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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告别中医中药”征集签名的思考
［1709］ （2006-10-19）
近来，有人在网上撰文称，中国应该“告别中医中药”，让西医成为中国医疗唯一的主流。还趁着国家发改委为医改方案开门纳言的机会，征集签名，以期政府能够“深刻洞察民意”彻底停止中医中药的研究。这篇征集签名的文章作者为张功耀教授和美国康复科医生王澄，张功耀现供职于中南大学科技与社会研究所，专攻科学史。张功耀“告别中医”的决心很大，在卫生部明确表示反对取消中医的情况下，依然坚持他的“告别”行动。他在《对卫生部新闻发言人表态的表态》中说，“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不会因此而放弃努力。张功耀在网络、报纸、电视上接受记者采访时强调，中医不但算不上科学，甚至科学化的可能性都没有。张功耀对于中医的疗效也表示质疑，认为中医从来就没有治好过病。他在《告别中医中药》中还列举了中医的三大罪状：一，装腔作势，欺骗患者；二，推行异物、污物、毒物入“药”，坑害患者；三，以严格的“奇方”追求“奇效”为难患者，并为医生的无效施治开脱责任。他呼吁道：“今天，应该是我们彻底揭露‘仁术’真相的时候了！
那么，事实真如张功耀所说吗？
张功耀说中医从来就没有治好过病，宣称治好病的都是假的。这是他的无知！中医治好病的例子比比皆是，我不但亲眼看到过，而且亲身经历过。下面是我亲身经历或亲眼所见的几个例子：第一，亲身经历：我十九岁时生了一场大病，先到医院看西医，但吃药以后病情没有好转，且身体越来越差，后来走平地都跌倒，双腿也开始浮肿，但医生开出的医疗费却越来越高，远远超过我家的经济负担能力。于是我到当时的一家国营药店，请坐堂的一位老中医看病。按他的中药方子吃了药以后，我的病逐渐好转。后来，他又教我吃冬瓜皮熬泥鳅汤消除浮肿。最后，我的病完全康复。这件事，我健在的母亲和兄弟姐妹都知道，可以作证。第二，表兄的经历：我的一位表兄（姓曾）有一次突然瘫痪，下半身没有任何知觉，上半身也左臂没有知觉，先后到县医院、地区医院、省医院进行西医诊疗，但连病因都没有完全找出，用了一大笔钱，病情却越来越严重。最后，医院告知说这个病目前无法治好，只能维持生命，还有进一步恶化为植物人的可能。万般无奈之下，我父亲请一位老中医给他治疗。一年多以后，我表兄完全康复。现在，我父亲已去世，但这位表兄还健在，可以作证。第三，邻居的经历：年轻时，我家乡小镇的一位邻居突然在腰部生出一个毒瘤，疼痛难忍，到医院治疗。医院割去毒瘤并为他注射了一些消炎的药，还开了一些口服的消炎西药。回来几天后，这位邻居满身毒疮发作，送到医院急诊。医院输液、消炎均无法治疗。无奈之下找到一位老中医。老中医说这位邻居体内毒气很重，本应将毒气逐步“表”（即发散）出来，前面的医生却通过手术和消炎把毒气压了下去，导致毒火攻心，全面毒发。后来经过老中医的治疗，这位邻居的病情逐渐好转，最后完全康复。第四，“文革”时一位老中医去世时的情景：“文革”时我家乡小镇的一位老中医去世，前去吊唁的人挤满了整条街道，有当时的“造反派”、国家干部、公安干警、工人、农民、城镇居民等，这些人有的平时势不两立，但一到灵堂都非常肃穆，其中很多人还送去了花圈、祭幛、挽联，这在当时是坚决不容许和不可思议的（花圈、祭幛、挽联在当时属于坚决禁止的“四旧”）。我当时不懂，就问年纪大的人：这些人怎么这样大胆？他们告诉我，老中医对这些人都有救命之恩。我亲身经历或亲眼所见的例子远远不止上述几个，还有我亲弟弟、我的同事、朋友等都有类似经历，这里不一一列举。这些人有的还健在，可以作证。
本来，中医与西医各有所长，各自的医疗方法和理论渊源不同。中医秉承于中国古代的辩证思维，认为所有的病症和药物的药理作用都不是孤立存在的，主张用联系的、系统的、辩证的思维来诊断和治疗；西医秉承于逻辑实证思维，对每一个病症和每一种药的每一个构成因素都必须逐一验证。从现阶段人类的科技水平来看，用逻辑实证的原理来验证局部现象可以做到，但要穷尽所有动物、植物乃至人类整个生态系统的全部因素及其联系是不可能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医将人类发展过程中的关联现象累积起来，用联系的、系统的、辩证的思维方式进行分析整理，上升为医疗经验和医疗方法，用于医疗实践，待科技水平高度发达时再逐步验证，这本身就是医学科学发展的途径之一。其实，在社会科学和管理科学中也存在用逻辑实证原理暂时无法验证但在实践中却非常有效的现象，能说大家公认的社会科学和管理科学是伪科学或不是科学吗？哥白尼创立“日心说”时人类无法直接上天观察和测量，按照张功耀的说法也应该告别“日心说”。果真如此的话，人类天文学上的一次伟大革命也就完蛋了！至于张功耀列举中医的所谓三大罪状，其实在当今中下层的西医中更加严重，但这是道德问题和社会管理问题，不是中医和西医本身的问题。
张功耀作为研究科学史的教授，颠倒黑白，置基本的科学常识于不顾，恐怕就不单纯是无知的问题。如果是为了哗众取宠，或是为了与美国康复科医生王澄联合起来反对中华文明成果，那就是严重的道德问题！联想起近来有些人打着学者的旗号，用一些似是而非甚至颠倒黑白的所谓学术理论来全盘否定中华文化，我们不得不提醒：警惕有人以科学的名义反科学，用所谓的科研成果否定中华文明的科学内核！
古墨斋主 《联合早报网》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0-20 10:10:1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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