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它的研究对象为实物完全脱离了货币、金融这一市场经济的大条件,败于无法解释萧条。
市场经济中,企业生产前提条件是借贷,既商业银行先从央行再贷款,然后企业再从商业银行贷款,这就天然的背负了货币债务。坚持货币起点是货币循环学派、后凯恩斯主义、新宏观主义的共同之处,但前两者均未指出央行的出现与货币的统治为其根源,以及投资需求不再为最终需求。
在企业再生产过程中,由于储蓄的存在(注意,这里的储蓄是货币,不是地主经济的实物储蓄),因此,企业的销售收入小于其初始货币投资,故宏观投资必然亏损。但由于利润表折旧,以及过剩资本炒作资产、鼓吹市盈率,制造资产泡沫的综合作用下,利润表表现优异,从而误导企业增加借贷扩大投资决策,如此重复,企业一方面库存增加,方面债务累积应付利息增加,最终现金流断裂,与此同时,过剩资本获利了结,资产泡沫破裂,股市楼市暴跌,企业存货大幅贬值,银行坏账激增,储户恐慌挤兑,明斯基时刻来临,市场经济内在金融不稳定导致经济系统不稳定,企业批量倒闭,工人群体性失业,大萧条爆发。
可见,市场经济的货币金融约束条件是不容忽视的,这和不完全交换与货币中性的地主经济有着重大不同,因此,戴蒙德模型无法适应市场经济,不能成为宏观模型的微观基础,宏观货币流的微观基础应为微观现金流模型,自然缺乏解释力,对于大萧条与次贷危机只能惊愕不已。
其次,它假设居民的一生净储蓄为零,而现实中居民部门净储蓄为正,且企业部门净储蓄为负,败于无法解释新平庸的常态化。
整个经济理论界总被M2/GDP递增所困扰,担忧货币超发,事实上这是杞人忧天。因为M2是储蓄存量,他不是一个人的累积,而是整个家族的世代流传的产物,遗产中存款占比并不小。考虑法准率为零的最简情形,它可以适用于费雪公式,M2=M*V*S,S为储蓄率,可见,因为V可以无限大,M2也为无限大。由于M2需要支付利息,故债务人的货币成本无限大,社会受货币借贷约束无限大,社会生产无法再持续下去,只能周期性的强制去债务,这就是70一80年一遇的债务性长周期,它始于央行后的1857年,经过1929年的大萧条,再现于2007年的次贷危机与2009年的欧债主权债务危机。由于大萧条式的去杠杆过于痛苦,于是,美日以无限量宽既保债权又保货币,结果陷入滞胀与萧条交替的常态化新平庸,高物价、高债务、低增长的经济环境让居民内卷、不结婚、不生育、人口老龄化,让企业承受消费不足与成本上升双重压力,难从生存,不得不向新兴经济体产业转移,本国产业逐渐空洞化,这就导致了先发经济体衰落,后发经济体崛起的世界经济大变局。
既然无法解释市场经济的重大隐患,对于预测,人们就不再勉为其难了,于是社会出资将新古典做为市场万能的宗教吉祥物圈养于象牙塔。
最后,戴蒙德模型的结论为经济产出与人口增长相一致,即可达到最优。这一结论并无实际操作意义,败于无解决方案。
因为,市场经济是完全交换的货币经济,其生产力不再是马尔萨斯担忧的不足,而是过剩,也就是价值创造的难题已经解决,问题在于价值的实现,即实物利润递增,而货币利润递减的难题,需要价值补偿,新宏观的方案为储备需求去周期方案,它以央行购买公共品为社会提供货币利润,创造了第二大最终需求,消除滞胀,将过剩劳动力资源,资本,技术,引导至公益生产,解放了生产力,为人类的物质极大丰富与经济自由,开辟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