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茨基为什么反对苏维埃变成国家组织?
——学习为马克思辩护的两篇文章的体会(31)
苏维埃是无产阶级专政的俄国形式。考茨基说:“苏维埃组织是当代最重要的现象之一。它在我们正去迎接的资本同劳动的大决战中将起决定性的作用。但是,我们能不能向苏维埃要求更多的东西呢?1917年十月革命后,同左派社会党人一道在俄国工人代表苏维埃中占多数的布尔什维克,在立宪会议解散后,竟把向来是一个阶级的战斗组织的苏维埃变成了国家组织。他们消灭了俄国人在2月革命中争取到的民主。与此相反,布尔什维克不再把自己称为社会民主党人。他们把自己称为共产党人。”考茨基这里盲目照抄的是马尔托夫之流的言论。考茨基这段言论就是整个苏维埃问题的关键。关键在于苏维埃是应该力求成为国家组织,或者不应该力求这样做,不应该夺取政权,不应该成为国家组织,而应该照旧是一个“阶级”的“战斗组织”。
苏维埃包括全体雇佣工人。要反对金融资本,无产阶级的经济斗争和政治斗争的旧方法已经不够了。苏维埃不仅在俄国将起伟大的作用,在欧洲资本同劳动的大决战中也将其决定的作用。考茨基就是这样说的。按照考茨基的意思,被压迫阶级,现代社会中一切被剥削劳动者的先锋队,应该努力去进行“资本同劳动的决战”,但不应该触犯资本用来镇压劳动的机器!不应该摧毁这个机器!不应该用自己的包罗一切的组织来镇压剥削者!我们承认阶级斗争,就是不要推翻资产阶级!这就是考茨基反对把苏维埃变成国家组织的原因!
正是在这里,考茨基同马克思主义彻底决裂了。这实际上是转到了资产阶级方面,资产阶级什么都会允许,就是不允许受它压迫的阶级的组织变成国家组织。在这里,考茨基已经完全无法挽救他那调和一切、用空话搪塞各种深刻矛盾的立场了。
考茨基或者是根本反对国家政权转到工人阶级手中,或者是容许工人阶级把旧的资产阶级国家机器拿到手中,但决不允许他们摧毁、打碎这个机器,并代之以新的无产阶级国家机器。不论怎样“解释”和“说明”考茨基的论断,在两种情况下,考茨基同马克思主义决裂和转到资产阶级方面的事实都是十分明显的。我们这位庸人说:工人们,斗争吧!但是不得胜利!不要破坏资产阶级的国家机器,不要用无产阶级的“国家组织”代替资产阶级的“国家组织”!谁真正同意国家无非是一个阶级镇压另一个阶级的机器这一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谁多少考虑过这个真理,谁就绝不会说出这种荒谬绝伦的话来,说什么能够战胜金融资本的无产阶级不应当变成国家组织。正是在这一点上显出了小资产者的原形,在小资产者看来,国家“终究”是一种非阶级的或者超阶级的东西。究竟为什么可以允许无产阶级“一个阶级”去同那种不仅统治着无产阶级而且统治着全体人民、全体小资产阶级、全体农民的资本实行决战,却不允许无产阶级“一个阶级”把自己的组织变成国家组织呢?因为小资产者害怕阶级斗争,不能把它进行到底,进行到取得最主要的东西。
苏维埃作为战斗组织是必要的、但不应该变成国家组织这一思想,在政治实践方面比在理论方面还要荒谬得多。甚至在没有革命形势的和平时期,工人反对资本家的群众斗争,如群众罢工,也要引起双方极大的愤恨,激起不寻常的斗争热情,也会使资产阶级经常搬出他们的老一套,说什么我还是“一家之主”,而且还要当下去,等等。而在政治生活沸腾起来的革命时期,像苏维埃这种包括一切工业部门的全体工人以至全体士兵、全体劳动的贫苦的农村居民的组织,由于斗争的进程,由于简单的攻守“逻辑”,必然要直接了当地提出问题。想站在中间立场,“调和”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愚蠢的,一定要遭到可耻的破产。
劳动者2013年6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