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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翔 发布于:2009-11-26 12:06
无产阶级的歌曲早在《国际歌》的时候就用一无所有来形容自己:“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1871年,鲍狄埃笔下诞生的《国际歌》,1887年正式刊载在他的诗集《革命歌集》中。1888年,工人业余音乐家狄盖特用了三天为它谱曲。这是马克思主义的音乐形式的理解。 革命者革命的憧憬也是人们都过上好日子。后来列宁, 毛泽东,共产国际,反共产国际,红色革命悉数登场,在整整一个世纪的革命中,建立了社会主义,奴隶作了主人,几十年的社会主义的实践,但是,想想当时,文革以后,新的青年又在
考虑是否是一无所有?经过了血雨腥风的国内国际战争年代,经过了三十年的建设,当来到20世纪80年代的时候,如何看待这过去的岁月,结果还是有些一无所有! 传唱了一个世纪的国际歌,被崔健的《一无所有》重新包装,脱胎换骨,实质上是一种反思。 崔健的 《一无所有》 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其实这首歌或许是对红色革命者和红色革命的一种反思以及对那个80年代变革年代的生活写照。红色革命是采用唤醒无产阶
级的方法来进行的革命。
年轻人想谈恋
爱,结果面对一无所有的男人,结果歌词说:“可是你总是笑我一无所有”。80年代,人们已经可以大胆的反思越穷越革命的思想是否合适,隐含着提高基本的物质条件的渴望。
没有基本的物质条件,男人养不了家,女人不跟。于是这首歌也可以比喻从政治转移到提高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上来的国家发展路线,改革开放,那种一无
所有的生活不是人们追求的,“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要消灭贫穷”。所以这首歌强大的社会底蕴和根治的土壤来自于对于改革开放政策的认同。人们可以留起长发,弹起吉它,歌唱追求爱情和物质生活的歌曲。
为什么是朝鲜族的崔健用摇滚阐述了中国的摇滚乐呢?我现在想和他的朝鲜族血统有一定关系。他的音乐里面有朝鲜传统音乐“旁色润”(音译)的痕迹,如他的粗旷、声嘶力竭式的
发音,来到韩国我才体会到这种音乐的发音。后来沙哑派成为中国摇滚乐的一个分支。这种音乐并不是歌唱,而是一种接近古代戏剧的说唱。西北音乐中未必没有这种特点,所以后来摇滚乐中又多了像《信
天游》这样的粗旷的新枝。而在后来,就是藏族歌曲中的高亢的韩虹的歌曲所创造的意境。这些歌曲的共同特点就是一反歌曲中过于细腻的倾向,不过,韩虹的歌曲
确从这种反细腻潮流中再次回归。而且她把女性歌手造型多是窈窕淑女的形象推翻,(当然,这本来不是人为的一种效果,我觉得胖人唱嘹亮的歌曲底气更足,如帕瓦罗蒂)。这些汲取民族音乐力量,汲取社会生活的歌曲,真挚感人。这种摇滚音乐,嫁接到中国的音乐中必然要有所适
应,那么从西方摇滚中采用民族音乐的血脉确实是必要的和成功的。
当时的青年人,是扛鼎时代潮流的一代,进行物质文化建设转变的探索,那是个思想最为开放的时代,这首歌是时代探索的结晶。这个乐队的乐器演奏水平很高,
而且有很强的对新事物的接受能力。那个在《一无所有》中带着绿色军帽的吹唢呐的乐手就是一例。他的唢呐吹得相当精彩,更让人叫绝的后来在一首歌曲《假行
憎》中居然用了萨克斯。而且居然萨克斯的水平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演奏的相当的专业水准了。只有极短的一个音符中似乎让人感觉到脱胎于唢呐吹奏的用气而不
是萨克斯的吹气方法,但是总的来说已经不由人不佩服了。在很多年以后,中国才流行起来萨克斯这个乐器,而且还是西方人吹奏的《回家》。而崔健的乐队已经早
就成功尝试了,这也是一个创新的表现。当然,对于萨克斯这样的乐器,的确是《回家》这样的悠扬细腻的歌曲所最适合表现的,所以西方萨克斯取得了成功。其实
萨克斯并不完全适合摇滚的需要,摇滚并不要求那么悠扬,而唢呐正是这样的好器械。但是人们的心理又逐渐回归常规,这样萨克斯就再次被选中了,而抛弃了声音有点“ 刺耳”样子也不显眼的唢呐,但是唢呐这种“刺耳”的乐器,像是闻着臭吃着香的臭豆腐,亦是有很强的艺术穿透力,在同时代山东台拍摄电视剧《水浒》中,唢呐音乐衬托的宋代武松面临的绝境是再合适、动人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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