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似是悖论的重建个人所有制阐述
以上引证了马恩主要著作的重建个人所有制阐述。但其著作中有两段似是悖论的相关内容阐述,常常为一些既缺乏理性思维、又缺乏科学立场的理论家们津津乐道。一是恩格斯《反杜林论》讲的“社会所有制涉及土地和其他生产资料,个人所有制涉及产品,那就是涉及消费品。”[18]P473二是马克思《哥达纲领批判》讲的“除了个人的消费资料,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转为个人的财产。”[19]P304
仅从字面上看,这两段阐述似是社会主义所有制非重建个人所有制的最好说明。但当我们认真看这两段话的阐述方式就清楚了,马恩是在撇开了社会主义个人自由发展条件的所有者关系的意义上所作的。
(一)《反杜林》的重建个人所有制阐述
自称社会主义改革行家的杜林推崇生产资料的“纯粹公共的关系”,并且从重建个人所有制结论的角度攻击唯物辩证法,恩格斯从《资本论》设想结论中选取杜林能接受的、从而易于他理解辩证法的单方面所有制内容为依据作了上面的阐述。恩格斯依据的是:“这个联合体的总产品是一个社会产品。这个产品的一部分重新用作生产资料。这一部分依旧是社会的。而另一部分则作为生活资料由联合体成员消费。因此,这一部分要在他们之间进行分配。”[20]P473
不难看出,即使在杜林认可的单一的社会产品也即社会所有制条件下,也存在着“既是个人的又是社会的”这样一种辩证性所有制关系。但马克思自由人联合体的所有制关系是:“他们用公共的生产资料进行劳动……鲁滨逊的一切产品只是他个人专有的产品,因而直接是他的使用物品。联合劳动者的总产品是社会的产品。”
这里引用的是比之德文版《资本论》独有研究价值的法文版《资本论》中的同段阐述。由此可见,恩格斯上述似是悖论的特定内容阐述,并不是对马克思重建个人所有制结论的专门和从全面关系来说的阐述。
(二)《哥达纲领批判》的重建个人所有制阐述
假冒德国工人行动纲领的《哥达纲领》,大谈“劳动所得应当不折不扣和按照平等的权利属于社会一切成员”的拉萨尔信条。马克思开篇就批驳了《哥达纲领》避而不谈对劳动者所有者身份“有意义的条件”的空话,并在对劳动所得这一庸俗论调的批驳中所使用的特有阐述方式前后做了两个说明。
1.“我们这里所说的是这样的共产主义社会,它不是在它自身基础上已经发展了的,恰恰相反,是刚刚从资本主义社会中产生出来的。”[21]P304
2.“不同等的个人要用同一的尺度去计量,就只有从同一个角度去看待他们,从一个特定的方面去对待他们,例如在现在所讲的这个场合,把他们只当作劳动者,再不把他们看作别的什么,把其他一切都撇开了。”[22]P305
令人疑惑,这一说明对上述理论家说来似不存在?再说,分析直接生产过程占统治地位的按劳分配关系-消费品分配关系,自然要撇开、抽象掉个人在共同生产中原有份额的所有者关系及其可能存在的分配关系:“生产者的权力是同他们提供的劳动成比例的;平等就在于以同一的尺度——劳动——来计量。”[23]P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