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执的紧缩 尽管在《对当前通胀的几点看法》(2007年8月12日发表于万科周刊经济人俱乐部)提出了完整的治理通胀的方案,或许是草根的缘故,没有许小年海龟们的嗓门大,能吼的央行持续不断的加息、提高准备金率,在2007年年底出台“双防”后,周行长为了表现自己的特立独行和对经济教科书的痴迷,加大了扞卫自由市场的力度,2008年6月15日一次性提高准备金率一个点,达到创纪录的17.5%,一年期贷款利率为7.47%。
二、泡沫破灭后的经济恐怖
在愈勒愈紧的咒语下,上证从6124一路狂跌,直奔1800;先是深圳,然后上海、杭州,直至北京,楼市坍塌席卷全国;2008年6月20日发表的《成品油提价宣告升值换通胀破产》指出在快速升值与信贷紧缩的双重压力下,广东深圳、江浙、山东等地的出口企业面临大规模停产倒闭的危险境地,贸易顺差将快速减少,失业压力剧增。中央政治局成员鱼贯而出,密集调研沿海企业,于7月25日决定宏调转向;2008年7月4日在本网发表的《政府放纵下的油价暴涨让世界休克》做出了油价泡沫必将破灭的论断,短短3月,已由每桶147美元跌至67美元。
对格林斯潘亦步亦趋,东施效颦的周小川大功告成, 许小年类居功至伟,诚如吴敬琏力挺中欧管理学院,中国经济管理水平的提高,要给周小川记上重重的一笔!
三、金融危机是监管失控惹的祸吗?
本周,格林斯潘在国会听证时承认对金融机构监管的疏忽,但否认经济危机是自身政策导致的错误。本人充分理解他的原意,因为他认为当时的政策是最佳的抉择,带来了一个繁荣的经济时代,也将格老威望推向顶峰。
在陈志武、周小川、王丽娜等否认经济周期、将次贷危机归结于监管失控时,我即指出是格林斯潘时代的撒下的种子。本质上,金融危机的确是当时宽松的货币政策引发的,但问题是别无选择,因为当时他面对的是消费不足、失业率飞涨、经济严重衰退。
格林斯潘没有错,他的选择代表了当时的最佳选择;金融创新也没有错,它不过是充分利用了当时的经济环境,因时而作;监管当局或许能更加负责,拥有更大的权力,但无助于摆脱消费不足、消除债务危机。
四、取舍两难的泡沫
国家需要税收,企业需要利润,居民需要收入,经济需要增长,然而居民收入源于企业销售收入,利润源于企业销售收入,必然要求居民收入小于企业销售收入。
另一方面,企业销售收入源于最终消费,投资与出口同样归结于最终消费,而最终消费取决于居民收入。
这样居民收入一方面是销售收入的一部分,要求小于整体,另一方面却被要求等于整体,这就是整个经济系统的悖论。
提高技术与产业调整或者增加信贷都无法改变这一窘境,抓住自己的头发飞离地球,结果是头发被抓掉的越来越多,直至聪明绝顶。
目前拉动经济增长需要的是信贷消费、超前消费、国债投资,这不可避免地导致债务危机、经济泡沫。
经济全球化将全世界的消费不足连接起来,将经济周期同步,作为做大的消费终端,美国制造了世界上迄今为止最大的泡沫。
企图以中国省吃俭用的储蓄救美,无异于飞蛾扑火,这并非是不发扬舍己为人的国际主义高尚精神,而是在这个巨大的黑洞面前,个头实在有些渺小。
高高在上的房价造就了房奴、过度超前消费批发卡奴,这都是消费者面临的灾难,因此反对政府救市顺理成章;而庞大的国债成为政府的悬河。
五、为增长,我们选择泡沫轮回
欧美日央行联合大规模注资,增加金融市场的流动性;为了弥平裂痕,布什政府推出1500亿美元的减税计划。
2008年7月25日,中央确定“一保一控”,周行长的激情不出百天,2008年9月15日央行宣布下调准备金率、降息,财政部减税刺激倒地的楼市,2万亿铁路建设计划已获国务院批准。
在中央的英明领导下,我们有信心有能力扭转衰退,因为这不过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然而,无数的消费信贷小泡沫、国债巨泡沫,在减息鼓吹泡沫,加息刺破泡沫的宿命中轮回,在通胀通缩之中不停游荡。
根源在于央行的制度安排,因为央行信贷是社会债务的制造者,泡沫的源泉。
六、最终的出路——储备需求
市场经济周期在于消费不足,本质上是过剩商品价值无法实现,需要进行价值补偿。原则是创造宏观利润环境,降低社会成本。而目前以信贷原则建立的央行,依靠债务拉动经济增长,既制造泡沫,也催生通胀,更是社会债务的发源地,迫切需要重大革新。
要改变这种状况,必须从央行货币发行的制度根源上做出革命性安排,即央行根据经济发展状况,经过国家权力机关批准,每年发行一定比例的货币,用于购买黄金、顶级艺术品、重大研发专利技术、重大基础设施、原材料、能源矿产、粮食等。央行的货币发行为增量,是社会主权货币,不产生社会债务,它永久解决了制约市场经济再生产价值实现的瓶颈。
这项以储备为核心的需求可以替代投资需求、出口需求拉动,从根本上解决了消费不足,实现了经济的平稳、可持续发展,同时积累了大量社会财富,困扰人类的经济问题得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