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安石:“中国社会保守成风,儒家及神圣教条对人们心理的束缚太严重了,法家又教会人们阿谀奉承和对权力的信仰、钻营,结果,谁要搞改革,改变一下一潭死水的局面,谁就会引来万箭穿身。我当年针对长期战争带来的财政危机和日趋严重的土地兼并,以及农民生产、生活状况的不断恶化,提出了理财、发展生产、抑制兼并之道,主要推行了均输法――官方有偿就近调拨物资,以减轻各地运送贡品的烦劳;青苗法――在青黄不接时贷青苗钱给农民,以对付高利贷的盘剥;免役法――过去承担各种差役的农户可免去服役,只要缴纳免役钱,一向不承担徭役的大户官僚也要征收助役钱;市易法――官方设立机构,经营收购、赊购商品业务,以打击商人资本的投机活动;方田均税法――对土地丈量,按肥瘠程度平均土地税的负担,此外,还有保甲法、保马法、置将法等等军事制度,都是有利于富国强兵的。但是,新法遭到了官僚、文人、大地主们的强烈抵制,连学识渊博的司马光、苏轼也成为反对改革的代表。他们反对的理由只是,新法破坏了祖宗的制度,扰乱了人心!连华山山崩、彗星出现、久旱不雨,都说成是我的罪过,有个叫郑侠的大臣甚至担保说:罢去新法,老天十天之内准会降雨,如果不验,可砍掉我的脑袋。在这样一片吵吵嚷嚷中,新法终于寿终正寝,祖宗制度得以恢复!如今我对此还是耿耿于怀呀!”<p></p></P>
<P >谭嗣同:“王安石先生的名言‘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可谓振聋发聩,是我等改革者的座右铭,虽粉身碎骨,也要把改革坚持下去!”<p></p></P>
<P >众神仙一边议论着,一边乘云驾雾,到达灵女山,俯视茫茫林海,又见躬耕的农夫,大家忘却了刚才的饶舌之苦,一齐往下界周游探视一番。<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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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 小农经济<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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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中国数千年来,社会经济形态虽经原始的商品经济、货币经济以及近代强大的资本主义经济的冲击,但始终脱离不了小农经济的模式。随着这种经济模式的固化,社会也停滞不前。可以说,小农经济一直是影响中国经济、社会的决定性因素,官营国有、极权专制、散漫安贫现象等无不与此紧密相关。中国这种小农经济的特点是:土地块小而散乱;生产资料分散;土地私有并不断发生兼并和分割;经营方式趋于分散;沉重的租税剥削和超经济的压迫;脆弱的佃农、自耕农如汪洋大海;极易涌现破产逃亡、背井离乡之潮;小农业辅之以家庭小手工业……。<p></p></P>
<P >土地兼并是导致历代王朝覆灭的重要因素,失去土地的农民很容易响应“均田地”、“打土豪”的号召,揭竿而起,从而建立起一个新的王朝,分得一些土地。中国历史可以说就是这样一部土地兼并和分割史。土地兼并本来是土地的集中过程,意味着经营的规模化,如英国的圈地运动将分散的土地合并,诞生了产业化经营的农业资本家,但是在中国,恰恰相反,由于佃农和小自耕农忍受沉重的剥削,实际地租率在二分之一以上,另外还有大量的苛捐杂税,使得农民贫困不堪,至多只能小片经营,维持简单再生产;佃农无力多租,也不敢多租土地,天灾人祸、横征暴敛可能使他血汗白流,更加衣食无着;自耕农则往往磬其所有购买田产,加上官府盘剥,因而也就没有能力扩大经营规模了,相反,许多人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全部或分割变卖已有的田地;中国古代还实行多子平分继承田产的制度,这样即使父辈有些规模的田产,经过多子分割,也就更加块小了;即使是地主官僚,有不少的土地,但由于封建政治的严酷、不测,他们很容易失势、衰落,土地也就不可避免地发生转让、变卖、兼并和分割了。这样在中国,随着土地兼并的激烈进行,经营规模反而可能变小,经营方式趋于分散。<p></p></P>
<P >却说面对着几千年不变的小农经济和现代资本主义的冲击,众神仙也很迷惑,下凡遇着胡鱼,听胡鱼讲述小农经济的弊端和对商品经济的排斥作用:<p></p></P>
<P >小农经济在中国虽然长期延续,但它的基础却异常脆弱,分散的土地和经营、残酷的剥削、对自然的依赖,由此而使农民普遍陷入贫困,同时也就只能维持一年不如一年的简单再生产了。这种小生产方式本身就是阻碍经济发展的强大力量,它排斥任何先进的生产力因素,不可能有资本的社会积累,不可能出现社会化的劳动、协作,不可能采纳先进的技术和促进科学技术的运用。不但如此,当遇着灾荒、战争时,这种简单的再生产也要被打断,于是出现“饿殍千里”、“人与人相食”的悲惨局面。而中国又是一个灾荒、战争频繁的国家,据汉学家李约瑟(Joseph Needham)统计,在过去2200多年间,中国总共发生大水灾1600多次,大旱灾1300多次,这还不包括区域性的小灾,所以,外国有人称中国为“灾荒之国”。同时,中国还是一个“内战之国”,出于并不复杂的原因――极权统治;权力本位;权力与富贵的紧密联系而导致对权力的渴望和角逐;残酷的剥削压迫而使农民揭竿而起;统治者疯狂而血腥的镇压……,使得中国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血与火中度过的。这些灾荒、战争往往造成社会经济的大倒退,有时要几十年、上百年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中国历史上,东汉末年、南北朝时期、五代十国时期、宋末元时都曾出现“赤地千里”、“白骨蔽野”的全国性经济崩溃。而且可以说,小农经济是之所以成为“灾荒之国”、之所以出现周期性的经济崩溃的重要原因,它的脆弱的再生产基础,简陋的生产条件,在大自然面前的无能为力,单个的劳动者不能联合,以及农民在贫困和死亡线上挣扎,没有余力进行农田水利基本建设,等等,使得社会经济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一遇到灾害或战争的打击便很快土崩瓦解,滑向了灾难的深渊。<p></p></P>
<P >小农经济还是延滞商品货币经济发展、阻碍中国封建社会过渡到资本主义的主要因素。中国小农经济以小农业为主,辅之以家庭小手工业,我称之为“农工互补型”或“家庭耕织结合型”,所谓“男耕女织”,即是典型的小农生产形式。正因为农工的紧密结合,自给自足,既没有商品生产的能力,又没有较大的市场,也没有对商品的大量生产和需求的渴望,即使有这种渴望,更没有资本投入,没有资金购买,因此,早已萌芽的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因素得不到正常发展,不可能发展到原始资本积累的阶段;由于没有广大的需求市场,到了近代,连外国廉价的商品也难以侵入,不能开拓中国的市场,可以说,西方资本主义在中国一直遭遇着前所未有的最顽强的抵抗。<p></p></P>
<P >实际上,中国的商品货币经济的出现是很早的,只不过一直没有什么发展,大部分时期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即使偶有繁荣,又遇到王朝更替,便摧残净尽。春秋战国时,商品经济就比较发达,出现了商业资本的积累和商人阶层,这一点,你司马迁最清楚,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记述得很详细……<p></p></P>
<P >司马迁点点头,说:“计然、范蠡、白圭,你们不都是那时的富商巨贾吗!你们赶着好时代了,后来朝代大商人可就少了”。<p></p></P>
<P >章太炎评论道:“就象‘国家不幸诗家幸’的说法一样,在中国还可以说,‘国家不幸商家幸’,必须要等到社会混乱,文人、商贾才有得意之时、施展才华之机!”<p></p></P>
<P >严复纠正道:“应该说,专制统治放松对经济的控制,或者没落到无能为力时,同时没有发生大规模战争,中国才会出现文学、商业的繁荣,如唐朝、宋朝、明末之时”。<p></p></P>
<P >胡鱼接着说:秦末汉初、东汉之初、东汉末年,战争和抑商政策都使商业趋于凋敝,到魏晋南北朝,前后四百年动乱,使“钱货无所周流”,商品经济更是陷入毁灭之中。唐朝初中期商业繁荣,出现了兼营金融业务的邸店和代替金属货币的汇票――“飞钱”、“便换”,对外贸易也大量发展,可是,安史之乱后便日趋衰微。又经过黄巢起义及统治者残酷的镇压,过去繁华的商业都市如广州、扬州等,便“焚荡殆尽”了。后来又是五代十国,导致“人烟断绝”,“饿死者千万计”。宋时商业又趋繁荣,并且有所发展,那时大街小巷,店铺鳞次栉比,庙会兴起,钱庄兴隆,纸币也出现了。但是,随着畜牧掠奴的元人的入侵,商品经济再遭严重的破坏,直到形势稳定下来,才又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繁荣局面,但与宋时相比,已是江河日下。明时商品经济再度活跃,明末更是商贾如云,清时康熙开了海禁,可实质上闭关锁国仍是主流,商品经济仍然受到压抑,直到鸦片战争之后,西方资本主义入侵,小农经济仍然强烈地抵制着外来的市场经济,近代之落后、挨打也就不可避免了。<p></p></P>
<P >胡鱼的话让众神仙萎靡不振,商鞅曰:“那么,当代中国之发展,如何?”<p></p></P>
<P >胡鱼领着大家,穿越时空,走马观花似地游历了北洋政府时期、蒋介石时期、反右文革时期、改革开放时期,然后,回到“独立斗室”、“苍茫斋”,众人热烈地议论着。<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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