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什么危机?尽管出现政0治和经济动荡,但欧洲公司债市场却运行良好。年内迄今,以欧元计价的投资级公司债回报率达到8.9%,而这是“垃圾”级债券中更为常见的回报水平。投资者对高收益的追求意味着信贷市场将持续繁荣。不过,现在还是有越来越多的理由让投资者三思而行。
投资者为何对公司债趋之若鹜不难理解。公司债收益率可达到那些被视为避险资产的国债收益率的数倍:巴克莱(Barclays)的数据显示,5年期德国国债收益率仅为0.35%,而5-7年期公司债收益率为2.43%。许多公司都在保存自身财务实力、储备现金。监管层面为避免灾难而不断采取的干预举措也起到了提振市场的作用,比如,欧洲央0行(European Central Bank)明确承诺购买欧元区受困国家的债券。与以往相比,公司债相对于国债的总体风险溢价也达到较高水平,现在为略高于2个百分点,危机前为0.5个百分点。
但风险溢价上升有着充分的理由。从基本面而言,欧洲经济状况勘忧,甚至德国的日子也不好过。如果西班牙和意大利请求救助,则两国评级可能会被下调,也许要降至“垃圾”级。而这可能还会拖累公司债评级。美银美林(Bank of America Merrill Lynch)指出,西班牙和意大利投资级公司债规模达2,000亿欧元,如此大的规模很难被高收益市场所轻松消化。
另外,技术层面上也存在风险。二级市场流动性已极端匮乏,部分原因是投资银行纷纷因资本金要求提高而不再担当做市商。欧洲的数字很难获得,但纽约联邦储备银行(New York Federal Reserve)的数据显示,美国一级交易商所持公司债规模已从2007年的逾2,000亿美元下降至现在的420亿美元。这就意味着,投资者只能寄希望于新债发行市场。鉴于西班牙和意大利债券的强劲走势,9月份的债券发行可能以风险较高的国家为主。
让人担心的是,在高收益的驱动下,大家已普遍将公司债当作避险投资。而一旦这种观念发生变化,将出现投资者争相撤资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