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美国金融动荡的加剧,财政部长鲍尔森(Henry Paulson)越来越倚重财政部内部颇具影响同时也疲惫不堪的一群人,希望他们能帮助他带领美国度过这场危机。
这些人中有四位是鲍尔森过去在高盛集团(Goldman Sachs Group Inc.)同事。鲍尔森曾担任高盛的首席执行长,而这家投资银行在此轮市场动荡中的状况也好于大多数华尔街同行。他的周围还聚集着一群年轻的顾问,这些人有着从证券法到抵押贷款行业等各种各样的经历。
他的这些高级顾问的睡眠时间很少,更谈不上休假。他们疲于应付一个接一个的危机,从房屋市场低迷、贝尔斯登(Bear Stearns Cos.)灭亡,到接管抵押贷款巨头房利美(Fannie Mae)和房地美(Freddie Mac),以及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 Holdings Inc.)的破产。对鲍尔森的这个团队来说,周末已不存在,一些顾问每天都要工作20小时。
鲍尔森在接受采访时称,大概从五周前,所有人都不分周末和工作日地连续工作。
鲍尔森上周末在纽约同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Fed)官员和华尔街高管举行会议时,出现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幕僚长威尔金森(Jim Wilkinson)和两位前高盛的同事:杰斯特(Dan Jester)和夏弗兰(Steve Shafran)。前者是金融机构专家,后者6年前从高盛退休前主要负责该公司的企业重组。
在政府制定针对房利美和房地美的救援计划期间,鲍尔森委派老友、从高盛退休后加入了财政部的威尔逊(Ken Wilson)负责寻找两家公司新的首席执行长。在次贷危机不断扩散之时,鲍尔森要求前高盛投资银行家、目前负责国际事务的财政部助理部长尼尔•卡什卡利(Neel Kashkari)想办法阻止事态恶化。
除了前高盛的同事之外,鲍尔森还依靠其他几位顾问,包括前国会顾问、目前负责金融机构的财政部副助理部长诺顿(Jeremiah Norton);证券法专家、财政部总法律顾问霍伊特(Robert Hoyt);政策规划主任戴维斯(Michele Davis);以及曾担任赖斯(Condoleezza Rice)国务卿顾问的威尔金森。
过去几周里,这群人基本上就住在了财政部的大楼里。他们在鲍尔森的办公室和附近的会议室之间来回穿梭,不时聚在一起讨论鲍尔森的指令,然后想方设法着手实施。
大家都忙得团团转,43岁的杰斯特7月份从德州搬到华盛顿后就回过一趟家。
随着政府采取措施接管房利美和房地美,杰斯特和诺顿制定了通过优先股和权证支持这两家公司的一个复杂的计划。威尔金森组织了一个过渡小组,确保两家公司在政府接管后就能立刻运转。
上周末,杰斯特和夏弗兰呆在纽约联邦储备银行的办公室中,同鲍尔森密切合作,希望在私营部门中找到解决华尔街问题的办法。
在去年住房危机开始爆发后,卡什卡利组织了抵押贷款服务行业中一群难以驾驭的竞争对手共同合作,以防止丧失止赎权的情况发生。
尽管没有时间回味,这帮人有时还是会感慨事态演变的速度。周二早上,一封发给一位高级幕僚的电子邮件指出,抵押贷款利率出现了回落──这表明接管房利美和房地美正在发挥效用。几个人摇了摇头,意识到救援“两房”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其中一位顾问苦戏谑道:伙计,我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想“两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