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了邬昆如的《形上学》,似乎又有点激起了自己以前那种对哲学之玄思冥想的特别感觉。当然,形上学或说哲学并不是什么玄思冥想,只是自己悟性不高、反应迟钝,对于哲学和形上学中的深奥哲理需要思考半天才能有所领悟啊!
形上学或称形而上学(metaphysics),在西洋原本有“第一哲学”、“后物理学”、“哲学中的哲学”或“学问之王”等名称。是追求“智慧”的学问,是追求万物本源本体,形上大道的高深学问!不像物理学、植物学、天文学、地理学等等学科是属于第二哲学,探求“知识”之范围,追求“知识”的学问。看来“学问”和“智慧”还大有区别,有学问的人可不一定有智慧啊!
形而上学中文名取自《易经》系辞传中一句话:“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当然“道器之辨”在中国思想史上也是挺有名的论题,虽有“器之不存,道将焉附”诘问,更有“君子不器”执着追求!可叹自己总是器而不化冥顽不灵,想着追求智慧,却总是被知识所累,渴望形上真理大道,却总被形下人事器物纠缠!
邬昆如认为,形上学在我国,虽然不如西洋那么的有系统,且成为独立的学科,但却是寄生于伦理学之中,而且中国的一些古书典籍也都充满着形上思想,尤其以《易经》《书经》为代表,他认为:《诗经》所展示的是“上天有道”及“人间有情”,以“情”来示“天人之际”;《书经》所展示的是:“上天有道”及“人间有意”,以“意”来连接天人之分;《易经》所展示的是:“上天有道”及“人间有知”,以“知”来贯通“天人之际”;《诗》《书》《易》三经所记载人间的事,但都在追寻人和事的原因、原理和最后基础,因而亦都能从“形下”走向“形上”,从“人事”走向“天命”,从“人”走向“天”。
如上所述自己很是认同,人本乎天,自应回归天!当然不维是:“天生蒸民,有物有则”之传统文化的滋养,也是“天主按照自己的肖像造了人”之信仰精神的润泽!但本应向上攀爬,向永恒回归的自己,却一次次之瞩目下地,一次次的堕落,一次次只在自己骄傲、偏狭又不断膨胀的物欲中打滚!看了看自己,也看了看周边,觉得邬氏在《形上学》序中的评论很是中肯,他说:
“上世纪来,人类在沉醉于电脑资讯,以及生命科学的成就之余,已经逐渐淡忘人性向上攀爬的功能,对形上世界的兴趣锐减;对人与人之间的爱与关怀,亦失去传统的热忱。反而追逐人世间的名利权位,大有以时间取代永恒、以空间取代无限的势态。在知性的层次上,“知物”显然成了知识的核心,“知人”变成次要的;至于“知天”的宗教知识,亦贬成“知物”一般,把宗教和神明都看成‘知’的对象,而无能从“知天”迈向“敬天”的宗教情操中。更有甚者,从“知物”到“用物”“役物”的科学进路,亦转移到从“知人”到“役人”的道德进路中。这种价值取向,显然以“物”为中心,而“天”“人”都已经边缘化,此即“形上学”的沉沦。”
形上学的沉沦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而是人类精神家园的沉沦!如此的沉沦,恐怕又得那些愿“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人类精神家园的守卫者,背负十字架甚至钉死在十字架上了!却又不知如此心甘情愿的守卫者又能找到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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