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直在和体重做斗争。
在命运开始转机的时候,女人们习惯于以减肥开始她们崭新的人生。
可怜的女人,扭曲的世界。
——<<青衣>>
在属于女人的分手纪念册,婚姻训练营和职业奋斗场中,体重,为其演绎着一场场动人的悲喜剧。上帝为女人增添一笔分量,她将看到一场灾难。反之,则是一幅唯美的画卷。悲喜剧的交替不过因几笔分量的犹豫。女人啊,只为这点点分量,开始了属于一个人的战斗。
减肥是困难的,这是常识。传说能够坚持减肥,甚至能减个十几二十几斤大变活人的,都是成大器之人,因为他有足够的毅力和常人无法理解之痛。减肥了,饭自然不能吃到腻,却又不能不吃,伤到肠胃筋骨。每往嘴里塞一口食物,都要合计它的卡路里有多大,会不会超标,都要想明天起来,腰围会不会又紧一寸,会不会穿不上衣橱里那件冲动买下的小号连衣裙,会不会离自己心仪的帅哥远了一步。忌嘴,是要减肥之人最大的遗憾。
立志减肥的同志们都知道最科学的瘦身法则即节食加运动,于是各种运动瘦身摆上了桌面。瑜伽减肥法,仰卧起坐,瘦身操,跳舞毯,慢跑减肥,剪刀腿,蹬自行车,倒立等等五花八门的样式,让胖子们尝尽各色心酸。更有甚者,在运动和节食之外选择各种减肥产品,具有相当大的魄力。
就拿《青衣》来说吧,老天爷创造出一个青衣不容易,筱燕秋是其中一个,问题是,既生我燕秋何必生那春来呢?当岁月的车轮从筱燕秋滚圆的身板隆隆驶过时,覆水难收的残局呈现在一代青衣筱燕秋面前。“二度梅却被冰雹擂”,丰腴的身子和那婀娜多姿的嫦娥一角儿委实有很大出入。不甘的筱燕秋一手抓减肥药,一手摁着饿扁的肚子,疯狂地奔跑在减肥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她置身于唯恐弟子春来居上嫦娥之位的大海中,减肥是她唯一的扁舟。 “我没有坚持,我就是嫦娥。”筱燕秋如是说。
“论斤娶妻”,这个古老的典故则诠释着女人的体重与婚姻幸福度的诡秘关系。即使是高贵的麦当娜面带忧郁地微笑着,也难以抵挡那酸臭的呕吐味儿。即使她是王妃,为博君一笑,也难逃减肥的宿命。“吴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殍。”大家就很熟悉了。
对于《水仙已乘鲤鱼去》之陆一璟而言,食物是她的罂粟花,她那样沉溺于它,依赖于它。充裕的食物可以令她忘记自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当食物填充干涸的胃时,更填补了她大片大片的寂寞和恐惧。然而,当她深深地爱着那个,和她一起渡过初潮日子的继父陆逸寒时,她终于明白,身体里那个悄悄打开的坚硬的核,包裹着的秘密是什么。陆一璟开始了自己的战斗,她要让自己瘦下来。四年大学生活的努力,她饿着肚子跑完操场的一圈又一圈。孤挺站立得像水仙眷恋地看着自己的影子一样,审视着那年轻曼妙的身体。那还是我吗,陆一璟。“逸寒,让我嫁给你吧。”不要再让我陷入丑陋无爱的恐慌中,心痛的感觉具体而又实在,甚至有一点快慰,一种自虐和自戕的味道。忘记昨天的那个陆一璟吧,忘记那个肥肉淌的恣意的陆一璟。昨天的陆一璟,昨天的难堪和丑陋,就像一盆用脏了的水,顺手就泼掉了。 减肥,是一种重建爱的方式。 璟相信,大多数女人也相信。
在这个快速,动荡,混沌的男权社会里,太多的女人甘愿做,也只能做男人的附庸。金钱,美色,地位,男人全部渴望。不要说我胖的健康,我胖的可爱,我胖的心里美,即使你是胖子的天使,丘比特的神箭也穿不透那肥硕的脂肪。
关于女人,体重与悲喜剧,暂且说这么多,有不妥之处,大家海涵。
(本文算是个人体会,因为我就是一个瘦了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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