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角落都会影响全球
2015年着实不太美妙。但危机也是转机,我们要找到“更快更聪明”的解决之道。
2015年的开年显得异常压抑。
1月7日,一群受“伊斯兰国”(ISIS)极端思想影响的年轻人袭击了《查理周刊》位于巴黎的办公大楼,枪杀了12个人。理由是不满该杂志对先知穆罕默德的冒犯。1月26日的《时代》把这场袭击形容为“不祥之兆”,并借专家之口警告称“更糟的事情还在后头”。
仿佛一语成谶,10个月之后ISIS的激进分子又一次在巴黎大开杀戒。11月13日晚,恐怖分子在巴黎的7个场所先后发动了多次爆炸和枪击,造成至少132人死亡。
不过,ISIS是ISIS,穆斯林是穆斯林。西方世界着手打击ISIS的同时,也向伊斯兰世界敞开了大门。4月25日出版的《经济学人》最早把目光聚焦到那些跨越地中海而来的难民身上,但当时的欧洲许多国家正忙着阻止他们登陆。转机发生在9月3日。小难民艾兰·科迪的尸体被冲上土耳其博德鲁姆半岛沙滩的揪心画面,转变了欧洲多国对待难民的态度。截至联合国12月初的数据,今年共有88.6万名难民从海路进入欧洲。
站在接收难民最前列的,是德国总理默克尔,今年的《时代》年度人物。整个2015年,欧洲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她。11月7日,《经济学人》在《欧洲不能缺少的人》一文中近乎歌颂地赞扬说:“欧债危机发端时,她还犹豫不定,但最终是她让欧元区保持统一;在乌克兰问题上,她发动欧洲国家联合起来,对俄罗斯实行制裁,连普京也认为她是唯一值得交流的欧洲领导人;在移民问题上,她大胆号召坚持欧洲价值观,几乎以一己之力兑现了接纳移民的承诺。”
今年,欧元区又差一点走向破裂边缘。1月,齐普拉斯当选希腊总理后,不愿再接受欧盟随金钱援助附带的那些“严苛而具侮辱性的紧缩政策”的希腊人把退出欧盟作为要挟的手段,将债务一拖再拖。7月15日的《经济学人》称,半个月内,希腊发生了整个欧盟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情况:银行被禁止运行、资本被管制、几十亿欧元的救助计划瓦解。齐普拉斯还顺势用一场公投名正言顺地对国际债权方提出的财政援助条件说了“NO”。戏剧化的是,一周后齐普拉斯又接受了欧盟提出的援助协议,而且新协议的条件更加严苛。
希腊的危机刚刚告一段落,8月中国股市的大跌又让全球陷入了一阵恐慌。8月31日的《彭博商业周刊》封面用《下次衰退中国造?》这个设问告诉大家:“在一个真正全球化的经济环境中,世界任一角落的过剩和不平衡会不可避免地影响到其他国家。”
2015年,一贯的全球霸主美国虽然在各种国际事务中都有参与感,但影响力明显不足。或许,美国人更多地把注意力放到了明年的总统大选上了吧,毕竟候选人中的老面孔可不少。不过当媒体还在讨论究竟又会轮到布什还是克林顿当总统的时候,口无遮拦的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却意外成为了黑马。《新闻周刊》8月14日说,“在共和党第一轮辩论之前,特朗普的支持率已远超布什等其他候选人,成为了该党支持率第一的候选人。”还没当选,他就已经上了5次杂志封面。
特朗普的高人气或许也表明了美国人一种态度:他们已经厌倦了传统政客的道貌岸然以及拖拖拉拉,是时候打破这种局面了。
假如做个大胆的猜测,最先出手的可能是硅谷。2月28日的《明镜》用《新“世界ZF”硅谷的方向》一文展现了硅谷在政治上的野心。Google Glass的发明人塞巴斯蒂安·特伦说:“政治家永远在制定新的法律,但总是太慢,规定充满漏洞且毫无意义,而硅谷的创新更快更聪明,能以智取胜。”回看2015年,他的观点其实不无道理。不论是打击ISIS、解决难民问题还是找到刺激全球经济的手段,在处理这些危机时,政治家们确实让我们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