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简单方法解释世界-------读《经济解释》
李俊
经朋友推荐拜读了张五常先生的《经济解释》，这本书让我受益匪浅。作为非经济学专业出身的我，一直以来都想学习一些经济学知识，可是教科书那些五门八式的数学公式把我搞晕了。然而《经济解释》却不同，没有采取数学公式，但是却极其深刻把经济学原理表达出来。张五常通过散文方式去写经济学，把枯燥的经济学理论变得趣味无穷。该书分为三卷，逻辑严密。张五常能够浅显道理，讲述高深的理论。
张五常是一位天赋极高的经济学家，他早年师从现代新制度经济学大师阿尔钦、科斯，科斯称张五常是最为了解他的思想真谛的人；他与现代产权大师诺斯、巴泽尔共事多年，其思想互相影响与激励。因此，张五常是当之无愧的大师。阅读《经济解释》，我们可以体会到大师的思路，从而形成一种特殊方式的对话。
《经济解释》这本书，从而让我们了解张五常的思想精华。很多人解释某现象时，往往选择了用事实去解释事实。但是张五常却告诉我们，事实不能解释事实。他认为，“在科学上，现象（phenomenon）、事实（fact）、行为（behavior）或观察所得（observation）是同一回事。解释现象是需要非事实的抽象理论的。”从中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事实需要用理论去解释的，而不是用事实本身去解释事实的。可以从理论去解释一种事实，但是却不可以从一个事实解释另外一个事实。
阅读《经济解释》，我们从张五常那里获知两种极端理论，一是特殊理论，一是套套逻辑。所谓的特殊理论，只是解释一种现象，实际却没有具备一般解释力。所谓套套逻辑，是指一些言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是错的。这种理论虽然不会错的，但是实际上却是说了等于没说。比如，张五常举例说的“四足动物有四只脚”。当然，在真实的世界里，有些套套逻辑理论是没有“四足动物有四只脚”那么简单。要确定出是否套套逻辑的理论，还需要非常强的洞察力。
张五常对产权和交易费用理论作出了突破性的贡献，这使他成为“传统价格理论”的大师。在演讲中，科斯直截了当地说，引用他的思想的人都引用得不对。到了个人提问时，一位听众问道：“当今之世，有没有一个引用你的思想的人是引用对了的？”科斯回答说：“只有张五常。”1967年秋天，张五常到芝加哥大学任职，并在开学后几天就到芝加哥大学法学院拜访了科斯。他们见面时，科斯问张五常，《社会成本问题》说了什么。张五常一时无言以对，不知从何说起。过了一阵子，勉强地答了一句：“你那篇文章是说合约的局限条件。”科斯立即站起来，高兴地说：“终于有人明白我了！”阅读《经济解释》，足以让我感受大师的魅力、把我引进经济学的宫殿。科斯在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授奖仪式的演讲词中，还多次提到张五常对新制度经济学的重大贡献。
张五常坚持用理论解释世界，他对世事有相当强洞察力。很多时候，他仅仅凭直觉就能够判断问题的关键，这是别人无法涉及领域。他对产权制度极其有研究、从博士论文《佃农理论》到《企业的合约性质》。他的理论从真实世界作为出发点，从而达到解释世界。
张五常说；“市场的存在是为了某些减少交易费用，但这些减少了的费用是些什么，是一个大难题。”计划经济时代，市场交易费用很低、管理型费用却很高。管理是一种制度、市场是一种制度、都必然存在费用。市场制度下、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交易费用，但是管理型费用却下降得惊人。张五常从交易的局限条件，从而推测产权制度是为社会而设的一种局限。
《经济解释》从科学角度解释世界、分析了人的行为、讨论了产权制度等。更为重要是，张五常让我们明白，科学的判断是不可以加入人的感情、更不能因为个人感情而扭曲对理论的正确认识。再复杂的现象，张五常都让我们想到寻找一种极其简单的原理去解释世界。张五常认为，“我喜欢用简单的理论来解释世事。我认为世界复杂无比，不用简单的理论，能成功地解释世事的机会是零。”不过，简单理论解释世事时，有时候会用得相当深的。
针对这本《经济解释》，张五常也强调一点。他说：“先此声明，《经济解释》这本书不是课本。选修经济的学生可以读，也应该读，但因为我往往不依常规，学生考试时用上我的答案，不免凶多吉少。众所周知的经济学，不用我再写出来吧。”当然，这并非是张五常刻意去与众不同，而是他选择集中在解释世事下笔而逼着与众不同的。
其实这本《经济解释》的精华在于张五常构建的价格体系和他使用的“方法”，张五常思维快如闪电、料事如神。要在经济学上有所建树，平常多读之外，还要多想。要不断思考、也就是多点发出“为什么”。为什么在一个人世界里，产权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产权如此重要？只有带着思考方式去阅读，那么我们才能够切实领会其中的思想。
好好阅读《经济解释》，慢慢品味张五常的个人功夫特色。当我们看到他手起刀落解释世事，痛快淋漓，每个人都是而心向往之，或许这就是他的个人魅力、《经济解释》的魅力。掌握最简单的经济学原理解释世界，这并不容易。这就是我们读《经济解释》的原因。
2008年5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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