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定理的综述之二：巴斯夏——科斯定理

微观经济学的硬核之一，又可称科斯第二定理。

定理之六作伴

吾师 巴斯夏

系列找齐

吾师鹤立鸡群

设置关卡，征收过路费，是人为交易费用的一种。
按照奥尔森的观点，这也可能是降低交易费用的一种安排，要看具体情况。
吴思先生有关四川路匪的例子，读来非常精彩。

交换的界限
交换的一般性质是缩小努力与满足之比。在我们的需要与满足之间，存在着一些障碍，通过交换，也就是通过协力或分工，我们可以克服这些障碍。可是，交换本身也会遇到障碍，需要我们作此努力才能克服，所以，为了顺利进行交换，投入了大量劳动，贵金属、道路、运河、铁道、车辆、船舶，这些都占用大量人力。请看看，以方便交换为业的人有多少：银行家、批发商、小店主、经纪人、运输商、海员等等。这么多人和这么多东西都用来为交换创造条件，这个现象比任何道理都更有力地证明，交换的能量多么巨大！否则人类怎么会让自己去干这些事呢？
既然交换的性质是既能节省努力，却又要求努力，交换的自然界限也就一目了然了。人总是在劣中择优，所以，只要交换所节省的努力大于它所要求的努力，交换就会无限度地扩展。如果用于交换的花费太大，致使分工带来的满足总量抵不上个人直接生产所能提供的满足，那时交换自然就会停止。
以一个部落为例。这个部落若想获得满足，就必须作此努力。它可以对另一个部落说：“请为我作此努力，我们将为你们作彼努力。”如果另外那个部落处境优越，有能力利用更多的无偿自然资源，双方就能达成协议。在此情况下，后一个部落需要付出的努力等于8，前一个部落需要付出的努力等于12；这就是说，对于前一个部落来说，节省的努力等于4。可是，为了进行交换，需要支付运输和中介人的酬金等等，这些支出当然要加在8上。只要交换的花费小于4，交换就能持续进行下去；一旦达到4，交换就会停止。法律无需对此作出规定，因为，如果法律在达到这个水平前进行干预，就会因妨碍节省努力而造成损害，如果法律在达到这个水平之后进行干预，那就是多此一举，犹如禁止中午点灯。
交换因不再有利而中止后，一旦贸易机器略有改善，交换就会再度活跃起来。在奥尔良和安古莱姆之间有相当数量的贸易往来，只要这两个城市从交易中获得的满足多于直接生产所提供的满足，交易就能顺利地进行。但是，当加上交换费用后的生产费用超过了直接生产所需要的努力或与之持平时，这两个城市就会停止交易。在这种情况下，如能改进交换机制，比方说，中介人索取的费用降低一点，或是开凿一条隧道，或是架设一座桥梁，或是铺设一条大路，或是消除一些障碍，交换就会成倍增长。因为人们希望从交换中获得他们知道能够获得的好处，希望获得无偿效用。从这个意义上说，贸易机器的改善等于使两个城市靠近了，因此也就可以说，人与人更加接近等于使交换机制更趋完善。这一点非常重要，人口问题由此可望解决，马尔萨斯所忽略的正是这一点。在马尔萨斯看到不协和的地方，我们却发现了和谐。
人们进行交换就意味着可以通过交换以较少的努力换取相应的或较多的满足，究其原因，是因为通过相互提供劳务，可以使双方获得更多的无偿效用。
交换所遇到的障碍越少，所要求的努力越少，交换就越频繁。
人与人靠得越近，交换所遇到的障碍和所要求的努力就越少。人口密度越高，无偿效用的利用率也就越高。人口密度有力地推动着交换，使人的一部分努力可以移作他用，所以说，人口密度是进步的原因之一。
我们不妨撇开一般，来看看具体事实。
巴黎的一条街不是比人口稀少的小城市中的一条长度相同的街能提供更多的劳务吗？塞纳省的一公里铁道不是比朗德省的一公里铁道能提供更多的劳务吗？伦敦的商人不是因为生意兴隆而情愿在每笔交易中少拿一些报酬吗？在每件事物中我们都能看到两种交换机制，它们虽然是一样的，但由于交换进行地的人口密度不同，它们提供的劳务也差异很大。
人口密度不但使我们可以从交换机制中获得更多的好处，而且还能促进交换机制日臻完善。在人口稠密地区，人们可以付出较少的努力使交换机制得到改善，从而节省较多的努力；在人口稀少地区，同样的改善所要求的努力却超过改善所能节省的努力。
当我们离开巴黎去到一个外省小城，我们会惊奇地发现，为了得到某些劳务，往往不得不付出极大代价，花费许多时间，克服无数困难。
人口密度不仅有助于贸易机器物质方面的改善，而且有助于它的道德方面的改善。彼此贴近的人们更善于分工、协作，联合起来兴建学校、博物馆、教堂，保障自己的安全，兴办银行、保险公司等等。总之，每人只需付出少得多的努力，便可获得多得多的公共福利。
当我们在下文研究人口问题时，这些观点还有机会再作阐述，现在只讲下面一点。
交换是一种手段，人们借此可以更好地开发自己的能力，节省资本，更多地利用无偿的自然资源，提高无偿效用相对于有偿效用的比例，从而降低努力与结果之比，使人能有一部分力量可移作他用，将越来越多的（无偿的自然——罗注）力量用于满足最基本的、最紧迫的需要，从而使享受的层次不断提高。
交换虽能节省努力，但也要求一定数量的努力。交换不断扩展范围，加大频率，增加种类，直到它所节省的努力和它所要求的努力持平，它才停止发展。如果贸易机器有所改善或人口密度较大，或人与人之间靠得很近，交换就会因具备了必要条件而再度发展。所以，限制交换的法规永远是有害的或多余的。
ZF总以为缺了它什么事业做不成，因而拒不承认下面这条和谐的规律：
交换自然地发展，直到效益不抵花费时，才自然地停止在这个界限上。
所以，ZF到处都在忙忙碌碌地企图促进或限制交换。
为了使交换超越其自然界限，ZF就去寻找新市场，征服殖民地。为了把交换限制在其自然界限之内，ZF就想出了种种限制和遏止的措施。
这种用强力干预人们交易的做法，必然带来无穷无尽的弊病
第一个弊病就是促使国家力量日益强大。因为很明显，不大量增加ZF雇员，就不可能去征服和统治遥远的国度，就不可能通过关税改变贸易的自然流向。
与ZF雇员数量增加相比，ZF职能的偏离更是一大弊病。ZF的合理职能本应是保护一切自由和一切财产，可是，ZF现在却侵犯公民的自由和财产。这样，看来ZF是以消除公民头脑中的一切概念和原则作为自己的任务的。一旦人们认为，只要符合法律规定，只要是经由法律和ZF在公民中实施的，即使是压迫和掠夺也是正当的，我们就会慢慢地看到，每个阶级都将要求ZF让所有阶级为它作出牺牲。
强力对交换进行干预的结果无非两种：或是引起了不应有的交换，或是阻止了本应有的交换，无论前者或后者，都会导致劳动和资本的浪费和误用，进而引起混乱，使人口的分布违背自然规律。此处自然利益消失了，彼处虚假利益出现了，于是，人们被迫随着利益的流向迁徙。就这样，一些大工业在不该建的地方建起来了，法国生产食糖，英国则以来自印度平原的羊毛为原料发展纺织业。经过数百年的战争，流了无数的血，浪费了数不尽的财富；结果是，具有活力的工业在欧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脆弱的工业，失业、危机、不稳定、最终是贫困化便接踵而来。
可是，我发觉自己又把后面该说的话提前说了。我们应该先认识人类社会的自由和自然的发展规律，然后再研究扰乱这些规律的种种因素。

巴斯夏《和谐经济论》

《和谐经济论》让很多人不高兴，熊彼特就是其中之一，因为熊彼特认为人类的技术发展和经济发展是封顶的（也就是说，他认为“创新是不可持续的”，尽管他发明了创新一词），而巴斯夏则认为人类有趋于无限的可完善性，所以熊彼特极尽其能事来丑化巴斯夏，说他不是理论家，只是个散文作者。

老师，来看龙舟吧。

在我们的需要与满足之间，存在着一些障碍，通过交换，也就是通过协力或分工，我们可以克服这些障碍。可是，交换本身也会遇到障碍，需要我们作此努力才能克服，所以，为了顺利进行交换，投入了大量劳动，贵金属、道路、运河、铁道、车辆、船舶，这些都占用大量人力。请看看，以方便交换为业的人有多少：银行家、批发商、小店主、经纪人、运输商、海员等等。这么多人和这么多东西都用来为交换创造条件，这个现象比任何道理都更有力地证明，交换的能量多么巨大！否则人类怎么会让自己去干这些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