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changy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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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科前沿] [原创]中国当前经济学研究的五条道路 [推广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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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yong 发表于 2005-11-13 18:30:00
以下是引用ren在2005-11-13 10:10:53的发言:

每个人的能力有限,对现实的理解有限,特别是时间有限,不可能面面俱到。因此,每一个人只能研究一个非常有限的经济学问题。所有问题的关键是,从事不同经济学研究的人,需要有一个共同的语言,能够进行交流,彼此理解和沟通。

当前,所谓马与非马、西与非西之间,往往是因为没有共同语言,无法进行沟通与交流,结果势不两利。当这种情况发展到极端之后,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就成了唯一的解决办法。

民主社会的核心是可协调性,协调的基础是共同语言和可交流性。楼主总结的众多的道路,最后也只会导致经济学界的更加混乱。

实际上,就我理解,马克思主义经济学核心问题就是内部无法交流,仅就劳动价值论问题就不知道有多少种不同的理解。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又怎么能发展呢?

语言本身是个次要问题,引起分歧的不是语言,而是价值取向和思维方式。劳动价值论争论中的关键问题不是各方听不懂别人的语言,而是各方的思维方式不同,深层次的价值取向不同。

语言的含混,只是因为争论过程中,各方对自己的思维方式和价值取向的认识还不清楚,不能以简单的逻辑讲出来。

只要我们愿意将讨论进行下去,在批评对方的同时不断剖析自己,分歧终会以显露出来,这才是争论终结的地方。经过这样的过程,双方都理解了对方,也都明确了自己的目的和途径。

但现实中的争论,往往是各方迫不及待地想战胜对方。从一开始就只打算彻底打垮对方,不打算对自己作任何一点反思。这种情况下,双方很难相互理解,各说各话,说不清楚就靠嗓门,再不行就靠权力,最终付诸武力。

分歧不可怕,有分歧表示有差异,有差异表示有新的结合可能。没有男女的基本差异就不会有人类社会,没有1和0的基本差异就不会有神奇的电子世界。

真正可怕的是不允许有差异,不允许有分歧,想想我们全国上下一片红的时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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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差化积 发表于 2005-11-13 19:18:00
最不幸的是不了解"论敌"的前提参与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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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loo 发表于 2005-11-14 12:27:00
楼主自己准备走哪些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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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yong 发表于 2005-11-14 13:37:00
我打算走第2条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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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 发表于 2005-11-14 14:12:00
以下是引用八千里路云和月在2005-11-13 15:22:18的发言:

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只是在道义上谴责了资本主义,他在纯经济学上的成就只就是生产过剩论。

真正能够在经济理论上支技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其实就是西方洛桑学派。洛桑学派的一般均衡论本身是人类的理性高度发达的产物,而这种关于经济体系的认识又必然会强化人类主宰外部世界的信心。所以说一般均衡是经济理性主义的登峰造极的理论成果,应该说是恰当的。一般均衡理论对社会主义的支持是有力的内在的。它的结论与马克思在中年作品中所显示出来的愿望有着某种极为接近的特性。这也是瓦尔拉斯主义者即使不喜欢社会主义,但也很愿意在理论上给予社会主义以支持的理由。同样,社会主义者对于瓦尔拉斯体系的好感似乎也要远远超出其他的西方经济学体系。

洛桑学派的帕雷托虽然认为完全自由市场有效率,同样也用他也诚认完全的中央计划经济也是最有效率的,相反后者更能使国民经济按比例协调发展。

洛桑学派和奥地利学派的那场争论,最后究竟是谁赢了,您不会不清楚吧?随着信息经济学的不断发展,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完全的中央计划经济也是最有效率的”这样的说法早已被驳斥得体无完肤。

凡是仔细研究过哈耶克"知识的社会利用"这篇重要论文的人,不可能不为其中闪耀的知性之光所震动。可是兰格好像没有真正理解哈耶克要说的道理。坦率地说,兰格对人类社会经济生活本质的理解就其深度而言无法与奥地利学派的任何一个成员相提并论。

http://bbs.cenet.org.cn/list.asp?boardid=9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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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 发表于 2005-11-14 14:23:00

建构理性主义的主张,在帕雷托和瓦尔拉斯的时代,在马克思的时代,提出这样的观点是思想家。但当人类经过两次世界大战的空前灾难,经过强权体制的空前黑暗之后,人们不能不反思:为什么我们所“建构”的美好蓝图总是不能实现?总是会被卑鄙地扭曲?实际上,这是二十世纪经济学发展的主要思想成果,她在理论上阐明了“建构”的不可能性。

任何一种思想,如果停留在思考层面,可能都是有益的;但如果不能通过在自由意志下一致同意的原则来说服大家接受,相反总是要强制性的“建构”来实现其理想,通常只能是一场灾难。

http://bbs.cenet.org.cn/list.asp?boardid=9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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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yong 发表于 2005-11-14 15:34:00
以下是引用张三李四在2005-11-14 14:12:50的发言:

洛桑学派和奥地利学派的那场争论,最后究竟是谁赢了,您不会不清楚吧?随着信息经济学的不断发展,在理论上和实践上,“完全的中央计划经济也是最有效率的”这样的说法早已被驳斥得体无完肤。

凡是仔细研究过哈耶克"知识的社会利用"这篇重要论文的人,不可能不为其中闪耀的知性之光所震动。可是兰格好像没有真正理解哈耶克要说的道理。坦率地说,兰格对人类社会经济生活本质的理解就其深度而言无法与奥地利学派的任何一个成员相提并论。

兰格和米塞斯的争论学术上公认是兰格赢了。米塞斯、哈耶克和罗宾斯基于个人知识与公共知识差异的论辩与兰格和米塞斯争论的层次不同。

两人争论的都是理论上的可能性,说“完全的中央计划经济也是最有效率的”是与“完全的自由竞争是最有效率的”相对应的。前者因中央对个人知识的有限了解而不可能实现,后者又何尝不因经济人的非现实性而不可能实现。

所谓的哈耶克的胜利并非由于他的论证就比兰格等人更加逻辑严密,而是因为苏联和东欧的市场化进程和社会主义政权的颠覆支撑了哈耶克的观点。

我十分欣赏哈耶克的思想,但这种极端自由主义的思想同理想社会主义思想一样,很富有战斗性和吸引力,却难以结出实践的果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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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ngyong 发表于 2005-11-14 15:45:00

赞同理论不能停留在思辨层面上,必须回到实践中。但不认为一致同意的新自由主义原则是立足实践的理论基础,这不过是一种新的帕累托最优而已。

两次大战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后果,恰恰是盲目乐观的自由主义的后果,是古典和新古典自由主义自食其果。

正统马克思主义是反对发动第一次大战的主要精神力量,卢森堡和李卜克内西因此而被暗杀;苏联是战胜纳粹德国的主要力量。正因如此,战间和战后社会改良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盛行欧洲,自由主义衰落,米塞斯和哈耶克等人成为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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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 发表于 2005-11-14 16:30:00
以下是引用changyong在2005-11-14 15:34:01的发言:

兰格和米塞斯的争论学术上公认是兰格赢了。米塞斯、哈耶克和罗宾斯基于个人知识与公共知识差异的论辩与兰格和米塞斯争论的层次不同。

两人争论的都是理论上的可能性,说“完全的中央计划经济也是最有效率的”是与“完全的自由竞争是最有效率的”相对应的。前者因中央对个人知识的有限了解而不可能实现,后者又何尝不因经济人的非现实性而不可能实现。

所谓的哈耶克的胜利并非由于他的论证就比兰格等人更加逻辑严密,而是因为苏联和东欧的市场化进程和社会主义政权的颠覆支撑了哈耶克的观点。

我十分欣赏哈耶克的思想,但这种极端自由主义的思想同理想社会主义思想一样,很富有战斗性和吸引力,却难以结出实践的果实。

什么叫做“兰格和米赛斯的论争公认是米赛斯输了”?米塞斯教授1920年春发表了一篇题为《社会主义制度下的经济计算》的文章,他否认社会主义有实行经济计算和合理配置资源的可能性。在这篇文章中,米赛斯提到价格机制与信息之间的关系,兰格没注意罢了。而兰格《社会主义经济理论》是在三十年代初,哈耶克1935年在再版了米塞斯的文章时立即提出对兰格模式的批评。主要观点都已成形,此后兰格未做公开回应。

有趣的是,1980年代发现了兰格1940年7月31日致哈耶克的信,兰格在这封信中指出:“我并不认为由一个实际的中央计划局定价是一个实用的解决方式,在我的论文中这只是一个方法论的设计……。事实上,我当然会建议只要可能即只有当买卖单位的数量足够大时,由完全的市场过程定价。只有当这些单位的数量如此之小以致于制造商寡占、买主寡占和双方垄断居主导地位时,我才赞成由公共机构根据我在小册子里提出的原则定价,以作为一种实际的解决方式。在这样的情形下,定价也是在资本主义下进行的,只是这是垄断的定价,而不是价格有利于公共福利政策。我还要补充的是,正如在我小册子的最后部分指出的那样,只有在竞争性市场的自动过程不能发挥作用的领域,我才赞成实际的工业社会化”。 从这封信看,兰格的观点有所退却。中央计划局定价只是一个方法论的设计,而不是一个实用的解决方式。兰格在信中赞成由完全的市场过程定价,这表明他以一种委婉的方式表示在论战中服输。

奥地利学派表达的可不是一个“理论的可能性”,众所周知,奥地利并不赞成新古典的“静态均衡”以及理想条件下的理论抽象。哈耶克想表达的意思最简单的来说,无非是“没有人比个体自己更清楚它需要或需求什么”,这无需依赖“新古典理性”而成立。市场经济优于计划经济,是因为市场经济的运行需要更低的交易费用,而不是因为它没有交易费用。

哈耶克的胜利,在于他思想的深刻,而不在于他的逻辑严密。哈耶克的思想至今未能数学化。哈耶克的胜利,也远远早于苏东模式的破产,时间只是进一步证明了他的先知先觉而已。

至于理性经济人“不完全正确”这种说法,我认为是一种对“理性”的错误理解。说过很多次了,不再重复。

http://bbs.cenet.org.cn/list.asp?boardid=9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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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李四 发表于 2005-11-14 16:59:00
以下是引用changyong在2005-11-14 15:45:31的发言:

赞同理论不能停留在思辨层面上,必须回到实践中。但不认为一致同意的新自由主义原则是立足实践的理论基础,这不过是一种新的帕累托最优而已。

两次大战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后果,恰恰是盲目乐观的自由主义的后果,是古典和新古典自由主义自食其果。

正统马克思主义是反对发动第一次大战的主要精神力量,卢森堡和李卜克内西因此而被暗杀;苏联是战胜纳粹德国的主要力量。正因如此,战间和战后社会改良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盛行欧洲,自由主义衰落,米塞斯和哈耶克等人成为异端。

我在十六楼说的很清楚,我批评的是“建构理性”,可不独是“马克思主义”。

挑起两次世界大战的德国,在那时候可不是一个“自由主义”盛行的地方,而是形形色色建构色彩很浓的思想盘踞之所。比较有代表性的是李斯特的国家主义。魏玛共和国的破产恰恰说明了自由主义在当时德国没有市场。

正因为对此的反思,战后德国走上一条信奉弗莱堡学派的新自由主义之路,创造了“德国奇迹”。

而战后在西欧兴起的左翼,可都是左翼自由主义者。而东欧兴起的马克思主义,那不过是铁蹄下的产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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