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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猪肉市场价格涨价势头来势汹涌,猪肉成为“蒜你狠”、“豆你玩”、“姜你军”之后又一个快速涨价的生活消费品。据商务部统计,6月17日猪肉批发价格为23.61元/公斤,与此同时,沿海等非生猪出产地价格更高。温州下吕浦菜场猪肉零售价格为32元/公斤,排骨为44元/公斤,创历史新高。快速疯狂的猪肉涨价背后,有许多值得我们深思的经济问题。笔者管中窥豹,窃以为其背后主要因素是“长生产周期,供给缺乏弹性商品”之市场管理战略问题,并谈几点关于猪肉涨价的观点:
一、 猪肉涨价市场供求分析
作为一种缺乏价格弹性的副食品,猪肉成为消费者食品。消费结构中的主要蛋白质供给形势,在整个副食品消费份额中,猪肉占有相当高的比例,并成为日常食品摄入中的高热量主要食品,因此在中国大部分地区,猪肉价格变化对其消费需求影响较小,即使价格上升,人们也不太愿意消减猪肉的摄入量。
需求缺乏弹性的商品对农民收入产生重大影响,生猪的饲养由于存在半年左右的生产周期。因此,生猪需求弹性低的特征使得猪肉价格升降的比例大于产量变化的比例。就猪肉供需平衡而言,猪肉价格波动的曲线方差会远远大于猪肉供给曲线变动的方差。因此,生猪养殖户在生猪出栏数较少的时候,收益反而更高。目前,生猪有效供给不足,成为猪肉涨价的诱因。
同时温州等沿海地区猪肉涨价还有一个诱因是“禁渔期”问题(水产品减少),由于沿海地区食品消费结构中的蛋白质主要以海鱼(温州是鮸鱼)与猪肉形势存在,所以一旦猪肉出栏数量不足,加上“禁渔期”海洋水产品减少,对于水产品的需求转移到猪肉商品上来,进一步加剧了猪肉上涨的态势。市场上含蛋白质付食品价格快速上涨成为必然。另外,我们注意到今年禁渔期(6月15日开始),与生猪供给不足恰好在蛋白质量商品供应“连续时间序列”上重合,构成涨价的双重迭加效应。故而,温州菜场上的鱼贩说鮸鱼价格之高几十年未见。肉贩说猪肉卖出了“天价”。
二、 猪肉价格博弈多因素分析
猪肉价格波动作为市场经济商品交易状况的晴雨表,有其背后深层次的多维因素。从某个角度而言,猪肉价格波动就是其背后多个经济因素的力量博弈。
就生猪生产而言,其整体上属于一个“半年周期滞后”的成本——风险——收益控制模型。其成本包含猪肉仔价格、饲料价格、人工成本、销售成本等。其风险包含生猪兰耳病风险、猪肉价格下跌风险、营销渠道不畅风险等因素。剔除了上述成本、风险等卖出了生猪之后,才是养殖户收益。同时,由于存在半年期的滞后效应,目前的生猪养殖户单位生猪收益取决于半年周期前的预期和半年后的市场现实收益之间的差价,而不是单纯的供给需求关系。今天的经济决策无法改变半年前的经济事实,这决定了养殖户今天的决策主要因素。而今天的决策预期决定下一个半年周期时候节点上的供求关系。
就猪肉有效需求而言,我们不应该将视角聚焦在猪肉单一商品上,而是应该重视蛋白质类商品之间的需求替代效应,即消费者会在有限的食品采购预算下,在同等蛋白质之间商品之间,选择相对低价的蛋白质替代类商品,作出符合其采购效用最大化的抉择。在整个蛋白质商品有效供给中,只要其有效供给的总量维持不变,单一的猪肉商品价格波动,在短期内会影响其他蛋白质同类商品价格小幅上涨,但长期而言此轮商品供给缺乏的周期之后会逐涨恢复原态。另外我们应该充分关注因为“禁渔期”导致的沿海水产品有效供应不足问题,就温州市场而言,最严重的风险就是“猪肉”“鮸鱼”二种基础蛋白质商品轮番涨价,带动“物价体系”所以有商品集体涨价。(目前温州菜场现实)
百姓对付食品的涨价心理预期,在一个静态的供需均衡的猪肉价格模型中,百姓对价格预期往往决定整个市场猪肉等付食品价格走势。由于绝大多数百姓不熟悉商品价格经济模型。因此其对于猪肉价格的“预期”取决于最近价格波动的“蜥蜴式思维”(根据眼前事实判断未来)的延续。他们并不真正做到猪肉会涨价到多少钱,也不知道肉价的拐点在哪里,因此其非理性预期,只会加剧市场的供需紧张现实,肉价狂涨会成为必然。
猪肉交易制度设计,就目前猪肉交易制度设计而言,我们存在三个不足。首先,是我们没有针对整个蛋白质类商品进行系统研究,不知道蛋白质总供给和总需求之间的各类参数,而是单一的着眼于猪肉微观经济的供需平衡,最近二年肉价波动,既有猪肉微观经济之供需平衡问题,还有蛋白质类商品价格波动之影响。其次,我们没有在蛋白质类商品交易制度设计领域进行长期的战略规划,没有建立各种风险防控机制,没有建立各种主要食品的经济模型,没有商品弹性分析制度,最终导致猪肉价格波动曲线方差失控。第三,我们的平抑物价制度措施决策的“提前量”严重不足。如前由于我们没有建立“基于连续时间序列”的物价波动经济模型制度,所以在物价预警、经济政策“提前量”管理方面相对不足,无法做出有提前量的经济决策,缺乏有效的经济政策干预“时间窗”,最终导致经济决策不得不陷入“临阵磨枪”的被动局面。
在猪肉代替品的有效供给方面,由于猪肉属于半年周期的供给缺乏弹性商品,当猪肉需求增加时,消费者会发现及时肉价上涨,也无法在短期内同步增加供给,最早也是半年周期之后才能有增加供给。因此作为一个理性的经济人,消费者只能在蛋白质类替代品之间做出最优抉择。就供给缺乏弹性商品物价波动干预措施而言,其中长期措施是“猪肉生产供给”干预,而短期干预就是“替代品供给增加”问题。这二者泾渭分明,不可罔替。平抑市场肉价,短期有效办法是大力增加远洋水产品、禽类商品供给(短生长周期),力求在“连续时间序列”方面提供平稳的蛋白质商品供给,错开不同商品的需求高峰,针对“消费者的最优抉择”释放其购买蛋白质类商品之需求。只有切实增加“短生产周期蛋白质同类商品有效供给”,才有可能在短期内实现商品供给之错峰管理。藉此,平抑蛋白质商品物价,平抑蛋白质类商品的价格波动方差。
三、 国外缺乏弹性商品管理比较研究
在处理缺乏弹性商品有效供给方面,日本的远洋渔业发展是一个比较成功范例,1949年-1952年,日本ZF为了解决粮食供给不足,获取外汇,将远洋渔业发展作为工作重点,利用了远洋渔业生产的短周期特征、能够替代主要蛋白质商品的特征,积极向渔民发放各种优惠贷款、补贴,争取远洋优质渔场弥补因日本国内土地面积不足带来的“缺乏弹性长生产期产品”的有效供给不足,藉此遏制国内物价总水平,实现遏制通胀目的。日本ZF上述经济思维,没有针对日本有限的土地资源来扩大肉类商品生产,而是立足于蛋白质商品总供给内部不同商品的替代效应的系统思考,立足与不同商品生产周期的蛋白质商品的时间上的“错峰供给”,以远洋水产品(短生产周期的蛋白质商品)替代策略,减少本国百姓对肉类产品的依赖,藉此完善其国内的蛋白质商品市场供给体系建设。
美国,由于是一个大陆国家,地广人稀,其在农产品管理方面一直有较强的比较优势,作为第一大经济产业,美国ZF对农业产业发展遵循了高效率,低劳动力(全国仅1%人口从高农业生产),完善的农业市场结构,合理的农业生产风险补偿机制等方法。同时美国农业产业政策在制度设计过程中,既有防止“长生产周期缺乏供给弹性商品”价格波动方差太大的管理思维,也有防止“谷贱伤农”而破坏农业产业经济发展基础的风险防范,同时在农业产业竞争内部导入了激励创新的方法论。藉此保证美国农业产品“基于连续时间序列基础”上的稳定供给,强化美国农产品国际竞争力。第四,美国农业在组织设计方面有优势。如农业部激励不同行业组织“非ZF组织”(NGO)授予一定权力,强化不同农产品生产物流、销售等环节最优控制。ZF则在立法细分化领域强化立法。如96年出台《农业市场交易法案》将农业政策激励导向与补贴相挂钩,完善风险补偿机制。另外牛奶供给方面建立了ZF代理机构,通过商品信用公司(CCC)提供贷款支撑牛奶物价。同时美国农业产品建立了系列的订单农业合同,以芝加哥商品交易所为例,集中了多种商品交易,力求做到交易信息透明,有效平抑了农产品交易风险。
一言蔽之,农业是一个充满风险的经济产业,而稳定的农产品物价符合我们的经济战略利益。猪肉涨价过快问题是社会商品生产领域中长周期供给缺乏弹性的蛋白质类一个局部现象,其背后是多元经济因素基于连续时间序列发展的综合博弈结果,根本经济问题是“猪肉价格波动方差失控”。因此在处理猪肉过快涨价问题策略上应分二步走。中长期策略是建立重要商品价格模型,及时准确预测半年后的社会有效需求。在微观经济方面增加生猪生产,确保生猪存栏数量的稳定,帮助养殖户建立各种农业保险机制,降低农民的生产风险(高风险必然带来大价格波动方差),确保养殖户——中间商——零售商之间分配利益格局均衡,最大限度控制猪肉价格波动曲线方差。短期策略是ZF政策扶持大力发展沿海的短周期近海养殖、远洋渔业,利用渔业的短生产周期、蛋白质商品替代性强的特点,避开猪肉生产的半年周期禁锢,避开错开猪肉的短期爆发性需求,增加短生产周期猪肉替代类蛋白质商品供给,并在蛋白质商品总供给方面保持基于连续时间序列的平稳供给,平抑市场物价。未来我们在制度建设方面,应博采众长,认真研究“中长生产周期且供给缺乏弹性”类商品的经济运行问题,进一步普及、深化主要农付产品的“农业订单”(即农产品远期合约)建设,致力于各类主要商品的物价控制管理举措,着眼于市场多因素利益博弈格局,抑制“商品价格波动曲线方差”为抓手,建立粮、肉、油等主要消费品的价格经济模型,狠抓经济政策提前量控制问题。树立符合社会利益的产业政策激励导向,尊重、总结经济社会内在的运行规律,抑制物流成本过高的问题,积极创造良好、和谐、高效的市场交易秩序,为“一心一意谋发展”构建良好的市场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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