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最寻常的麻雀,呢喃的燕子、叽喳的喜鹊,还是娇小的黄莺、辛勤的啄木鸟、优雅的鸽子,还有野生的鹌鹑、矫捷的大雁,甚至看起来有些恐怖的猫头鹰。总以为它们才是大自然的宠儿,只要看看它们优美的体态,有力或轻灵的翅膀,就足以让人浮想联翩了。
很怀念小时候,不用刻意去寻找,就能经常见到它们的身影,听到它们的耳语般的倾诉。那时候,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是在鸟儿的细语中醒来的,睡眼朦胧中听到的第一种声音通常都是鸟鸣。
可惜近年来,能够见到鸟的机会越来越少了,随着钢筋混凝土筑成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多,鸟儿距离我们生活的地方也越来越远了。我的渴慕的心也在一年年中失去了那种灵气,被疲倦和躁烦盛满。
思念久了,也会去广场寻看那一群人工喂养的鸽子,聆听它们在蓝天飞过时发出的优美的哨音。虽然它们不是绝对自由的鸟,但是看着它们展翅飞翔,也能暂时放自己的心和它们一起飞,暂时忘记红尘喧嚣。
上周日,收到新蓟州俱乐部的通知,要去翠屏湖水库拍野生水鸟。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被紧张和兴奋挤满。
早晨,披着淡淡的雾气,沿着湖岸前行,眼光落在泛着粼粼波光的湖面上,心也随着轻轻跃动。逡巡了好久的眼睛一路上望见了悠悠的渔船、在晨风拂动下轻摆的秋草,还有钓鱼人倒映在水中的剪影。至于鸟呢,却似一位矜持的少女,任我的心急出一团火来,它却依然迟迟不肯露面……
“看,那里就是了!”随着一声惊喜的大叫,我神驰的思绪被拉回了湖面。果然,湖岸边浅水处,星星点点现出了攒动的身影。来不及等车子停稳,我就迫不及待地跳下去,扑向那草洼深处,水鸟的栖息的地方……
那一群活泼的小东西!它们或成群飞舞,或一两只独翔,或昂首,或低头,或振翅,或滑翔,或腾空,或俯冲,或翘首直立,或低头含羞,或凫游戏水,或草边静栖……尽情地把它们的生命活力写入蓝天,写入秋水;它们为湖面、为渔船增添了活泼的背景,与湖底的鱼儿相映成趣……
那些可爱的水的精灵啊!生于水,却奋飞于蓝天,把它们的生命形式定格在碧空上,定格在晨曦中,定格在我的心里。
它们属于天空,它们用灵性的翅膀为自己的雄姿喝彩;它们属于水,净洁、无瑕,一洼碧水就是它们永远的追求。一片净土,一种自由,这何尝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不知道它们名字。是鸥?是鸭?还是雁?我只知道它们是水里的精灵,是水的魂魄的化身,我只知道它们是蓝天的宠儿,是蓝天精神的显映。它们不是在飞,它们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谱写着一支曲子,世界上最华美也是最朴实的生命交响乐,快乐的圆舞曲。
我感动了,被它们深深地感动着,我没有可以形容它们的美丽的语言,只能用手中的相机记录下它们美丽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