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财经大学一位博士生读了八年博士,终于毕业了。算下来和我们是一级的博士,确实不容易。
不过,我有时候在想,在这样的学术氛围下,读八年博士值不值?抛开经济因素和收入问题不说,就说对问题的认识吧。正好读了这位博士在《当代财经》上面发表的论文。当然,通过读这篇论文我发现他确实读了很多书,尤其是经济思想史方面的书籍。我很是佩服。尤其是作者能够通过对案例的观察进行实证研究,并进行数值模拟,确实花费了很多的心血。可是,从中我也看到了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读书可能不能培养的问题,就是对人性的洞察。首先,与分工相关的人性假设,需要显性化,可能概括为有限理性和异质性差异比较合适。可是,很难看到作者对这两个方面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确实,缺乏一个好导师。这是论文给我的感觉,缺乏对人性假设的分析,也缺乏哈耶克关于竞争的洞察。计算机模拟和案例研究,事实上都是基于工具理性为前提作出的。其实这并不怪他,能这样做已经很不容易了。但是,在没有导师启发下,忍受着恶劣的环境进行这样艰苦的研究,是不是对自己学术生命的伤害呢?人一生中很难有几个这样的八年。
其次就是评价体系所带来的成本。我们教育的评价体系是以外部可度量可验证的成果为基础的,不是以内部可验证的成果为基础的。就象刚刚看到的一个帖子,说要看到一流的论文。当然,在好期刊上发一篇一流的论文不是说句话就能办到的。时间久了,大家的评价依赖于外部的评价体系了,自然会带来外部性。在这样一个存在外部性的条件下,所有成本只能自己扛。动力无非是个人对学术的兴趣和热情。可是过度的透支这些热情和兴趣,会不会导致未老先衰呢?我们的博士生奖学金制度只能支撑一个月比较清苦的生活,这是事实。值得么?我不知道,最起码在我看来没有必要这么做。毕竟,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铁人。
佩服之余,是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