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年,公众目睹了载人和无人太空飞行的胜利与悲剧。悲剧发生在近地太空,理查德•布兰森(Richard Branson)的太空旅行飞船“太空船2号”(SpaceShipTwo)在10月底坠毁。最引人注目的胜利归属欧洲航天局(European Space Agency)的罗塞塔号(Rosetta),它首次与一颗距离地球5亿公里的彗星实现会合,然后它的机器人探测器在彗星表面着陆,这次行动引发了全世界人民的无限遐想。
我们可以盼望2015年能看到更多激动人心的事件,尤其是罗塞塔号,它的目标是在彗星67P靠近太阳形成一条尘埃与水汽的彗尾时与67P同步飞行;我们还希望随着太阳光越来越强烈,能够为飞来号(Philae)登陆器的太阳能电池重新充电,从而将它再次唤醒。明年美国对太空探索的突出贡献将是“新地平线号”(New Horizons),它将到达冰冷的太阳系外缘,首次近距离观察冥王星,无疑还会发现此前未知的天体。新闻价值不大、但与人类利益直接相关的是运送宇航员往返国际空间站(ISS)的例行任务,由于美国处于旧航天飞机退役、继任飞行器引入的间歇,这项任务目前由俄罗斯火箭全权负责。
事实上,太空探索现在十分抢眼地成了俄罗斯与西方之间友好合作的一个罕见例子。空间合作的两个新的人类符号是俄罗斯宇航员米哈伊尔•科尔尼延科(Mikhail Kornienko)和美国宇航员斯科特•凯利(Scott Kelly),他们将于2015年3月一起前往国际空间站,接着在轨道上生活一年——比以往所有船员在太空站共同停留的时间都长。
太空探索是我们现代工业文明一项有价值的活动,它是人类活动超越地球本身的“天定命运”——20世纪60年代的太空迷用19世纪的一个响亮词语如是形容。
将何种公共资源投入到太空探索?是把资金投入到载人太空探索还是无人太空探索?这些问题上人们存在着分歧。无人探索成本远低于载人探索,科学效益也更高。
没人指望太空探索像美国20世纪60年代登月竞赛时那样,在ZF支出中的比例再度超过4%。当前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占联邦支出的0.5%,这是一个合理的比例。如果其他发达国家将太空探索的支出提高到接近这个水平(英国的比例为约0.05%),我们就有足够的资金支持令人兴奋的机器人太空探索,并将人类送到比月球或者空间站更远的地方。
尽管从投入资金的效益来看,比起载人太空飞行,无人太空飞行的纯科学红利更大,但是把人类送上太空,是一个对人类未来有抱负意义的宣示。载人太空探索还能振奋人类精神,激励年轻人走上科学和工程学的职业道路,就像阿波罗号(Apollo)登月所展现的那样。
如果商业利益希望通过“太空旅游”做出贡献,那就更好了,但ZF仍必须投入必要的大笔资金。所以我们希望美国“猎户座”(Orion)太空船在今年首次试飞后能在今后的发展中取得成功。在欧洲的参与下,猎户座计划可能成为人类探索小行星,甚至在二三十年后探索火星等一系列太空任务的基础。那将是一个堪比第一次登月的成就。
译者/何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