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奥•贝卢斯科尼(Silvio Berlusconi)曾说过,意大利不是希腊。胡斯尼•穆巴拉克(Hosni Mubarak)亦说过,埃及不是突尼斯,后者不过是个地处阿拉伯世界边缘的小国,幅员不如埃及辽阔,根基也没埃及稳定。穆巴拉克错了,贝卢斯科尼也错了。突尼斯的星星之火无疑已成燎原之势,唤醒了整个阿拉伯世界。
在埃及,老旧的政权对挑战其合法性的危机反应太过迟缓,总是做不出必要的反应。这就像是在依靠一台打字机与社交网络对阵。欧洲同样如此。面对公共债务危机,它总是反应迟缓——已经有不少人指出了这一点。找不到头绪的欧盟(EU)仿如抓不住市场“脉搏”的旧政权,可悲!
在开罗解放广场(Tahrir Square),国家的脉搏把该地区较古老的独裁政权之一拉下了台。从近日情形来看,它至今还在跳动不止。这提醒着人们,这场革命还处在初期阶段。
在欧洲,市场的脉搏终将推翻当前难以为继的欧元体制。计划中的紧缩措施只会使脆弱的经济和社会失衡承受更大压力。低利率加上相对较高的通胀,意味着中产阶层人民和养老金领取者(以他们的储蓄)正为拯救欧洲经济掏腰包。这最终将在欧洲和美国引起更多的“反资本主义”示威活动。
削减ZF预算将导致失业率上升。在西班牙,目前失业率已高达22%,每3个青年中,就有一个是失业的。你认为一个25岁的普通西班牙人会呆在家里收看巴塞罗那对阵皇马,还是最终会投身社会骚乱,也就是我所说的“社会正义运动”呢?
那么,有什么别的办法吗?我有个主意,虽然它可能引起争议。各国应对净资产在1000万美元以上的个人一次性征收10-20%的全球财富税,收入归国籍所在国所有。
净资产在1000万美元以上的个人的财富总和约为50万亿美元。荒谬的是,他们——我应该说“我们”——在全球人口中所占的比例不到一万分之一。
如果按10%的税率征收我称之为“解放广场税”(Tahrir Square tax)的税种,那么全球征收的总额将为大约5万亿美元。欧洲能够得到1.5万亿美元,解决欧洲的公共债务危机绰绰有余。它能将除德国和法国之外的欧元区国家的公共债务削减到相当于GDP的一半以下。
在多数新兴市场,如埃及,收到这么大的一笔意外之财产生的效果将会是巨大的,在其他非洲国家更是如此。我的愿望是,各国ZF能够降低公共债务,使它们能够重新投资于基础设施建设、科研和其他能够激活就业市场的措施。当然,这种愿望似乎很难落实,而且如此巨额的拨款可能会导致腐败。但值得关注一下伊斯兰教的“天课”(zakat)概念,某种程度上,它像是一种先例。天课是伊斯兰教“五功”之一,每年扣除个人财富的2.5%,而且通常被视为是自愿行为。
在美国,该税能够将债务与GDP之比降至80%,这能给华盛顿一些喘息的空间,使其有机会投资于创新、基础设施和医疗领域,促进全球经济增长。
那么富人为什么不会积极游说反对它呢?请记住,如果市场上的不确定性一扫而空,股票和资产的估值将会大幅提高——按我的预测,增长值会超过全球性财富税的一次性成本,让富人更富。
近年来,超级富豪们并没有为社会尽到应有的义务,而这一点我们当中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富人承担的个人所得税率远远低于中产阶级工薪阶层。在新兴市场国家,资本收益和分红的代扣所得税都是免税的。换句话说,这种新一代超级富豪无需缴纳个人税收。
对美国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而言,这也能产生实实在在的回报。“解放广场税”能让奥巴马占据道德高地,重兴已偏离正轨的美国梦。再回到我的祖国(又一次面临动荡的埃及),这样一笔从天而降的税款能够给ZF带来逾50亿美元,几乎是目前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谈判的债务减免金额的两倍。
要是我们真的想走出当前的危机,富人就应当承担起他们的那一份义务。
作者是埃及投资银行EFG Hermes首席执行官
译者/何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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