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人口红利提高储蓄率,带来投资增加。中国从1990年代末开始出现人口红利,储蓄率和投资率都明显上升(图4)。
储蓄超过国内投资的部分形成资本净流出,体现为贸易顺差,但在各国都有人口红利的情况下,贸易账户呈现顺差还是逆差取决于人口红利的相对强弱。我国生产者/消费者在1997年超过100%,2001年加入WTO和人口红利几乎完美结合起来,贸易顺差随后大幅上升(图5)。
G7(除美国)贸易顺差也有相同的规律,人口红利阶段呈现为贸易顺差上升(图6)。
美国是个例外,在人口红利阶段呈现贸易逆差,如何解释这种现象呢?主流观点认为美元是国际储备货币,大家都需要美元资产,但我们只能通过商品与美国交换。
所以美国贸易账户呈现逆差,这是从货币金融的角度来解释。从人口角度也解释得通,与中国、G7(除美国)的人口红利相比,到目前为止美国人口红利最弱(图7)。因此,美国的贸易逆差不仅仅与美元是储备货币有关,也和人口结构有关。
人口红利推升房地产价格,背后主要有两大推动因素,一是社会整体的储蓄率高,投资需求强,对个人来说最好的投资就是房地产,另一个因素则是人口红利代表青壮年人口多,青壮年人口需要成家、抚养小孩,对住房的需求增加。
比较一下中美日三国人口红利和房价的关系。中国以前没有商品房,从1998年房改开始,房价变化与人口红利是一致的(图8)。
美国的人口红利自1987-1988年开始,房价也保持上涨态势,并在2007-2008年达到顶点,现在房价虽有回升,但从人口结构的逻辑看,人口红利已经出现拐点,美国的实际房价可能难回顶点(图9)。
日本实际房价顶点发生在1990-1991年,泡沫破裂后最近几年稍有回升,但与泡沫时期的峰值相差甚远,这与人口结构存在着密切关系(图10)。
在过去100多年的大多数时间里,美国扣除CPI的实际房价是比较稳定的。地产是对抗通胀的一种很好的投资工具,但想靠投资房地产获取超额回报,在美国过去100年的大部分时间是不现实的。
只有在过去20年时间里,实际房价才大幅上升,带来超额回报。为什么这样?一个可能的解释就是人口红利(图11)。
人口年龄结构也影响股市估值。观察美国SP500指数的PE(5年移动平均)以及高储蓄人群与低储蓄人群之比,美国股票估值的大方向与人口年龄结构走向较为一致。其中高储蓄人群定义为35~54岁人口,低储蓄人群定义为25-34岁和55岁以上人口。25~34岁人口面临成家、抚养孩子问题,往往需要借钱,35岁之后储蓄能力增强,投资意愿提高包括投资股票。按照这个逻辑,目前美国股票估值较高,随着人口年龄结构的变化,美国股市估值存在较大的下行压力(图12)。
此外,人口红利加大收入分配差距。在过去二十年人口红利阶段,中国、美国的基尼系数上升较快,显示收入差距加大(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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