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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山是愚蠢的选择
李俊
昨天晚上，中山大学王金发教授在湛师音乐厅做了一场讲座。他在演讲之中举例愚公移山的故事，并且希望我们做事情要有这种坚持不懈的精神。他引用愚公的观点，子子孙孙无穷尽的，可是山却不会再增高加大，还愁什么挖不平呢?
就读小学时，我接触过这个故事。当时，我就不同意愚公的做法，毕竟除了移山，还可以选择搬家。当然，作者通过天帝被愚公的诚心所感动，便命令大力神夸娥氏的两个儿子背走了两座大山，从而证明愚公是对的。事实上，这只是作者美好的愿望，而真实世界是无法观察到的。愚公移山完全是作者想象出一个真实世界不存在的东西，从而证明自己的理论。这点，科斯和张五常在心底里就认为，离开真实世界观察,单靠数学逻辑演绎所表现出的对现实的惊人智慧,往往可能只是极其精炼的愚蠢。因此，所谓的天帝或者大力神等，都是一种真实世界观察不到的现象。
如果愚公的无穷尽的子女都为这个移山目标而奋斗，那么必然挤压对生产的投入。资源是稀缺的，必须面临着有所放弃。就好比一个人拥有300元，如果他花这300元去找小姐，那么这300元就不能用来吃饭，或者做别的事情。在这种情况下，选择移山的代价是巨大，因此搬家是一种理性的选择。任何投入都是需要成本的，移山就是资源一种极度浪费，因为移山带来的收益是相当极小的。世世代代都在移山，一些本来用生产的资源都投入移山之中，因此最终注定愚公的子女生活是不能富有起来。别人搬家到平原地方，进行搞生产，飞机大炮都可以生产出来，而愚公家族还在苦苦移山。话说回来，子女还有自己的选择，干脆搬家算了，因此前期投入移山的成本只能是覆水难收。
或许，我们可以说李东生成功在于他对于TCL的坚持、史玉柱的成功是在于他对于事业信念的坚持、温家宝能够当上总理是因为他对政治信念的坚持，其实这些都是郭玉闪说的那样，都是人们在“事后”总结出来的规律，依他看，就是一个永远不会错的马后炮。坚持而成功例子是很多，但是失败例子也是很多。杨丽娟自1994年开始迷恋刘德华后，苦追偶像13年，当起全职追星族，但是她为何没有成功？
移山是一种相当愚蠢的行为，这是非常明显看出，但是还有很多人把它当作法宝。如果说愚公的成功是在于他感动天帝，那么就如同我说考不上北大的理由归咎自己喜欢的女孩不做我女朋友那样荒谬。很多人之所以相信愚公精神，那是人们把一种想象出来的东西当作真实例子来验证。现实生活之中，我们总是见到各种版本的愚公移山。有些经济落后山区，村庄里就这么几个人，政府还为此投入巨资修公路，甚至高速公路都有。结果我们只见到的漂亮公路，却看到行驶的车辆，这不是浪费是什么？其实，很简单的做法就是移山不如搬家。
不要以为成功了，就是值得骄傲。正如我们把所有资源投入移山，成功的代价是什么？民不聊生，我们成功制造了很多人造卫星、航空母舰，意义何在？因此，愚公移山是在经济学上是错得离谱的。
2008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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