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旧金山北滩的一栋不显眼的建筑中,有一家公司正悄然改变软件开发的规则。
Cursor,过去一年最知名的 AI 独角兽之一,从零起步,在不到两年时间里达到了1亿美元ARR,员工人数从二十几人增长到接近250人。它的产品被全球顶级开发者使用,甚至在重新定义「开发工具」的标准。
科技作者Brie Wolfson最初只是访问 Cursor ,想看看这个团队有何特别之处,但没想到公司很快将她“纳入其中”:笔记本、岗位说明、Slack邀请邮件接踵而至,Cursor希望她能“帮助公司讲述自己的故事”。

Cursor办公室|图源:Colossus
Brie之所以答应,用她的话说:“我曾在Stripe和Figma的早期阶段工作过,那种空气中隐约弥漫着‘魔法’的气息,我在Cursor又感受到了。如果你体验过这种感觉,就知道它有多让人上瘾。”
在Brie看来,在这个AI时代,还没有一家真正意义上的“划时代公司”诞生,而Cursor看起来有这个潜力。
她对Cursor领导层想建立的全新公司范式感到好奇,也想看看Cursor的企业文化是如何形成的,并亲自参与塑造它。
于是她亲身加入,这篇《 Cursor 内部:与AI独角兽共度的六十天》(点击文章下方阅读原文查看)便应运而生。文章详细记录了Cursor的真实节奏、年轻团队的创造力,以及一种以使命驱动的独特文化。
两个月里,Brie验证了一些预期,但也收获了许多惊喜, 例如在Cursor,996真的是自愿的。 重点: 当我问联合创始人最担忧的公司问题是什么时,他回答:“如果大家开始在饭桌上讨论天气,那我就该担心了。” 在Cursor,每个人都是HR,都在寻找人才。 Cursor不做防愚人设计,因为这里没有“愚人”。 任务交给一个人后,他就拥有全部责任与自主权,无论其职位高低。 Cursor的员工可能是全球最沉浸在自家产品中的一群人。 在Cursor,批评者也是解决问题的人,批评即参与。 作为用于AI编程的产品,Cursor不把用户当作“客户”,而是视为同行。 他们将每一行代码视为一次创造世界的尝试,随之而来的商业成功只是奖励。 尽管成立近两年,但团队整体精神状态“非常成熟”。
旧金山办公室:Cursor文化的缩影
严格来说,Cursor并不属于硅谷,其总部位于旧金山 North Beach ,那片区域几乎没有其他初创公司。
Cursor的总部低调得像大学食堂,门口没有Logo,墙上没有企业海报,没有人穿着Cursor的T恤,笔电上也鲜有贴纸。办公室里主要是人们坐在桌前工作,或两三人一组讨论问题。
墙上有黑板而不是白板,家具是从湾区某位“退役科技老饕”那里淘来的欧式古董。墙上堆满了书,很多是教材,也有很多封面破旧、书脊被折得发白的旧书,一看就是经常被阅读过的。
用Brie的话总结:“它不精致,却真诚。”

Cursor员工热衷于使用黑板进行头脑风暴|图源:Colossus
Cursor不相信线上办公的模式,几乎完全以面对面为主的团队:86%的员工常驻旧金山总部或纽约新办公室。在Cursor, 最有效的交流方式不是发Slack消息,也不是安排会议,而是直接走到对方工位前,拍拍对方肩膀 ,用Cursor自己的话说:“我们更像是一个口述文化的公司。”
实际上,这种重视面对面线下办公的模式颠覆了Brie以往的认知,她不得不承认,面对面工作的流畅感确实更高,“线下化学反应”让人上瘾。
公司内部的合作几乎都发生在临时围绕黑板或办公桌展开的小讨论中。但Cursor对会议非常谨慎,安排很少,因为他们极其重视“深度工作时间”。
在Cursor,厨师也享有高自主权。 每天公司大厨Fausto为大家准备午餐,所有人聚在长桌旁一起享用,据说他曾考虑辞职,因为每天为人数不断增加的团队设计菜单太累。最终,有人给他做了一个AI菜单生成器帮助他出主意,现在他在Slack上分享菜谱、接受点单。
而午餐和晚餐时的对话几乎都与工作想法相关,大家通过彼此的想法了解对方:最近在做的项目、正在思考的问题,或对产品和行业未来的猜想。
当Brie问Cursor联合创始人 Sualeh Asif 最担心的公司问题是什么时,他想了想回答:“如果大家开始在饭桌上谈论天气,那我就该担心了。”
Cursor的“猎人文化”
如果说Cursor的文化靠面对面构建,那么它的壮大则依靠“抢人才”。
在Brie的描述中,Cursor的招聘体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将招聘的基本单位视为个人,而不是岗位。 ”
但在 Cursor,这个过程更像是社交捕猎。有人在 Slack 的?#hiring-ideas 频道里抛出一个名字并注明「这是个特别厉害的人」,于是整个团队立即开始集体行动。
他们共同探讨,找出这人的专长、兴趣,以及最合适的角色。如果双方兴趣一致,这位「候选人」可能周一就会出现在办公室,就像原文作者 Brie 一样。
一旦确定目标,团队会在 Slack 上建立一个新小组,集体研究如何接触对方。
他们的讨论极其细致:「这个人最喜欢的工作是什么?」、「TA 在哪些方面是天才?」、「Cursor 能给他什么挑战?」
因为在 Cursor 的假设中,「最优秀的人才都热爱挑战」。
Cursor 员工|图源:Colossus
此外,Cursor 内部流传的绝招是邀请对方「随便来总部坐坐」。他们似乎对自己的办公室文化非常自信,认为只要对方踏入其中、感受到那种氛围,就很难不心动。这一点已经得到了作者 Brie 的验证。
他们的招聘方式也很独特,例如团队中的瑞典工程师 Eric Zakariasson 是因为他在斯德哥尔摩自己开设了 Cursor 工作坊而被“吸收”;工程师 Ian Huang 加入的原因是他每晚都在用 Cursor 写代码到深夜。
当其他公司在裁员或新创业公司解散时,Cursor 的 Slack 频道里就会立即出现这样的消息:「New Computer 解散了,去看看有没有我们要的人」。这种风格有点像早期的“PayPal 帮”,每个人既是猎人又是推荐者。
Cursor 的员工被鼓励去「寻找天才」,招聘不再是 HR 的专责工作,而是一种全员参与的运动。
因此,在短短一年内,Cursor 的规模迅速扩张:去年还不到 20 人,如今已接近 250 人。尽管如此快速的增长,Cursor 的录取率仍然低得惊人。公司领导层亲自审查每一个招聘决定,他们坚信「宁可错过,也不能误招」,但被 Cursor 看中的人,无论如何都会设法招募进来。
比如前 Stripe、Notion 设计师 Ryo Lu,他是一位苹果粉丝。Cursor 为了打动他,弄到了一台早期版 Macintosh 赠送给他;德国工程师 Lukas M?ller 拒绝了第一次邀请,结果联合创始人 Oskar 一年后亲自飞去德国再次邀请;另一位叫 Jordan MacDonald 的人,Cursor 花了六个月定期约她喝咖啡,当得知她刚搬新家时,还悄悄联系了她的室内设计师,送了一台意式咖啡机。这三位现在都是 Cursor 的正式员工。
这种猎人文化造就了 Cursor 极高的人才密度,决定了其运作逻辑:高度信任、高效节奏、无废话。
这里没有庸才和“年轻人”。在 Cursor,人才密度之高几乎有点不真实。Brie 用了一个很长的等式来描述他们的成功秘诀:
「引人入胜的使命+硬核技术问题+胜利+优秀招聘=超乎寻常的人才密度」。
如果你熟悉硅谷的情况,你就会知道这句话不只是夸张。「人才密度」几乎是每家公司的圣经,而 Cursor 将其奉为信仰。
Cursor 内部有一个惊人的数据:全公司有 50 位前创始人(占总人数的五分之一),40% 的员工毕业于 MIT、哈佛、哥伦比亚、卡内基梅隆、斯坦福、伯克利、耶鲁……但从没人提及自己的毕业院校,用 Brie 的话说就是「他们全是专家,但没有人炫耀」。
而且对许多 Cursor 员工来说,这是他们的第一份工作,Brie 因此对 Cursor 的年龄分布印象深刻。她曾认为当人们说一个同事“太年轻”时,要么是在说他有点不可靠,要么是他虽然有能力,但说话让人不适。
但在 Cursor,年轻人不同。他们衣着得体、眼神真诚、言辞清晰、举止文雅,在讨论问题时,总能引用历史、艺术、流行文化、硅谷史或其它行业的经验。这也是 Brie 最喜欢 Cursor 的一点:它在精神气质上“非常成熟”。
Cursor 的年轻人不喜欢使用网络用语和发梗图,不谈论热搜和工作八卦。即使是在工作群里的非工作话题,也是围绕旧金山本地的文化活动、评论《纽约客》的 AI 观点或分享“如何正确折叠床单”。这帮年轻人情绪也十分稳定,在 Slack 里,Cursor 员工最常用的表情符号是??。
Brie 讲了一个她亲眼看到的例子:在一次系统故障导致严重宕机后,肇事者在 Slack?#general?频道公开道歉,频道充满了??,热门评论写道“风险必然存在,让我们以后做得更好”。
「没有人会提高嗓门、没有人情绪失控、没有人因为问题出错而惊慌」。Brie 写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很松散,他们之所以能“风平浪静”,是因为每个人都相信身边的人同样专业、同样尽心尽力,因此错误不会引发内耗,而是激发改进。
Cursor 就像一个反硅谷的乌托邦:一家高速运转的公司,在气质上保持了近乎禅意的平静。
这让许多来访者都会说:「你们这公司好宁静。」员工听了回答说:「那是鸭子在水面上的样子。」这句话就像是 Cursor 公司氛围的写照:表面平静如水,水下全是飞速扑腾的脚。
而每个员工的「成熟感」还体现在:他们在行动中探索世界,而不是只靠自己的经验生成想法。就像 Cursor 的 Slack 里,很多员工会创建自己的「脑洞频道」(#brain-XXX),随时发布思考、灵感或观察,比如:「CMS 是否是前 AI 时代的遗迹?」、「客户拜访后的一长串洞察笔记」、或者对某个新功能的「不满」。
没有 KPI、也没有期待回应,但如果你写得有趣、有洞察力,就会自然而然吸引一群「读者」,这其实是一种「开源思考文化」,每个人都在公开迭代自己的认知。就像 Brie 也观察到办公室有一座非常陡峭的楼梯,没有装扶手。Brie 问为什么,得到的回答是:「人类知道怎么爬楼梯。」这句话就像对 Cursor 人才精神的注脚:
我们不做防蠢人设计,因为这里没有「愚蠢的人」。

Cursor 办公室|图源:Colossus
这帮聪明且成熟的人才汇聚在一起后,就诞生了「自我驱动的个体贡献者的天堂」。「个体贡献者(individual contributors)」被称之为 IC,在 Cursor 内部极受推崇,被当作地位最高的职位。在 Cursor 看来,IC 靠热情推动工作,而非领导给的命令。这里的工作方式很「IC」:谁对什么事最上心,谁就拿下那件事;任务交到一个人手里,他就拥有全部责任与自主权,无论其职位高低。
比如有一次,有人提出要让 Cursor 运行在浏览器端。四个工程师一拍即合,周末就干了起来。用其中一人的话说「我们放下一切,进入全神贯注模式,直到完成为止。这是我一生中工作中最有趣的经历之一。」这种情况一直在 Cursor 发生。
没有 9-9-6,只有自燃在科技圈的传言中,Cursor 以「工作强度惊人」闻名,很多人私下说他们在实行 996,但 Brie 说,这其实是个反直觉的误会:
「公司没有要求员工 996,然而,团队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热爱他们所做的事情,对自己的工作太上心了,以至于投入过多,工作量完全是自加的。」就连 Brie 也被这种氛围感染了,她写道「没有人要求我在晚上或周末工作。但我就是想干。」她甚至补充说,自己此刻正在周六写这段文字,楼上十个月大的孩子正在睡觉。
这种工作状态几乎像工匠打造作品时的陶醉:没有 KPI 和制度要求,全靠「想让东西更好」的念头驱动。但 Brie 也坦言,她在前几周差点被节奏淹没,每天都有新问题、新优先级、新待办,而且加班解决不了问题,而是她不知道工作结果是否正确、是否有价值、该向谁汇报。
几乎每个新员工都经历过这种「溺水感」。但随后他们意识到,这其实是公司对他们的信任,「当你真正理解这一点,恐慌会慢慢转化为信心。」Brie 写道。

Cursor 办公室|图源:Colossus
这也是一种典型的「硅谷式成长曲线」:把新人扔进深水区,他们会发现自己会游泳。而且 Cursor 的员工,可能是全世界最沉浸在自家产品中的一群人。唯一能与他们匹敌的,也许只有苹果那些天天用自家 Mac 和 iPhone 的人。
Cursor 的所有人都在用 Cursor 写代码、改文档、实验新功能,他们既是开发者,又是用户,也因此形成了 Cursor 自下而上的产品路线图:只要你想让某个功能存在,那就足够成为开发理由。当某个员工确信某个功能值得做,他可能会在每周一次的产品演示会上给大家阐述,也可能直接开干。
甚至会出现有时两个员工做了同样的功能,而在最后上线的版本里,融合了两边最好的想法。开发完成后,他们会先把功能上线到内部版本的 Cursor,团队会在内部测试,看它是否「有生命力」:如果大家爱用,就留下并打磨,如果无人问津,就自然淘汰。
反馈方式非常「Cursor」:全员用 emoji 在 Slack 频道投票,???? = 移除功能,???? = 功能有用。大家用几秒钟做选择,但往往能引发长时间、更深度的讨论。许多现在最受欢迎的功能,如 Tab、CmdK、Agent、Bugbot、Background Agent,都是这样「长出来的」。
而且在 Cursor,人们彼此挑战、质疑同事的工作成果,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在这里,你的想法、代码、文案,随时都可能被同事拿出来解剖。但那不是敌意,而是一种信任:大家都相信你能承受批评,也愿意改进。
Cursor 的顶级开发者都非常清楚什么是好产品,因此他们对「不够好的」东西会极其敏感,而且他们不只是提意见,还常常「撸起袖子」一起做。这也塑造了 Cursor「批评即参与」的文化。就像所有文化一样,这种「摩擦式沟通」也是从创始人身上长出来的。
Michael(联合创始人)在公司全员 Q&A 会议上,经常激励大家提「尖锐的问题」,另一位创始人 Sualeh 则更直接:他会私信员工问「你有什么担忧?」
他们希望员工始终带着「焦虑的好奇心」,而非「安全的麻木感」。当然,这样的文化也存在潜在风险。
Brie 说得很直白:如果这种文化中混入了自大狂、办公室政治、情绪不稳定和不善沟通的人,很快就会变得有害。
她见过许多天才级别的人士,但有些人「把挑错视为运动,却没有真正修复的意愿」。而在 Cursor,批评者也是解决问题的人,每个人都真诚地希望产品和彼此达到最佳状态。
每个人都在 Cursor 上创造些什么
Cursor 对产品哲学的态度也非常自信。
Brie 总结得很简洁:其他公司专注于降低门槛、让更多人上手,而 Cursor 专注于提升功能上限。它相信,只有当最顶尖的用户被推动到更高的水平,整个生态的标准才会提高。
除了在纵向提高上限外,Cursor 还鼓励大家探索产品的广度。
工程团队之外,销售、运营和市场团队都在用 Cursor 搭建内部工具、网站或脚本,#built-with-Cursor 频道每天都在展示新项目,例如:球场预约小程序;某员工婚礼网站;一款喂办公室狗狗「虚拟零食」的小游戏;猜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藏品。
这种全员都爱用,全员提建议,全员投票决定产品方向的模式,也形成了 Cursor 独特的公司仪式:Fuzz,将完美主义推向极致的集体狂欢。
每当一个重要版本即将发布,无论是客户端更新,还是网站大改版,Cursor 就会举办一场 Fuzz,号召全体员工出来找 Bug。
Cursor 随时随地开干的工作文化|图源:Colossus
作为用于 AI 编程的产品,Cursor 不将用户视为「客户」,而是同行。
他们认为,如果工具卡顿、闪退,等于浪费了他们的时间。因此,必须在上线前尽量避免所有 Bug。
正如 Cursor 在早期文档中所写:「对 Bug 负责。Bug 不可避免,但传递给用户的 Bug 就太让人失望了。我们希望用户每天都能用 Cursor 编程,Bug 或性能问题,是让他们换平台最直接的原因。」
Fuzz 的场面几乎像一场仪式,一旦大家聚齐,工程师们围成一圈,有座位的坐下,没座的盘腿、靠墙、甚至坐在椅背上。
产品负责人在 Slack 里发布最新构建的链接和测试说明后,键盘的噼啪声就响彻整个房间,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 Bug、界面瑕疵、逻辑漏洞或边界情况。
他们在 Slack 频道中持续记录问题,偶尔展开讨论,甚至会发起一场即时投票,决定哪种方案更优雅。
整个过程一小时,就像一场黑客版的冥想:集体静默,极度专注,没有废话。而 Fuzz 的结果通常是一份极长的「第二天发布前要修复的所有问题」清单。
Fuzz 结束后,产品团队会向大家表示感谢,然后开始漫长的通宵修复,那些最先发现问题的人,往往也会留下来陪他们一起改。
在其他公司,测试和开发通常是两拨人,在 Cursor,找问题的人、修问题的人,通常是同一批人。
使命也是奖励
Brie 在文中提到,她曾问 Cursor 的联合创始人 Michael:「你希望公司给人什么样的感觉?」
Michael 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她:「你看过《披头士纪录片》吗?」
在这部纪录片中,最著名的乐队将自己锁在录音室里,三周时间不断迭代、实验,最终创作出《Let It Be》。
Brie 认为,这恰好可以用来描述 Cursor 的文化:没有过度的策略,也没有大段的口号,一切都是在实际工作中不断试错、碰撞与调整。就像乐队成员不断试奏和调整每一个音符,Cursor 的员工也在自己的岗位上不断打磨产品的每一行代码、每一个功能细节。
Cursor 团队真正关心的不是公司网站上夸耀的「开发者生产力」,也不是对外发布的新闻稿,而是代码本身,以及代码和软件如何成为世界运转的基础设施。
他们将自己的工作与街头红绿灯、科学分析、医疗记录、超市库存系统,乃至航班控制系统联系起来,把每一行代码视为一次雕琢世界的尝试。
这种使命驱动的文化,使 Cursor 的商业成功成了奖励,而非主导目标。
Cursor 办公室|图源:Colossus
Brie 记述道,公司达到 1 亿美元 ARR(年度经常性收入)时,Slack 频道里自然弹出 ?? 和 ????,但办公室里依旧平静,大家还是继续讨论产品。
这一切也解释了为何在 Cursor,很少有人谈论财富或未来规划。正如 Brie 总结:对员工来说,真正的奖赏是看到自己的工作直接推动了更好、更精准的软件构建,而不是外部的财富或地位。
似乎对 Cursor 的员工而言,工作的意义、挑战和成就感已经是最直接、最实际的奖励。
Cursor 通过工作本身去塑造世界,他们相信,从写代码到测试再到上线,整个软件开发的每一个环节都将被「智能化」重构。
「编程」这一术语,也正在超越程序员的范畴:它开始涵盖设计师、产品经理、创业者乃至行业专家。
这表明市场潜力几乎是无限的,而每一行代码都有可能改变我们日常生活的某个方面。
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极客公园”,作者 “极客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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