间的学习。根据现代医学和社会学的研究,如果婴儿和儿童被剥夺了接触外部现实世界特别是人群的机会,其结果是非常可怕的。面对面的接触交流、人口构成的多样性和思想、文化、技术、知识、技能等的多样性是促进创新或技术进步的重要条件。通过电讯技术提供的传播媒介得到的信息和体会与亲身经历事件本身往往有天壤之别。建立了面对面和通过电话学习书本知识的简单模型,发现当学习的思想内容复杂时面对面的互动交流具有明显的优势。人作为社会性动物,必然具有面对面交流和沟通的心理需求,这种心理需求是人类基本需求的重要内容之一。电讯设施提供了更便捷的交流方式和更多交流机会,方便了与更多对象的交流,但决不意味着人只能进行封闭式的没有面对面接触的交流,正如讨论城市是否会消亡问题的一个网络论坛'上一名外国网民对此所评论的那样人们决不会因为自己能把自己锁到箱子里而就真的这么做,或者说,人们决不会因为技术允许人像修道士那样生活而就真的变成修道士。
以文化的多样性为例,空间接近具有深远的意义。指出经济和社会学家对文化多样性的重视并将其与城市集聚相联系由来己久,一个标准的假设是由于多样性意味着解决问题存在不同的思路和方法以及丰富的备选方案从而决策的质量更高,多样性导致更多的革新和创造。这意味着文化多样性对城市的功用和生产率具有正面效应。在以居民的出生国籍差异表征文化多样性这样一个严格条件下,他们的经验研究发现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美国城市中,文化多样性更高的城市其美国本土出生的城市工人获得平均工资和支付的租金都更高,也就是说,平均而言,文化多样性对美国本土出生的城市居民的生产效率具有净的正效应。他们推测这种净的正效应应该归因于美国本土出生和非本土出生的工人之间在工作技能和所提供的服务种类方面的互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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