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高收入国家增长率的下降能否有效地给过热的全球经济降温呢?也许不能。经合组织预计,该组织之外的各国的增长率将会下降,但仍高于(难以具体 衡量的)潜在趋势水平(见图表)。世界银行的《全球开发金融》确实预计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会显著放缓,但仍处于相当高的水平:今年将从2007年的 7.8%降至6.5%,2009年为6.4%。世界银行预计,中国今年的增长率将从2007年的11.9%降至9.4%,印度将从8.7%降至7.0%。
然而,正如我最近所提出的,尽管信贷危机对高收入国家造成了负面影响,但如今的全球货币政策也许过于宽松。在许多新兴国家,产出正在迅速增长,同时 伴随着通胀的强劲上升。如果全球经济无法以人们一两年前所期望的速度增长(看起来可能性很大),新兴经济体就不得不在一定程度上做出调整。在高收入国家最 终全面复苏的时候,这点会变得更为明显。
在此艰难的背景下,什么样的回应才是正确的呢?全球各国分别应该怎么做呢?这需要分短期和长期来看。
就短期而言,最大的货币政策要求是发展中国家收紧货币政策——如今,许多发展中国家的利率大大低于通胀。收紧货币政策的前提是放宽汇率目标。在高收入国家,收紧货币政策的必要性相对较弱,但美联储(Fed)的降息举措可能做过头了。
同样重要的,是要让能源价格的上涨传递到其它行业,迫使能源使用领域做出必要的调整。许多新兴国家提供能源补贴,其受益者绝大多数是高收入群体。在 印度,燃料补贴成本如今赶上了公共教育支出的规模: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然而,更重要的是,要摒弃一种愚蠢的观念:认为石油或粮食价格的飙升是由不道德的“ 投机行为”所造成的——这是危险的民粹主义者在全球推广的虚幻的想法。
最后,在面对此类冲击时,富国需要为最贫穷的国家和人民提供相应的保护。这一点至关重要。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降低痛苦,为必要的调整提供资金,而不是阻碍调整。
就中长期而言,最需要做的就是解除能源对增长的限制。这意味着要增加能源研究领域的公共和私人投资,特别是可再生能源。我们将面临巨大的挑战,但不能因此就放弃目标。
冲击是巨大的,但意义更重大的是高企的能源价格。金融危机是一种可以避免的愚蠢行为,能源价格上涨则是痛苦的现实。全球必须直面这种令人不快的新威 胁做出调整。理想的情况是各国能共同采取行动。但不论是否共同,它们必须行动。否则的话,前路可能会出现更大的危险——甚至是一轮恶性滞胀。


雷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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