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题》
涤浪迹天涯
命题那么古老,也那么彷徨,它们知道古老的大陆和智慧,知道繁荣和破败,只是它们从没有跳出一页一页的书籍。我们今天怀念那富有美感的构造,有人曾经建立一个地基,有人在地基的基础上搭建一个王国。也有人设想一个理念,把世间万物都包含进去。体系渐渐成型,最初的命题成了那浩如烟海的阐释。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复杂的不能再复杂,它从明白如话中出生,在艰深晦涩中老去。我们知道的太多太多,却总有无知的影子追随着我们,后继者把这种无知当成了一种财富。
命题怎么产生,我们并不知道,或许这与人的好奇有关。我猜想在它们没有编辑成册之前,人们相互谈论的事情比现在丰富和高贵得多,人们随时会以街头论坛的形式展开他们的说辞。很多现在看来是经典的命题在那时被随意说出,也有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绝妙言论永远地消失。书册只是保留了其中的一小部分。我看小孩子的眼睛,它们的好奇那样强烈,他们的眼睛里发出闪闪的光芒。如果你再看周围的人群,他们的眼睛却已浑浊,那种精光闪闪的光芒和自信几乎不见了。我们被社会包进去了太久太久。有一个德国青年辞去了他正当的职业,去了印度,后来他出了几张音乐专辑,这是从未有过的声音,我们阐释它们为西方古典和东方风格的统一。这真是好笑,天籁和大地之歌更像是这些曲子和歌的注脚。它们原本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充斥在我们生存的空间。这是细微,唯有宁静的心灵才能发现。梭罗说他爱孤独,便是因此而发。现代的学校这样教授我们:给你一个命题然后让你去阐发。其实你知道什么呢?知道与不知道之间存在着一条沟壑,你靠什么越过去呢?显然被动接受教育的方式不行。命题需要回到它古老的起点,街头智慧比起一座精美的图书馆更让人神往。我们的目的与他们是如此不同。给你一个大学教授的职位,假如你也具备一些这样的能力,你有多大勇气去拒绝它呢?假若要得到真知,拒绝自然而然。做一个人比做一个精致的外壳更加重要。
我从命题开始,从命题结束,阐释在中间。这是经典的程序。大学图书馆里放进了无数这样的书籍。如果选择拥有什么?我愿拥有一句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