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煮板栗,金黄的稻子喂饱了生命
同一片天空下,回忆在一天天的放大,力气在一天天的耗去
只是在昨夜梦中参加您的葬礼,您叫出声来,像是对我们和世间有未完成的话语
远方的远方,亲人的至亲
“不要走,再坐刻子……”您走到了车前边,淘气的像个孩子
用枯瘦的双手拦住我们的车,硬是在冰棱的车窗上生了根
也就在这个春节您为何强烈不舍
娘家的人啊,这么一走,如此健朗的身子却等不到来年
当时的您热泪盈眶啊
像那天上午我们刚到的时候一样,心里的幸福与苦楚,那是深切的痛与欢心
记得那个村子,在穿过大岭和运煤的老铁路以后
一条曲折泥泞的小山路往里,岔口就多了
至今我也不认得路
那么当初您是怎样从"城墙下"嫁到了新街,相亲还是恋爱,花轿子还是走路
去往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地儿又是怎样的心情
您把满腔的热血与爱,融入大岭深处,传播了智慧,孕育了子孙
为此,我从小就喜欢那种浓郁,那种厚重,是心灵的荡涤
我爱那个村子
只记得后山的茂林修竹,我和大小堂哥讨论着用竹竿钓鱼
顺着田塍往前走,一条长长的锈迹斑斑的铁路,铺在高高隆起的石坝上
偶尔飞来一辆苍老的火车,浑烈的轰鸣掀起碎石,要把人吃进去
冷啊,有一年特别冷,寒流夹杂着大雪压断了苍松劲柏,河塘里冰冻三尺
呜咽的摩托声停在了堂前
您赶紧多备了些炭火,用火钳掏空了火心
撩起的火焰照红了大伯大哥的脸
瞬间,昏暗的屋子变得格外温暖


雷达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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