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师:
您好!
以前对您的了解仅限于您文章的引用率、您的无私办学及辛苦求学等情况,对您很是欣赏;对张维迎、厉以宁等之类向来持批评态度(我想,国内经济学界多数人也是这个态度)。最近拜读你的博客有段时间,了解您和张维迎之间的一些是是非非。我要对您唱唱反调,幸勿介意。
第一,您为什么要如此持久地与张维迎斗,目的何在?众所周知,张的人品如何。你最近斗志昂扬,这样做是否有意否定自己。街上有只狗咬了我,难道我一定要追到它无处可逃,最好是把它撵到臭水沟,方可泄恨。如是,您湖南人的好斗性格会害了您(老毛曾经说过,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您好象经历过毛时代)。您倒不如花点时间看看书,教教学生。
我真正要表达的是,你与张维迎斗,实际上是与张维迎背后的制度在斗,这一点您很清楚,但您从不明确指出来,引得一帮年轻的学生起哄。年轻人嘛,尤其是热血沸腾、叛逆性强、学习和就业压力大的青年人,是容易被革命精神所鼓动,这一点您也很清楚。您与张维迎斗会引来一片喝彩,您与制度斗会让您在国内无法安生,这一点您也很清楚。等等。仅此三点,我要说,邹老师,您不厚道。进一步提醒您,希望您走的不是张五常的路。
第二,反目成仇,您不是宽宏大量的君子。您与张反目后,将二人交往中的龌龊全斗露出来,于您无益。从西方价值观讲,您无信;从中国传统价值观讲,您无信无义。张的错误行为,解决办法不是没有,按照西方的逻辑,你可以通过法律的途径申诉;按照中国的传统逻辑,您可以割袍断义,浊者自浊,清者自清。目前您和张的一些做法,我无法分类。你们二人,在我看来,一个像怨妇,一个像风流花少。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您目睹了张的丑恶行为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早点抖露出来,非要等到他开除您才爆发?哈哈,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第三,您是制度外的边缘人物。现在反张呼声很高,张依然没下台,这是制度的选择。乾隆并非不清楚和坤是奸臣,但他依然要用他。用经济学的观点来解释,就是能降低交易成本。年初,茅于拭老先生写了篇文章说,张维迎是个好年轻人。哈哈,可能老糊涂了。这还只是公开的。您为什么会是制度外的边缘人物,我想您很清楚。不然,刘国光先生的一篇文章就让您精心构建的王国一夜之间轰然倒塌,连一向支持您的武汉大学校长也无能为力。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在您的博客里,好象对刘老充满崇敬之意,不知是否处于真心。
或许现存的大学管理制度是“恶”的,交易成本过高。不过,目前好象没有变动的迹象,或许是变迁的成本过高,其边际收益远远低于变迁成本。存在是合理的。你想撼动这棵大树吗?还是认命吧。或许制度是对的,您是错的。
第四,您不是天才,请保持谦虚谨慎的作风。在您发的文章里,把哈弗大学时常挂在口边,对牛津大学等似乎不屑一顾。学过经济学的人都知道,哈弗大学的经济学并不是世界第一,您所擅长的宏观经济学好象在美国是明尼苏达大学第一。您建立在哈弗大学的自信有点让人感到好笑。建议您把自信建立在您的论文上。最搞笑的是,您把丁学良拉过来做您戏班的台柱子。他也是哈弗大学毕业的。我也知道他曾经在安徽大学哲学系的一些搞笑的事,没必要全抖露出来。就说一件事,他在国内考研究生考了几年都没考上,结果不知怎么到了哈弗大学,回到香港以后开始咋咋唬唬的,给这个排名,给那个排名。他的当年同学对他的评价是“搞笑”。不好意思,丁老师,多有得罪。
此外,拜托您不要公开谈国学、拉丁文等之类,免得误导青年。说句不好听的话,您以为您是谁啊?有学习心得不要紧,可以向专家请教。您尽管可以就宏观经济学高谈阔论,因为您是这方面的专家啊。千万不要在其他领域里摆出专家的姿态。您所谈的一些关于国学、拉丁文等方面的想法,不止我一个人看到发笑。看来大学者也有得意发狂的时候。给您讲一件事,供您参考。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光华的某位知名教授大谈特谈房地产。期间,有位青年学者站起,问:“刚才您讲的很精彩,请问您的研究方向是什么?”。一句话,做人要实在,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懂。
第五,请为中国的经济发展多支点招。您的根在中国,还需为祖国作点贡献。现在国内搞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对中国经济的发展提不出具体的招;搞西方经济学的,净在瞎忽悠,左一个模型由一个模型把一些官员整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直呼高明。大家都知道,中国的经济非常复杂,不是照搬哪个理论就行的通。您是宏观经济专家,请不要躲在象牙塔里,要为中国的经济发展把把脉。您是否害怕把错了脉,无颜见江东父老?的确,中国经济发展规律很难把握,经济学家很容易出错。您自己掏钱办学,让人敬佩,拳拳爱国之心,在当今时代您可是第一人。希望您的这种热情能蔓延。如果您实在不愿意入世,请别嘲笑研究中国经济的学者。
好象话越说越多,我就不再赘述了。回看我写的五点东西,似乎都在指责邹老师,与我的原意相逆。我一直是爱戴邹老师的,只不过以前把邹老师当伟人,现在发现邹老师其实是普通人而已,可是又有点于心不甘。在这种冲动下,写下上面数千言。
最后,再跟邹老师说一句话,邹老师,如果您想成为英雄,您注定被受益者出卖,成为牺牲品,这是历史的规律。
哈哈,且听风吟!
野渡横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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