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没有经济危机能证明资本主义不会崩溃吗?
——学习为马克思辩护的两篇文章的体会(17)
29,经济危机发生的根本原因
我们已经说明,信用和大型股份公司就资本主义经济最後作用来说,不仅不是什么消除它的矛盾的适应手段,恰好是使它加强无ZF状态、使它所包含的矛盾的暴露,并加速它的崩溃的手段之一。从1873年以后,二十年之久没有普遍的商业危机,伯恩斯坦就认为这不证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在主要方面实际上适应着社会的需要,而马克思的崩溃论不是过时了吗?
事实是,伯恩斯坦在1898年刚刚把马克思的经济危机理论当作废物抛掉,1900年就爆发了普遍的剧烈的经济危机,而在七年以后,在1907年一个新的经济危机又从美国出发扩展到世界市场。因此,资本主义适应论早就被响亮的事实打得一败涂地。同时,这证明了,有些人因为看到马克思危机理论两次据说“到期”不灵就放弃了这个理论,他们是把这个理论的核心同这个理论的非本质的表面枝节即十年一次周期,混为一谈了。马克思把工业周期危机定为十年一期,这是简单地陈述事实,这个事实并非依据什么自然规律,它所依据的,是同年青资本主义的作用范围的跳跃式扩展联系着一系列明确的历史情况。
实际上,1825年的危机,是前十年大规模投资兴建铁路、开凿运河和设立煤气厂的结果,事情主要是在英国。接着1836年——1839年危机,同样是大量投资兴建新的运输工具的结果。1847年危机是英国建筑铁路的狂热召来的。因此,所有这三次情况,都是由于资本以各种形式为经济奠定新的基础、为奠定资本主义发展的新基础,引起了危机。1857年是由于欧洲工业突然开辟了美洲和澳大利亚的新的销售市场,这是发现金矿的结果,在法国是由于大规模兴建铁路,它追随了英国的足迹。最后,1873年的大危机,是德国和奥国奠定新基础的直接后果,是那里在1866年和1871年政治事变之后第一次大工业高潮的结果。
因此,到现在为止,引起商业危机的原因,每一次都是资本主义经济范围的突然扩大。至于那些国际危机恰恰都是十年重复一次,本身纯粹是外表的、偶然的现象。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危机的形成,危机的内在结构和危机的藏在深处的一般原因的分析,对于所有的危机都是切合的,不论危机的周期是五年一次,十年一次,或者二十年一次都是切合的。
一般地说,资本主义生产能够使自己适应交换这个假设,以下述的两者之一为前提:或者是,世界市场可以不受限制地扩大以至无穷无尽,或者是,相反,生产力的增长受着阻碍,以致它不会超出市场的框子。前者在物理上不可能,后者与事实违反,技术革命正在一切生产部门一步紧接着一步地前进,每天在唤起新的生产力。
30,中等企业的发展不能证明崩溃论是错误的。
还有一个现象,在伯恩斯坦看来,中等企业这个简直不可动摇的密集队伍,同资本主义崩溃论的发展进程是矛盾的。在他看来,这是一个标志,说明大工业的发展并没有起那么革命的和集中的作用,好像依照“崩溃论”应该期望它起的那样。可是,如果人们以为随着大工业的发展,中等企业就会从表面消失,那么,这实际上是把大工业的发展完全误解了。
小资本在资本主义发展的总进程中,恰恰和马克思设想的那样,起着技术革命的先锋作用,而在这两个方面,一方面,在旧的扎了根的部门中应用新的生产方法,一方面,建立起大资本所还完全没有经营的新的生产部门。以为资本主义中等企业的历史是直线倒退、逐渐灭亡的那种见解,是完全错误的。相反,实际发展过程,在这里也完全是辩证的,不断在矛盾对立中运动着的。资本主义的中间阶层,正如工人阶级一样,也受着两种互相对立的趋势所影响,一种是提高他们的趋势,一种是压低他们的趋势。压低的趋势是:在现实情况下,生产规模不断扩大,周期地超过中等资本的范围,因而中等资本一再被抛到竞争之外。提高的趋势是:现存资本的周期贬值,使得生产规模——就最低限度必需资本的价值说——又一再暂时缩小,此外,资本主义生产进入新的领域,也属于提高的趋势。我们不能把中等企业同大资本的斗争想的和正规的战争一样,在战争中,较弱的一方部队是直接在数量上不断减少的,在这里宁可说像割草,小资本被周期地割短,而后它很快又长高,让大资本的镰刀来再割。但是,这绝不表现为中间阶层绝对减少,而是表现在:第一,在旧工业部门中,一个企业生存所必需的最低限度资本额逐渐提高了,第二,小资本从自己手上经营新工业部门得到安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因此就个别小资本说是生存期间越来越短,生产方法和投资方式的变动越来越快,就整个阶级来说,是社会代谢越来越快。
由此可见,小资本既然是技术进步的先锋,技术进步又是资本主义经济的生命动脉,那么小资本显然是资本主义发展所不可分离的、伴随现象,它要到资本主义消失的时候才一起消失。中等企业的逐步消失,那么,它就不是像伯恩斯坦所想象的那样,表示资本主义的革命的发展过程,恰恰相反,倒是表示资本主义的发展停滞了,昏昏入睡了。马克思说:“利润率,即资本的按比例的增长,首先对于一切的独立的集中的资本幼株是重要的。一到资本的形成专门落在少数几个成熟了的大资本的手中时,一般说来,活跃的生产之火就会熄灭,生产就会昏昏入睡。”
由此可见,无论经济危机发生的周期如何变化,无论中等资本如何发达都不能证明资本主义必然崩溃的理论是过时的!
劳动者2013年5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