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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币汇率如何在美日欧取得平衡
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一直是我国汇率体系中的主导汇率，在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保持相对稳定的情况下，人民币对非美货币汇率和人民币有效汇率波动幅度较大。6月19日我国进行了新一轮汇改，增强人民币汇率弹性。汇改以后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双向变动的幅度和频率明显增加，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将更多地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变化的波动特征也更加突出。今年年初由于欧洲主权债务危机的冲击，欧元大幅度贬值，美元升值，随后风险偏好转变，欧元升值，美元贬值，最近日元又大幅度升值，人民币汇率将如何变动？欧盟是中国的第一大贸易伙伴，美国是中国的第二大贸易伙伴，日本是中国的第三大贸易伙伴，三大货币轮番升值，人民币汇率如何在这三者之间取得平衡将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参考一篮子货币，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变动弹性增加了，人民币将在对美元汇率和非美元货币汇率之间取得平衡，保持人民币的总体币值相对稳定。
实际上，人民币对非美元货币的汇率主要受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和国际金融市场上美元对其他非美货币汇率的影响，是由这两个汇率共同决定的。从三角套汇的角度来看，如果三种货币三个汇率之间关系不满足三角套汇原理，则投机者总是能够套取到汇差。在我国目前的人民币汇率体制下，由于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是主导汇率，是相对独立的，为了防止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和人民币对非美元货币汇率之间的投机套汇，维持外汇市场和人民币汇率的稳定，必须通过汇率套算确定人民币和非美元货币的汇率，投机者才难以套取到汇率差价，这也决定了我国人民币对非美元货币汇率的形成机制。值得指出的是， 8月19日我国央行开始公布人民币对林吉特汇率中间价，中国外汇交易中心于每日银行间外汇市场开盘前向银行间外汇市场人民币对林吉特做市商询价，将做市商报价平均，得到当日人民币对林吉特汇率中间价，但笔者认为这种中间价的确定方式仍有待进一步完善，随着林吉特交易规模的增加，资本流动更加频繁，人民币对林吉特的汇率中间价也必须通过套算形式确定，才能防止投机套利。因此人民币对美元汇率稳定，则人民币对非美货币如欧元汇率和美元对欧元汇率的走势基本相同，人民币对欧元汇率反映了美元对欧元汇率的变化。同样在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变动的条件下，也可以看出人民币对欧元、日元等非美货币的汇率变化。如果美元对欧元、日元等汇率相对稳定，则人民币对美元升值，也就对其他货币也升值了；如果美元对欧元、日元等货币升值，则若人民币对美元升值，对其他货币升值的幅度就更大；如果美元对欧元、日元等货币贬值，而人民币对美元升值，且升值幅度大于美元对欧元、日元等货币贬值幅度，则对其他货币升值，但升值幅度变小，若升值幅度小于美元对欧元、日元等货币贬值幅度，则对其他货币贬值。
人民币有效汇率是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和人民币对非美元货币汇率的加权平均，而人民币对非美元货币是由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和美元对非美元货币汇率套算出来的，因此人民币有效汇率也主要是由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和美元对非美元货币汇率加权平均得到的，因此从美元有效汇率变化和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变动就能够基本判断人民币有效汇率的变化。2008年8月至2010年6月19日汇改前，人民币对美元稳定，人民币有效汇率走势和美元有效汇率走势基本保持相同。因此如果人民币盯住美元，人民币有效汇率和美元有效汇率的走势也基本接近。
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人民币对非美货币汇率和人民币有效汇率这三个汇率，央行如果选择某一个作为主导汇率，另两个就是套算汇率，这也意味着人民币对美元汇率稳定，人民币对非美货币汇率和人民币有效汇率波动幅度将显著增加。反之，如果参考一篮子货币如人民币有效汇率，人民币对美元汇率的弹性将显著增强，受国际金融市场美元对非美货币汇率的变动影响将显著增加。如美元对欧元、英镑等货币升值，参考一篮子货币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应该要贬值；相反如果美元对欧元、英镑等货币贬值，则人民币对美元应该升值，这样人民币对篮子货币的币值就相对平稳，人民币有效汇率也相对稳定。因此参考一篮子货币意味着如果美元对欧元、英镑等货币走弱，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升值，但如果美元对欧元、英镑等货币走强，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可能会贬值，而不是升值，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最近随着美元走强，欧元走弱，人民币对美元不是升值，而是贬值，人民币对美元汇率波动的弹性显著增强了，人民币总体币值也更加稳定。最近在日元对美元升值的条件下，人民币对美元贬值，则日元对人民币升值幅度更大。
因此参考一篮子货币，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变动弹性增加了，人民币将在对美元汇率和非美元货币汇率之间取得平衡，保持人民币的总体币值相对稳定。实际上不仅仅是参考有效汇率，我们还可以假定参考其他任意一个篮子货币，结论都是类似的。如果以某个货币篮子汇率指数作为参考，并且货币篮子汇率指数也是一个相对固定目标，是一个常数，则同样可以套算确定人民币对美元汇率和人民币对非美货币汇率。也就是说，参考任意一个篮子货币，都有类似的含义。
（作者系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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