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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我的绝望犹如浩淼的海洋,无边无际;我的希望好似微弱的星光,永志不灭。
——Seawaver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悲声犹在耳,怎能轻易遗忘。原来我想写一篇汶川地震大事记,把这一年相关的事情整理一遍,再检视一下还有哪些问题至今尚未解决,做个备忘。翻了大半天材料,我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其实我并不擅长这项工作,写出来也会流于粗陋。而且这些事肯定有很多人会去做,方方面面的都会做的很完备,实在是用不着我多此一举,我还是写点自己的心思罢。我现在脑子里挺乱的,很多信息、话语、表情、场景上蹿下跳的,主题大约可以概括是:我们处在这年代的青年人,是一种怎样的状态,究竟要去向何方。
chap.1 我们这代青年
也不知从何说起,从这青年人的定义开始吧。青年可以从两方面去判断,一是年龄上的,二是心态上的。我觉得80年代出生的应该算是主体吧,外搭一些70年代末的90年代初的,再往上跑就奔四十了,太大;往下溜就未成年了,又太小。当然也可以从心态上衡量,假如你说年纪一把胡子一把的艾未未老师是个好青年,我也很赞同。不过我不想把这范围扩大化,不然待会我嬉笑怒骂起来会咯的牙疼。说说自己,说说那些比我大一点或小一点的哥们姐们,比较下得去嘴。
我不喜欢XX年代这种称呼方法,用集体记忆和共同经历来确认一代人,其实很是泯灭个性。大家都一样出生成长,最后都是有条不紊的送往火葬场,早早晚晚的没甚分别。人们总是津津乐道于一代人有怎样一些与众不同的趣味习性和特殊语言,人为的捏造一些代沟,然后感叹:我们这一代和你们这一代是如何如何的不同啊,最后搞得大家互相都看不惯。70年代的人觉得80年代的独生子不负责任,80年代的人嘲笑90年代的非主流弱智脑残,都是主观绝对的片面看法。时间一如既往的流逝,年轻一不小心就成了过去式。我十七八岁的时候,正逢热炒80后,那时感觉自己多年轻啊。一晃就快十年了,天真烂漫的小萝莉一口一个大叔的叫我,我就觉得时间这玩意真操蛋。哥哥我小腹平坦,不用扒开肚皮找鸡鸡,大腿也没有赘肉,百米保持12秒,谁他妈是你大叔啊。要这么来的话该管和菜头叫爷爷了,管安妮宝贝叫姥姥了吧。
其实抽身出来看看,这一批批汹涌的人流又有什么分别。不都要经历一个迷惘的青春期吗,不都要从麻木和痛苦中做出选择吗,不都要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找一个过日子的理由吗。不都爱吃零食吗,果丹皮和麦当劳甜筒不是一回事吗;不都年少贪玩吗,抱着小霸王游戏机和XBOX有什么区别吗;不都爱听音乐吗,苏打绿难道比邓丽君品味高些吗;不都爱拍姑娘吗,白色连衣裙就不如彩色丝袜好看吗;不都要打飞机吗,拿本《阁楼》和攥着鼠标就有不一样的快感吗。人么,绕来绕去就那点破事,谁也别觉得自己特情趣特有格调,或者特个性特哈时尚,盲目的自我意识总是让人心成了孤岛。就像一场地震过去,最后能剩下什么?一切附加在人身上的杂碎作鸟兽散,只有最原始最真实的情感留下了,铭记了。
最基本的人性外,还有就是传统文化和社会风气影响下的国民性格,是难以被寥寥几个年代所改变的。梁启超在《中国国民之品格》中所提的四点,爱国心薄弱、独立性柔脆、公共心缺乏、自治力欠阙,今日的青年依然是无所不具。请不要用家乐福广场上的呐喊、志愿者入川的热情来反驳我,你冷静的想一想,这些年多少公共热点事件,有哪次不是一哄而上又不欢而散的,当初的希冀似乎是得到了结果,可还是让人憾意莫名。华南虎消失了,陕西林业厅的领导依然保持副厅级待遇;三鹿换东家了,许多受害婴儿的父母仍然没有拿到一分钱赔偿。好不容易有一个PX,连岳们保住了厦门,这个工程仍然在漳州和南京阴魂不散。人们在网络上掀起的一波波的“民意”,当权者犹如大堤看潮一般,安之若素。感谢戴骁军,感谢简光洲,感谢所有告知我们真相的人们,你们的良知唤起了青年人参与公共事务的热情。可是,虚伪和丑恶是因为被发掘才得以存在的吗?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浪潮中,青年们迅速的加以关注、急切的进行扫视、匆忙的下定结论,迫不及待的要发出自己的声音,让我想起《芝加哥》里被律师和媒体任意调戏的庸众。而为了让自己的声音从千呼万唤中独辟蹊径,他们不惜以娱乐的方式来传播,甚至让真相被渲染和扭曲。一件事还没有做完,他们的目光已随众人飘去另一个方向。的确,在这个过程中,青年人的识见在不断增长,可是参与公共事务的真正能力得不到提高。我不相信,很多人在根本不明白“平等”、“民主”、“自由”的丰富涵义的情况下,能在骨子里积淀一些厚重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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