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llovekina在2005-11-6 2:08:06的发言: 德国工人都是高级技术工人,而中国“绝大多数国企职工,在干的其实是任何一个农村劳动力都能干得了的活”。所以德国工人就佩得雇员选举参与公司治理民主治理制度。德国工人的法定民主权利就可以解释成“人力资本”的“产权”。这就是主流否定自己国家职工权利的借口。德国工人“技术含量之高,分工之细举世无出其右,基本上所有的德国工人都是技术工人”。请给出德国公司中纯德国人技术工人和非技术工人的比例数据,经济学家应以数据说话。
我们都知道,一个公司中都有简单工作,也有技术工作,简单工作如分信件的,接电话的等,生产线上简单装配的工人等,的却这些工作可能只需要两周培训就够了,在德国公司中他们同样有选举权利,纯德国人不可能没有从事这样简单工作的。即使是楼上所说的“大约占15%左右比例的非技术工种都由土耳其及中南欧打工者来承担的”的“低级”工人只要是进入到这样的公司里恐怕就有了选举权。可见不管是不是技术工人,都有同样的选举权。用“人力资本产权”解释是不是夹生的“生搬硬套”呢?这种“生搬硬套”多么勉强,多么也不合所谓的“产权”论。
另外,中国有多少工人拿到了国际焊接认证,造中外船只,造真空压力容器;中国有多少技校培训的技工再上岗,中国有多少工程技术人员,说中国职工普遍技术低下也是一概而论,不符合事实。因此论定他们不应该有在国企中的选举监督权力者更是“主流”的主观臆断。
身为中国人,身为经济学者,这样对国人妄自菲薄,否定企业的民主治理制度,很难证明自己素质就高于别人。
我是做医生的,“经济学者”四个字和我倒是八杆子打不着,倒也从来不敢妄言“素质”二字。呵呵,您高估了我,低估了“经济学者”。
但是事实我们应该尊重。“人力资本产权”是一种客观存在,和种族歧视无关,更和“妄自菲薄”无关。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不会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有没有的问题。
事实层面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居然还要数据,我只能说你太缺乏常识。在德国,有一张或者几张各类技术证书的人占就业人口中的比例高达98%(顺便说一句,这可不是中国的那些捣浆糊玩意儿,德国的二元教育体制下职业化教育水平之高同样举世出名),而德国的企业,你以为都是中国的那些国企?有恩多发报纸的大爷,看报纸的工会干部,喝茶的政工领导?有限的一些非技术岗位,基本上都是由外国打工者承担的。主要是清洁工,园艺工,保安等等,倒是接接电话的文秘,在德国有很高的专业化要求,可不是随便让哪个领导的闺女就能干得了的。
而外籍员工“恐怕”不享有董事会的选举权,这在德国公司法里说得清清楚楚,用不着我再来给你列举“数据”了吧?
而在中国,技术工人的比例不会超过就业人口的5%,其中还不乏混饭吃的所谓“高级技工”。真正有本事的“师傅”,现在走到哪都吃香的很,哪里还用得着劳您的大架来替他们界定“剩余索取权”?因为即使在美式公司治理下,通常也规定了“技术折价入股”这一条。而要以法律的形式来普遍界定“技术”的产权,前提条件必须是技术是一种普遍的人力资本。
德国的公司治理根本不是什么“雇员主导”,更不是“民主治理企业”,而是在其特殊的约束条件下的一种特殊产权安排,德国模式尊重雇员的人力资本产权,但他更尊重资本的剩余索取权和剩余控制权。类似德国的约束条件,中国不具备,也不可能短期具备。依我看,象您这样既不懂最基本的理论,也搞不清最常识的事实,拿着一个“德国模式”就四处晃悠,倒是颇有点“生搬硬套”的意味。
“产权经济学”是一种理论,而这种理论至今没有遭到事实否定。在公司法的历史实践中,国家主导模式和雇员主导模式毫无例外地受挫。同样是在德国,前东德大批技术工人和技术人员陆续逃往前西德(这是导致修筑柏林墙的一个重要原因),难道他们都是政治岐见者?还是东德的“雇员主导”力度更比西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