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nie在2006-3-13 9:08:00的发言: 以自杀为例,我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与随机漫步不同。虽然不能再给一个自杀身亡的人以另一条生命,但是我们可以将一个自杀的人和另一个境遇相似但却还没有自杀的人对比。假定改善影响自杀的“效用”的变量,导致另一个人没有去自杀,那么说明自杀就是理性的。反之,如果一个人执意自杀,任何外界影响皆置之不理,那才真是非理性行为。
不同人在相同约束条件下的行为似乎不好比较,显示性偏好只能放在同一个体身上。比如说一个人患“抑郁症”,他平时的行为也是有理性的。乐观和悲观的人,显然自杀倾向的强度不同。我同学有个华农的朋友跳楼,仅仅因为失恋后,陪她聊天的朋友未能按时赴约,我也失恋过,但是绝对没有想过“game over”。为什么一些人对自杀未遂感到庆幸(这可能是唯一能够验证的办法了)?难道此后几分钟内效用函数突然改变?为什么一些人不顾条件变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自杀?不能判断一块钱对于富人和穷人来说谁更重要,因为无法得知他们内心的效用函数。
经济学把非理性的行为交给心理学讨论更适合些。不反对自杀是理性的——如果心理学有结论的话,但是反对把这个结论推到经济学上面去:首先方法论上说不通——不能被证伪;其次这个结论对经济学解释人类行为无重大影响——“若无必要,勿增实体。”那就用“奥卡姆剃刀”将它削去。最后,它导致逻辑不能自洽——活着与自杀都能解释。Friedman认为,不管假设是否符合实际,重要的是理论模型的结论对现实的指导是否正确。
倾向从约束条件变动的角度考虑自杀问题。大萧条时,棺材店老板生意肯定好很多,因为破产而跳楼的企业家多了嘛。不好判断谁会跳楼,但是跳楼的概率(总需求)增加了。我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谈恋爱,但是心里知道:如果生活费再多些、学校里管制松些、在一起工作的几率大一些,我谈恋爱的倾向会增加。而吉利号码则不存在验证的难题,因此可以纳入理性范围讨论。把此前的结论修正一下:不讨论自杀是否理性,而是回避它。让心理学去管自己份内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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