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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国际贸易中的“超绝对利益”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
李 翀
内容
一、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二、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三、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四、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五、对国际贸易理论的重新表述
六、建立超绝对利益学说的意义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绝对利益学说和比较利益学说是国际贸易中的经典学说。
绝对利益学说源于斯密（A. Smith）的思想，但斯密并没有专门论述绝对利益。他在初版于1776年的《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中批评限制进口在国内可以生产的商品的主张时提出绝对利益的思想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根据绝对利益学说的分析，国际贸易的原因是一个国家某种商品的生产成本或市场价格绝对地低于另一个国家，因而它的这种商品具有绝对利益；国际贸易的流向是各个国家出口本国具有绝对利益的商品，进口本国处于绝对不利的商品；国际贸易的利益是各国实行专业化生产，即专门生产本国具有绝对利益的商品的条件下，从各国可以生产和消费更多的商品。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在李嘉图（D. Ricardo）提出了比较利益学说以后，人们似乎不再对绝对利益学说给予重视，国际贸易理论的发展主要围绕着比较利益学说展开。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根据比较利益学说的分析，国际贸易的原因是一个国家某种商品的生产成本或市场价格相对地低于另一个国家，因而它的这种商品具有比较优势；国际贸易的流向是各个国家出口本国具有比较利益的商品，进口本国处于比较不利的商品；国际贸易的利益是各国实行专业化生产，即专门生产本国具有比较利益的商品的条件下，从各国可以生产和消费更多的商品。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一个国家在某种商品的生产上没有绝对利益，但是也可以具有比较利益，它同样可以出口这种商品。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萨缪尔森（P. A. Samuelson）把比较利益学说称为：“经济学中最深刻的真理之一”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应该指出，虽然比较利益学说能够函盖绝对利益学说，但是绝对成本或绝对价格的差异仍然是大量国际贸易现象的原因。以中国和美国的贸易为例，中国在纺织品、家用电器、鞋类制品等商品的生产上具有绝对利益，而美国在轿车、药品、小麦、多种化工产品的生产上具有绝对优势。类似这样的情况，在世界范围内是普遍存在的。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但是，绝对利益假定两个国家都能够生产两种商品，当一个国家某种商品的生产成本或市场价格低于对方国家时，它在这种商品的贸易上具有绝对利益。但在现实的经济里，一个国家能够生产的某种商品可能是另一个国家所不能生产的，这就不存在着在这两个国家里绝对成本或绝对价格的高低问题，因而也就不是绝对利益的问题。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假定存在A、B两个国家，某种商品只有A国能够生产而B国不能生产，那么在这两个国家这种商品的贸易中A具有不可比拟的利益，我将这种利益称为超绝对利益（super absolute advantage）。如果从成本或价格的角度分析，对于贸易双方来说，超绝对利益意味着一个国家生产某种产品的成本或价格为一定，而另一个国家生产这种产品的成本或价格趋向于无穷。
绝对利益与超绝对利益
例如，目前能够生产大型客机的国家只有美国、英法、俄罗斯，能够提供发射卫星服务的国家只有美国、欧洲、俄罗斯、中国、日本，如此等等。当这些国家与别的国家进行贸易时，他们在这些商品的贸易中就具有超绝对利益。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超绝对利益产生于各国生产要素的特点。传统的生产要素包括劳动力、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而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又统称为生产资料。但经济学者们通常将劳动资料称为物质资本，将劳动对象称为自然资源。这样，生产要素包括劳动力、物质资本和自然资源。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生产要素逐渐表现出多样化的特点，生产要素有进一步划分的必要。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首先应该分离的是技术。在生产过程中，技术是指知识、方法、工艺等。技术没有独立的物质形态，它与物质资本和劳动力结合在一起并体现在物质资本和劳动力中。但是，技术具有独立的价值形态，它可以交易并具有价值或市场价格，如专利费、特许费、专家费等。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在科学技术高度发展的今天，技术对生产过程产生巨大的影响。如果物质资本体现了更新的技术，那么它与劳动者的结合可以生产出更多的商品。同样，如果劳动者掌握了更新的技术，他与物质资本的结合也可以生产出更多的商品。既然技术已成为商品并对生产过程具有重要的影响，可以将技术看作一种独立的生产要素。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但是，在新的科学技术的浪潮中所产生的许多产业中，如信息技术产业、生物技术产业等，体现在物质资本和劳动力中的技术出现分离的现象。体现在物质资本中的技术的重要性相对下降，体现在劳动力中的技术的重要性相对上升。因此，可以将前一种技术称为生产技术，将后一种技术称为生产技能。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马克思早就指出，劳动分为简单劳动和复杂劳动，复杂劳动相当于数倍的简单劳动。舒尔茨（T. W. Schultz）、贝克（G. Becker）等经济学者也提出了与物质资本相区别的人力资本的范畴，并将它定义为由正规教育、职业培训和医疗保健所导致的人的生产能力的提高。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生产技能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劳动。劳动有两种形态，一是不需要经过特殊的训练便可以从事的劳动，二是需要经过特殊的训练才能从事的劳动。后一种劳动就是生产技能。
如果把技术从一般意义上的物质资本独立出来，把技能从一般意义上的劳动独立出来，那么生产要素包括生产技能、简单劳动、生产技术、物质资本、自然资源。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在现实的国际贸易中，具有超绝对利益的商品或者是自然资源产品，或者是生产技能产品，或者是生产技术产品。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例如，某些自然资源在世界各国的蕴藏量是很不均等的。石油输出国组织的石油蕴藏量占了世界石油蕴藏量的2/3，摩洛哥的磷酸盐的出口量占世界磷酸盐的出口量的1/3，俄罗斯和南非的金矿开采量超过世界金矿开采量的1/2，智利、秘鲁、赞比亚、扎伊尔的铜矿开采量也在世界上占了很高的比例，如此等等。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在这些国家与没有这些自然资源的国家进行这些自然资源产品的贸易时，这些国家具有超绝对利益。在这些自然资源产品中，石油在必需方面和难以被替代方面较为突出，所以石油的超绝对利益表现得比较明显。除了少数自然资源以外，大多数自然资源在世界的分布比较均匀，超绝对利益的现象不普遍。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又如，在手工艺品的贸易中，许多国家的手工艺品制作技能都是祖先传下来的复杂工艺，别的国家难以模仿，它们的手工艺品也具有超绝对利益。但是，手工艺品不是生产和生活的必需品，在国际贸易中并没有占据重要地位，这些产品的超绝对利益没有产生重要影响。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目前最重要和最大量的具有超绝对利益的商品是高技术或高技能产品，即需要用最新的生产技术和最高的生产技能才能生产的产品。这些产品的生产要求有很高的科学技术水平，而达到这种水平的国家只有某一个或某几个发达国家，大部分国家不能生产这些产品。这样，这个或这些发达国家在这些商品的贸易中具有超绝对利益。
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
在航空、航天、通讯、信息、生物、化工、制药、材料等领域里，由某一个或某几个发达国家拥有超绝对利益的产品是大量存在的，这就是发达国家主宰当今的国际贸易的关键所在。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在国际市场上，超绝对利益商品价格的决定与绝对利益或比较利益商品价格的决定是不同的。在绝对利益或比较利益的条件下，由于贸易双方都能够生产这些商品，它们的国内商品的价格对商品的国际价格具有重要影响。但是，在超绝对利益的条件下，只有贸易一方可以生产这种商品，这种商品的国际价格的形成有着不同的特点。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先分析绝对利益条件下商品国际价格的形成。
假定有A和B两个国家，分别生产X和Y两种商品。在A国，商品X的市场价格是40单位货币，商品Y的市场价格是30单位货币。在B国，商品X的市场价格是30单位货币，商品Y的市场价格是40单位货币。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这样，A国的商品Y的市场价格低于B国，B国的商品X的市场价格低于A国。A国的商品Y具有绝对优势，B国的商品X具有绝对优势，这两个国家的商品交换将会发生。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如果不考虑关税和运输等费用，在国际商品市场上，商品X与商品Y的交换比率X/Y将确定在下面的范围内：3/4≤X/Y≤4/3。在这个范围内，商品X与商品Y具体的交换比率取决于国际商品市场供给与需求的状况。例如，在商品X供给不变的情况下，商品X的需求越大，X/Y越接近于3/4；商品X的需求越小，X/Y越接近于4/3。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再分析比较利益条件下商品国际价格的形成。
假定有A和B两个国家，分别生产X和Y两种商品。在A国，商品X的市场价格是40单位货币，商品Y的市场价格是30单位货币。在B国，商品X的市场价格是50单位货币，商品Y的市场价格是60单位货币。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B国生产商品X的相对成本（=5/6）低于A国生产商品X的相对成本（=4/3）。A国在商品Y的贸易中具有比较优势，B国在商品X的贸易中具有比较优势。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如果不考虑关税和运输等费用，在国际商品市场上，商品X与商品Y的交换比率X/Y将确定在下面的范围内：3/4≤X/Y≤6/5。在这个范围内，商品X与商品Y具体的交换比率取决于国际商品市场供给与需求的状况。例如，在商品X供给不变的情况下，商品X的需求越大，X/Y越接近于3/4；商品X的需求越小，X/Y越接近于6/5。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国际价格取决于生产厂商可以获得最大利润的价格，因而它与寡头垄断厂商的定价方式是相似的。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如果超绝对利益商品只有一个国家可以提供，那么这个国家的厂商的边际收益曲线和边际成本曲线将决定这种商品的价格。
如果超绝对利益商品有几个国家可以提供，那么这几个国家的厂商既存在相互竞争的关系也存在相互默契的关系。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假如每一个厂商能够提供充分的供给，那么竞争程度较高，在边际收益相同的条件下，超绝对利益商品国际价格就越接近于边际成本最低的厂商的价格；默契的倾向越强，超绝对利益商品国际价格就越接近于或超越边际成本最高的厂商的价格。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这就是说，超绝对利益商品的国际价格将大于或等于边际成本最低的厂商的价格加上国际贸易交易成本之和。因此，超绝对利益商品与绝对利益商品或比较利益商品不同，它可以获得垄断利润甚至高额垄断利润。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超绝对利益商品都能够采取这样的定价方式，能否采取这种定价方式取决于超绝对利益商品的必需程度和可替代程度。如果超绝对利益商品不是生产或生活所必需的，它的需求的价格弹性将较大，它的价格的上升将导致需求量大幅度下降。
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
另外，如果超绝对利益商品可以被别的商品所替代，它的价格的上升将导致需求量大幅度下降。在这两种情况下，超绝对利益商品的国际市场价格未必保证厂商获得垄断利润。在各种超绝对利益商品中，石油和高技术产品既必需也难以被替代，所以在石油和高技术产品的贸易中，这种定价方式表现得特别明显。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超绝对利益学说与绝对利益学说存在着差异：
首先，分析的前提不同。绝对利益学说是以贸易双方都可以生产贸易商品为前提的，而超绝对利益学说是以只能由贸易的一方提供贸易商品为前提的。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其次，贸易商品的定价不同。超绝对利益商品的价格是一种寡头垄断的价格
最后，贸易利益不同。由于超绝对利益商品是按照寡头垄断的方式决定价格的，出口超绝对利益商品将得到比出口绝对利益商品更大的贸易利益。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但是，超绝对利益学说与绝对利益学说也存在一定的联系。从成本或价格的角度分析，对于贸易双方来说，绝对利益意味着一个国家生产某种产品的成本或价格绝对地低于另一个国家，而超绝对利益意味着在一个国家生产某种产品的成本或价格为一定的情况下，另一个国家生产这种产品的成本或价格趋向于无穷。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但是，在存在超绝对利益的条件下，一个国家生产这种产品的成本或价格也是绝对地低于另一个国家。正因为如此，超绝对利益既是一种绝对利益，但它又与原来意义上的绝对利益不同，它是一种超级的绝对利益。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同样，超绝对利益学说与比较利益学说存在着差异：
首先，分析的前提不同。比较利益学说是以贸易双方都可以生产贸易商品为前提的，而超绝对利益学说是以只能由贸易的一方提供贸易商品为前提的。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其次，贸易商品的定价不同。超绝对利益商品是一种寡头垄断的价格，它主要取决于生产厂商的边际收益函数和边际成本函数。
最后，贸易利益不同。由于超绝对利益商品是按照寡头垄断的方式决定价格的，出口超绝对利益商品同样得到比出口比较利益商品更大的贸易利益。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同样，超绝对利益学说与绝对利益学说也存在一定的联系。在超绝对利益商品的贸易中，一方生产这种商品的成本为一定而另一方生产这种商品的成本为无穷，能够生产这种商品的国际肯定在这种商品的生产上具有比较利益。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但是，这种比较利益又与原来的比较利益不同，它意味着能够生产这种商品的国家的相对成本趋向于无穷小。从这个意义上，超绝对利益也可以称为超比较利益。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由此可见，绝对利益学说不是对绝对利益学说或比较利益学说的否定，它只是分析绝对利益学说或比较利益学说没有充分展开的一种特例：一个国家与另一个国家进行只有它可以生产而对方不能生产的商品的贸易。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像两个国家进行只有其中的一个国家所能生产的商品的贸易这样一种简单的现象，难道就没有被经济学家们注意到吗？当然不是。波斯纳（M. V. Bosner）的技术差距理论、弗农（R. Vernon）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等都注意到这个问题。当某个发达国家创造出新的产品并投放到国际市场时，它实际上是在进行超绝对利益商品的贸易。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但是，超绝对利益学说与技术差距学说仍然存在差异。
按照技术差距学说，超绝对利益商品是由技术的差异造成的。按照超绝对利益学说，超绝对利益商品不仅是由技术的差异造成的，而且还由自然资源的特点和某些特殊技能的特点造成的。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另外，波斯纳的技术差距学说主要分析技术差距的变化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它并不是专门分析两个国家进行只有其中的一个国家所能生产的商品的贸易这种情形。按照技术差距学说，技术差距将会消失。当技术差距消失了，各国都可以生产新产品。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但是，超绝对利益学说则专门分析两个国家进行只有其中的一个国家所能生产的商品的贸易的情形。这种商品可能别的国家在一定的时间里学会生产，也可能别的国家在可以预见的很长的时间里是不可能生产的。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关于在国际贸易中只有少数几个厂商生产的商品的价格的决定，克鲁格曼（P. R. Krugman）也作了分析。克鲁格曼以波音飞机、麦道飞机和空中客车为例，说明这些产品是按照垄断竞争的方式来决定商品价格的。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当然，他们并没有穷尽这个问题的研究。超绝对利益商品包括自然资源产品、特殊技能产品和高科技产品，不同类型的产品的定价方式有所不同，同一类型产品的定价方式在不同的条件下也可能有所不同。而张伯伦、罗宾逊、克鲁格曼等人主要分析的是工业制成品。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以自然资源产品为例。某种类型的自然资源产品可能只有少数几个国家所拥有，因而它们在这种产品的国际贸易中具有超绝对利益。但是，这些产品能否采取寡头垄断定价方式，取决于它们的必需程度和可替代程度。如果这些产品不是生产或生活所必需的，它的需求的价格弹性将较大，它的价格的上升将导致需求量大幅度下降
超绝对利益学说的特点
另外，如果这些产品可以被别的产品所替代，它的价格的上升将导致需求量大幅度下降。在这两种情况下，这些产品的国际市场价格未必保证厂商获得垄断利润。关于超绝对利益商品的国际价格的问题还有很大的拓展空间，它是一个很值得研究的问题。
对国际贸易理论的重新表述
在超绝对利益的范畴出现以后，需要对以往某些国际贸易理论进行重新解释。
下面以波斯纳的技术差距理论和弗农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为例，来说明如何利用超绝对利益的范畴重新表述这些理论。
对国际贸易理论的重新表述
美国经济学者波斯纳（M. V. Bosner）1961年在《牛津经济论文集》中发表了题为“国际贸易与技术变化”的论文，提出了技术差距论，阐述了技术变化对国际贸易的影响。
对国际贸易理论的重新表述
波斯纳认为，随着技术的创新和扩散，创新国经历了比较利益到比较劣势的变化。
如果使用超绝对利益的范畴，创新国的贸易利益的变化依次是超绝对利益、绝对或比较利益、最后可能演变为比较劣势。
对国际贸易理论的重新表述
另外，弗农（R. Vernon）根据产品生命周期的分析指出了制成品的贸易变化过程。
在第一阶段，产品处于创新时期 。在第二阶段，产品处于成熟阶段的前期 。在第三阶段，产品处于成熟阶段的后期 。在第四阶段，产品处于标准化阶段前期 。在第五个阶段，产品完全标准化了 。
对国际贸易理论的重新表述
与产品生命周期相应的是：创新国具有比较利益；创新国的比较利益减弱；最后变成比较劣势。
根据超绝对利益的分析，弗农的产品生命周期理论可以重新表述如下：产品的生命周期分为产品创新阶段、产品成熟阶段、产品标准化阶段。
对国际贸易理论的重新表述
在产品创新阶段，创新国在该产品的贸易中具有超绝对利益。
在产品成熟阶段，创新国在该产品的贸易中从超绝对利益转变为绝对利益或比较利益 。
在产品标准化阶段，创新国有可能失去在这种产品贸易中的绝对利益或比较利益。
构建超绝对利益学说的意义
构建超绝对利益学说具有意义。
首先，它可以专门解释两个国家进行只有其中的一个国家所能生产的商品的贸易的现象。国际贸易的现象是丰富多彩的，国际贸易的原因既可以是绝对利益或比较利益，也可以是超绝对利益或超比较利益。
构建超绝对利益学说的意义
随着第三次科学技术革命的深入，随着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在科学技术水平和经济发展水平方面差距的扩大，超绝对利益的现象变得比以前更加普遍。深入研究超绝对利益产生的原因、超绝对利益商品的定价、超绝对利益商品的贸易利益、超绝对利益的动态变化过程，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构建超绝对利益学说的意义
其次，超绝对利益学说可以揭示当今国际贸易格局的实质。目前发达国家在国际贸易中处于有利和主宰的地位，而发展中国家则处于不利和从属的地位，关键在于它们掌握着最先进的科学技术。在航空、航天、通讯、信息、生物、化工、制药、材料等科学技术发展的前沿领域里，发达国家的产品具有超绝对利益。
构建超绝对利益学说的意义
发展中国家进口的多是它们不能生产的商品，进口的却是发达国家可以生产但随着产业结构的调整趋向于放弃的商品。因此，发达国家支配着国际贸易并在国际贸易中获取高额的寡头垄断利润。显然，这已经不是一般意义的各国可以通过出口绝对成本或相对成本低的商品，进口绝对成本或相对成本高的商品来获得国际贸易利益这样的问题。
构建超绝对利益学说的意义
再次，超绝对利益学说还具有政策意义。在当今的国际贸易中，不能否认绝对成本和相对的差异给贸易双方带来贸易利益。但是，最重要的贸易利益是超绝对利益。像我国这样一个发展中的大国，如果停留在按一般意义上的绝对利益和比较利益来制定对外贸易发展战略，我国将永远落在发达国家的后面，始终在国际贸易中处于不利地位。
构建超绝对利益学说的意义
由于超绝对利益产生的主要源泉是科学技术，我国要改变不利的国际贸易格局，必须要加快科学技术的发展。当然，科学技术的发展是需要长期积累的，在很长的时间里我国的科学技术水平不可能全面超越发达国家。但是，在政府的主导和支持下，我国有可能在科学技术的某个方面取得突破，创造出某些具有超绝对利益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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