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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4日，中国人民银行公告决定创设央行票据互换工具（Central Bank Bills Swap，CBS），以提高银行永续债（含无固定期限资本债券）的流动性，支持银行发行永续债补充资本，增强金融支持实体经济的能力，并于2月20日开展了首次央行票据互换（CBS）操作，费率为0.25%，操作量为15亿元，期限1年。
一、央行票据互换工具业务的特点
所谓央行票据互换工具业务，是指公开市场业务一级交易商可以使用持有的合格银行发行的永续债从中国人民银行换入央行票据。
以2月20日央行发行的“2019年第一期央行票据（互换）（债券代码：1901001S）”为例，总面额为15亿元，期限一年，票面利率2.45%，起息日为2019年2月20日，到期日为2020年2月20日（遇节假日顺延）。本次操作面向公开市场业务一级交易商进行公开招标，中标机构中既有股份制银行、政策性银行、城商行等银行类机构，也有证券公司等非银行金融机构。由于目前只有中国银行发行了永续债，因此本次操作中一级交易商换出的永续债均为中行永续债。
在具体运作上，中标一级交易商根据本机构中标金额，将持有的中国银行永续债换出给央行，并从央行换入等面值一年期央行票据。央行票据期限与互换期限相同，即在互换到期时央行票据也相应到期。在互换交易到期前，一级交易商可申请提前换回银行永续债，经中国人民银行同意后提前终止交易。到期时，央行与一级交易商互相换回债券。
从本次CBS发行情况来看，其特点主要体现在：
一是，CBS操作并非量化宽松。虽然本次用于互换的央票为新发行的央票，一级交易商可以将换入的央行票据作为抵押品与其他机构开展交易或参与央行相关操作，但并不能直接从央行获得资金，并没有增加银行体系的流动性。实际上，从央行资产负债表的角度来看，相当于在资产端新增一笔对其他存款性公司债权，从负债端角度新增一笔发行债券。虽然也是资产负债表扩张，但没有新增基础货币供给。
二是，CBS操作费率市场化。本次操作费率采用市场化方式定价，参考当前银行间市场以利率债为担保的融资利率与无担保的融资利率之间的利差确定。最终，从本次操作费率为0.25%。
二、商业银行开展CBS业务的意义
（一）商业银行作为永续债发行人
CBS的最大优势在于提高商业银行永续债的流动性，有助于商业银行永续债的发行，从而提高商业银行一级资本充足率，有助于当前货币政策从“宽货币”传导到“宽信用”，增强商业银行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
从央行票据互换操作可接受的永续债条件来看，发行银行需满足以下条件：一是最新季度末的资本充足率不低于8%；二是最新季度末以逾期90天贷款计算的不良贷款率不高于5%；三是最近三年累计不亏损；四是最新季度末资产规模不低于2000亿元；五是补充资本后能够加大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
目前在境内外上市的满足上述标准的商业银行主要有：
表一：目前可作为CBS操作永续债发行人的境内外上市银行
工商银行 | 建设银行 | 农业银行 |
中国银行 | 交通银行 | 兴业银行 |
民生银行 | 招商银行 | 中信银行 |
浦发银行 | 华夏银行 | 光大银行 |
平安银行 | 北京银行 | 上海银行 |
杭州银行 | 成都银行 | 江苏银行 |
南京银行 | 宁波银行 | 青岛银行 |
贵阳银行 | 郑州银行 | 长沙银行 |
（二）商业银行作为永续债投资人
CBS的操作主要在永续债投资人与央行之间产生，对于持有永续债的商业银行（一级交易商），开展CBS业务的主要影响有：
一是，商业银行获得了更高的流动性，但并未损失收益。在互换期限内，银行永续债的利息仍归一级交易商所有，互换进来的央行票据不可用于现券买卖、买断式回购等交易，但可用于抵押，包括作为机构参与央行货币政策操作的抵押品，有助于提高银行投资永续债的流动性。
二是，商业银行投资的永续债还不能出表。在CBS操作中，商业银行持有的永续债所有权并未发生转移，永续债的利息仍然归商业银行所有，信用风险由商业银行承担，到期换回按照等量原则不是按照市场公允价格，因此，商业银行持有永续债的风险和收益并未转移，其持有的永续债不管是会计师还是资本上均不能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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