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五常"博士,没有听说过。为什么你忽然提到他?美英操控中国的经济改革?这怎么可能?
何新:(笑)作为经济学博士如果你还不知道"五常"博士,未免会有点孤陋寡闻。此人自诩为中国私有化事业的经济学教父,是中国经济改革除邓小 之外的第二设计师。
记者:这个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何新:他的全名是"张五常"。我省略他的父姓,是因为他本人曾在一次对美国人的演讲中这样说过:
"在中国大陆的经济文献中,在现代西方经济学家中,只有5个人像马克思和恩格斯一样,中文名字在出版物中出现时不带英文的父姓。他们是弗里德曼、科斯、阿尔奇安、德姆赛茨和我。"均引自《经济解释,张五常经济论文集》,第491页,商务印书馆,2000年出版。
其实,除我在这里以外,我在国内出版物中还没有见到人们引证"张五常"时省掉他的父姓只写作"五常"(这不合中国人的书写习惯)。
而且这个人似乎不知道,对很多人,例如萨缪尔森、熊彼特、萨克斯、马歇尔,人们通常用中文提到他们时都省略掉他们的英文父姓。这仅仅是为了行文方便,根本不是什么知名度的标志。
有人认为经济学家必须懂数学。但这位担任香港大学经济系主任一职的"五常"博士却告诉我们:
"我是洛杉矶加州大学最后一个不必修微积分课程而得到经济学博士学位的人。""我喜欢独自奇思妙想,自1969年离开芝加哥大学后就很少阅读其他人的著作。"均引自《经济解释,张五常经济论文集》,第491页,商务印书馆,2000年出版。
但是,千万不要低估这位张五常。这个人具有某种来自大洋彼岸的神秘背景,很有点来头。因此他的沾沾自喜的确具有某种实际的意义。
记者:你不会说他是CIA吧?
何新:不,我没有根据这样说。
但这位从来不读别人书的博士于80年代初来到香港,一来即就任香港大学经济系主任,这确实是经过英国人和美国人精心选择和安排的,而且确实是承担着一种重大的意识形态使命的。这也是美国、英国利用经济意识形态试图操控中国改革的一个具体的实例。
记者:这有什么根据?
何新:有张五常自己的书为证。这位五常君在他近年于大陆出版的一本文集中也许由于过于自鸣得意,竟不经心地透露了这个任命的内幕安排过程。他告诉我们::
"1981年夏,"香港体制"的设计师约翰·考珀思韦特先生(按:英国驻港官员,与英国情报局军情六处关系密切)向我传递了一个信息:香港大学经济系主任一职不久将会空缺。罗纳德·科斯即著名的私有化"科思定理"的提出者。立即叫我申请。他说,中国看来要开放了,我恰好既懂中文,也具有最适当的专业知识。另外,应英国经济事务研究所之约,我刚刚完成题为《中国会走向"资本主义"道路吗?》的专题论文。该书相当肯定地推测中国会走向资本主义,逐步推行一种以私有产权为基础的制度。"均引自张五常《经济解释》一书,第490-491页(1999年11月7日在美国加州大学的讲座)。
记者:难怪英国人和美国人会特别青睐这位五常博士呢?
何新:张五常还告诉我们:
"我惟一要说的是,我接受过产权理论的教育,我能够用中文写作,这是我的幸运。"
"科斯认为我在香港的责任就是向中国人传授经济体制运行的知识。(他说)在中国,有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30多年来无缘享受现代经济分析的进步。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很有可能帮助他们弥合这种差距。"
这意味着英美认为中国人必须需要由美国派来的这位经济学神父重新进行经济学知识的"启蒙"。张五常还说:
"我并不像有些人想的那样,是中国伟大改革的设计师(按:究竟谁这样说过??),这个荣誉属于邓小平(他真谦虚)。""但是在伟大的变革时期,经济学家可以成为意外的英雄。因为在这样一个时期,常常存在意识形态的真空。"引自张五常《经济解释》一书,第490-491页(1999年11月7日在美国加州大学的讲座)。
人们仔细地阅读这些话后,会惊佩美国、英国意识形态集团的智慧和洞察力,他们多么早就看到了中国在改革年代即将出现的"意识形态真空",同时立即不失时机地挑选最合适的棋子填补、操作这一空间。因此,他们派遣这位专业研究"产权理论"和"制度创新"又懂中文的五常博士由美国登陆香港,作为向中国传授"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教父,使他成为了一个"意外的英雄",而巧妙地发挥了这种来"填补意识形态真空"的作用。
张五常说:
"几年来,我写了150多篇中文文章,评论中国的经济改革。我非常感激的是,北京[领导人]不仅容忍了我的批评,而且还仔细地阅读了我的所有文章,把我当一个朋友看待。"这表明他的工作并非一无成果。
"我获得许可及充分的合作调查实施情况,1986年我睡在首钢的集体宿舍里进行实地考察,随后参观了杭州和温州的工厂。中国派了三个助手来帮助我,可以得到机密文件,什么都不隐瞒。所有关于经济情况的问题,只要知道,都如实地得到了回答。我所知道的政府没有一个会给研究者提供这么自由的条件。"
最后一句话极其值得注意。请看当时的中国领导人是多么善良而单纯呵!
张五常又告诉我们,作为引发198九年动 导火索的事件,是1988年4月中国政府决定"一举取消价格管制"以及随之爆发的市场物价混乱和通货膨胀。而张五常和弗里德曼正是向赵紫阳推销这一激进改革政策的主要外部经济学家:
"我几个晚上都不能入睡。放开价格而又不能对特权集团进行补偿,是一场生死赌博,如果失败,就会引起灾难。但我认为,……故这是中国必须进行的一场赌博。"
这表明,明知道可能由此引发动luan,但他们仍然决心怂恿中国必须按他们设立的方向进行这种"改革"。
据张五常说,他本人也是推动中国进行银行改革的主要设计师:
"我建议,中国的银行体系必须打乱重建。人民银行只应该起中央银行的作用,控制货币供应量,货币供应量按照弗里德曼的办法每年增加不超过20%(考虑到经济的实际增长率,这个数字并不高),但无权贷款。人民银行的所有分行和下属机构都转变成商业银行,最好是将它们卖给有能力管理的人。健全担保与破产方面的法律,让银行根据经济与会计原则决定贷款。通过持股将国有企业民营化,消除财政负担。废除所有的外汇和价格管制。"
我们似乎真的采纳了来自弗里德曼--张五常的这一金融改革建议。而由这一建议所引出的直接结果是:
"(中国领导人)没有限制货币供应量,而是实行贷款限制,紧缩信贷,使国有企业资金匮乏,从而造成失业增加。"张五常《经济解释》,第505页。商务印书馆,2000年出版。(原文如此。)
3、新自由主义的"铁律"和"圣诫"
记者:你很早就知道张五常其人吗?
何新:很早。这的确是一个非常耐人寻味的"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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