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资本论》是一部读和用的著作,实践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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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题记
本文考察发生学与中国经济学的实践关系。近两年来,笔者围绕着《资本论》中蕴含的逻辑和方法论的性质问题,写作并发表了一系列的研究论文,提出了“发生学”的思维与语言的经济学工作体式主张。发生学,作为学术用语似乎更多浒于哲学科学界,而并非经济科学界,似乎是源自西方的典型的舶来用语。其实,它是马克思对历史学加以科学化改造所逐渐形成的特定用语和范畴。亦即,在“发生”语义上贯之以“学”,其实是说明一种卢卡奇(2009,第80页)意义上的总体的人文科学(观):“因此,对马克思主义来说,归根结底就没有什么独立的法学、政治经济学、历史科学等,而只有一门唯一的、统一的——历史的和辩证的——关于社会(作为总体)发展的科学。”归根结底,“马克思的辩证方法,旨在把社会作为总体来认识。”
尽管发生学的语义很杂,但是于斯密发动了资产阶级经济学的革命之后,仍旧可以梳理出两个基本的研究进路:发轫于马克思历史理论的成长路径及与之毗邻而又曲解其本真涵义且实质是发轫于达尔文进化理论的成长路径。马克轧对于“发生学”的创造性阐释和运用,在于确立了《资本论》的典范性研究文献。犹如列宁(1990)所言:“虽说马克思没有遗留下‘逻辑’(大写字母的),但他遗留下《资本论》的逻辑,应当充分地利用这种逻辑来解决这一问题。在《资本论》”中,唯物主义的逻辑、辩证法和认识论(不必要三个词:它们是同一个东西)都应用于一门科学,这种唯物主义从黑格尔那里吸取了全部有价值的东西并发展了这些有价值的东西。”
由马克思主义域内看,对发生学做出重要阐发的是“意大利学派”,其中的两位重要作家是拉布里奥拉、葛兰西。例如,拉布里奥拉在致恩格斯的信中谈到:根据意大利的情况看,“我认为发生概念这个名称更明确些,当然它是包罗更广的,因为它既包括处在形成中的事物的实在内容,也包括把这些事物理解为形成中的东西的逻辑形式技巧。如果说发生概念,那么达尔文主义、唯物主义历史观以及尚在形成过程中的事物的其他一切解释,都有了具体形式并取得了自己的地位”(转引自卢明,1991)。拉布里奥拉的开拓性贡献其实北半球种建设性认识:“‘历史’具有双重内涵:它一方面是现实的人的实践活动所形成的具有整体性和统一性的历史;另一方面又是一系列的生成过程。因此,历史唯物主义既代表着一咱以‘历史地生成’的视野分析事物的思维方式,又指以这种思维方式分析人类社会历史活动所形成的历史理论,它既 马克思的世界观也是马克思的历史观。。。。正是在这一意义上。。。。‘历史唯物主义在一定意义上也就是整个马克思主义’”(陈爱萍,2010)。
可见,意大利学派运用发生学这一术语的用力之处在于弘扬马克思的历史理论和辩证法,在于有力抵御资产阶级实证主义哲学和庸俗进化论的传播和泛滥。这最终启动了葛兰西“实践哲学”研究和有目的性地传播。就卢卡奇本人而言,其援引“本论论——发生学”的研究范式也是为了根本杜绝资产阶级“存在论”解释学。卢卡奇(1993a)正确认识到,资产阶级实证主义的错误在于:“试图通过消除任何本论,通过科学‘语言’的纯粹统一,通过逻辑操作的方式来解决这一问题。”卢卡奇这里是指着手解决统一科学的建构问题,所谓“如果存在方式的多样性同时包含于它的不可分割的联系和质的差异当中的话,那就能产生出内在统一的科学。”“然而这各辩证的只能在现实本身中找到,只有当我匀成功地在现实本身中发现一种统一性和多样性的统一的结构和动力的学科并上升到意识之中,世界认识的统一性才能产生。。。。”
因此,以实践为取向的发生学研究路线的马克思主义复活,目的是旨在全面拒绝乃至根除任何形式和意图的认识主义,反对以形而上、纯粹的认识命题或原则统帅理论与范畴生产的科学工作者主义工作方法,摒弃解释学业,重归历史和实践原则。卢卡奇清晰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机会主义者置身于‘一般地’资本主义中,他们似乎觉得这种资本主义的现状越来越正好符合人的理性的本质,正像李嘉图和他的后继者资产阶级庸俗经济学家觉得它是‘合乎自然规律’一样。”但是,“机会主义者首先竭力要从马克思主义中清除掉的历史的辩证过程,仍然迫使他们也在这一点上接受必然的结论。帝国主义时代的经济发展使得虚假地抨击资本主义制度越来越不可能,使得以‘客观的和精确的科学’的名义‘科学地’分析它的被孤立地加以观察的现象越来越不可能。”(卢卡奇,2009)进一点,“卢卡奇却在探索马克思主义哲学新意的名义下为它套上了本体论这一旧哲学的框架”。可是,“马克思主义哲学创始人并没有把自己的哲学说成是一种本体论。。。。马克思主义的哲学与旧哲学绝不只是在观点上不同,而且在形态上也是不同的:它至少不会像旧哲学那样去建立体系。”卢卡奇的做法是令人存疑的,导致他做出矛盾表述:“如果试图在理论上概括马克思的本体论。。。。他的这些论述在最终的意义上都是直接关于存在的论述,即它们都纯粹是本体论的。然而,另一方面,在马克思那里又找不到对本体论问题的专门论述”(俞宣孟,2012)。
实际上,卢卡奇用力之处在于指责资产阶级虚假本体论。并且,这种虚假本体论于马克思之后的马克思主义研究队伍中也屡见不鲜的。例如,考茨基在一种极端的意义上说:“我并不把马克思主义理解为任何哲学,而是把它理解为一种实验科学,即一种特殊的社会观。。。。。马克思没有宣布任何哲学,而是宣布了所有哲学的终结。”(转引自弗兰尼茨基,1988)实证主义研究倾向导致考茨基(1964)偏离正统马克思主义,外在地看待历史和科学的结合,把前者简单当做经验归纳方法,是“把作为科学出发点的概念确定下来,”把后者对应当成科学演绎方法,是“发生学方法”。可见,考茨基(1955)的发生学用语和语境、语义完全倒向了纯粹的达尔文主义,竟只限于“了解现象的唯一方法就是研究现象怎样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