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经是历史阶段的总结这话应当没错。但是马克思毕竟是看到的只是资本主义工业化早期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以陈文通先生说要从生产方式这个角度来认识现阶段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所以“一只羊=2把石斧”那样的“理论创新”实在不敢苟同。此前有已经发文提到马艳等人关于虚拟资本的问题,其实如果仔细看看马克思的原话,他老人家实际上已经对虚拟资本的产生在其文章中埋下了伏笔。只是我们的马经学者没有注意到。在知识经济或者说新经济时代,大数据和云计算的到来,将会使计量经济学和红宏观经济学的·理论模型发生颠覆性的变化:经典的有限元分析在复杂大系统研究中将被取代,这将使基于因果分析的传统思维受到挑战。所以理论经济学必须要有新的视角来看待世界经济和中国经济改革面临的诸多问题。比如分配问题,学校的先生会说教书的不如卖鸡蛋的。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其相关因素可以说多的近乎数不清。
1、教书先生的收入不是完全市场化的,国家投入自然会有计划来控制,鸡蛋是市场化产品,是先生教会了农民科学养鸡,45天出栏,产蛋率高达340天。所以劳动效率上去了。蔬菜靠天吃饭,养鸡早已工厂化。所以农民增收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做学问,基础研究,国内很少有投资人,只有靠国家。你搞应用研究,成果没有中试环节,企业也不认——拿来不做完整的产品化流程也用不上,所以先生还是拿不到投资。卖鸡蛋的可是短平快,都是靠走量挣钱,其实也很辛苦,我们看到的只是农户卖鸡蛋,没看到的是卖鸡蛋前要解决的问题:鸡的品种适应性、防疫措施、饲料配比的最优价格、养鸡场的流程管理和劳动效率、环境条件的改善与卫生、一年四季的气象条件、价格波动的规律与成本控制的关系、家禽出笼时间与边际成本的计算、市场供求关系变化与大客户的拓展、流动资金与贷款的安全比例、原料与产品的库存量和资金周转的调剂措施等等都要有农户通盘考虑,所以比教授艰苦的多。
2、现在都知道无论干什么都要有点知识,教授的知识不算少,可这知识能在市场上换多少钱,那就看教授的能耐了。卖鸡蛋的能够每天早上把鸡蛋成批拉到市场和超市,那不是闭着眼睛就办到的事情,营销学和客户关系要比书本上讲的要实在的多。就像上海造船厂的焊工要比副教授拿得多,这并不奇怪。因为找一个殷瓦钢焊工要比找一个副教授困难得多。了郎咸平教授四处讲课,确也讲得有些道理。但是真邀请他去企业做老板恐怕也不行,所以现在只能教书。这知识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谁也不能只讲自己的知识有用,比如对于养鸡户来讲他们掌握的知识并不高深,但却是一个完整的知识体系。浙江的轻工产品走向世界,95%以上是那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小老板搞起来的。全国人民实际上还是从他们的劳动那里改善了自己的生活条件。尽管有假冒伪劣和山寨之嫌,毕竟主流是好的,创造出了“中国义乌小商品”的LOGO。对于这些文化程度不高的小老板,实践是他们获取知识的主要来源,此前我帮助一位硕士生改过他的毕业论文《蜡烛变色的机理与质量控制》。说来有个很尴尬的问题,那就是关于“国内外研究进展”一章遇到了麻烦:导师一定要写,但是查遍所有资料,世界上竟没有任何一所科研院所和高校的教授写过这样的论文,科技史也无此人和记载。也就是科学界没人研究蜡烛。在导师的坚持下,我提出相关领域的研究可以作为例证:纺织品的褪色问题是一个大的研究课题,染料变色机理与蜡烛变色本质上讲是一样的,这样就可以从研究世界上染料的光化学性完成这一章的写作最后导师也很满意。这所以知识是有层次的,不能说你搞基础研究就是阳春白雪,也不能说他改进一个电饭锅、发明了脱水拖把就是下里巴人。这知识在经济社会中是讲均衡状态的,同时在知识的细枝末节也存在“空洞”,你发现了,解决了怎么不能算是科技的进步?可以说这位学生在科技论文上创造了一个名不经传的“世界第一”。
3、再说“一只羊=2把石斧”或者“3个先令=100个锅贴”。这都是一种理想化的假设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先说一只羊那要看什么羊,是新疆细毛羊还是美利努羊,是波尔山羊还是青山羊,是肉用羊还是皮肉兼用羊,是种羊还是杂交羊。一只羊有多大,原产地在哪里等等都与价格有关。2把石斧是出土文物还是农家自个打造的?石材是花岗石还是石灰岩或是沉积岩,石匠劳动耗费是多少,石斧有多大?材料利用率有多少等等这都是相关因素。再说“3个先令=100个锅贴”。货币与CPI是挂钩的,蓑衣个先令的购买力不是市场交换的恒定基准。100个锅贴也要看皮和馅的用料成本,还要看卖家的品牌和做工等等,所以也没个定数。天津狗不理包子卖的就是招牌,所以山寨狗不理包子很难卖过百年老店。当然中铁和首都机场可以卖高价,因为他们的品牌就是“垄断”+霸道。经济学是跨学科的泛科学。你研究现代经济不了解现代经济社会的资源要素有哪些,相互作用是怎样的,产业结构和生产流程中系统的概念又是怎样的一回事,那你研究什么现代经济、知识经济或者新经济?’经济理论研究不能耍花腔,更不是搭台唱戏班子,没有指导意义的理论不过是说书场里的“演义”,就是学术垃圾。应答大力提倡经济学家首先要成为杂家。实际上自然科学学者研究经济学将会更会有优势,至少可以避免说外行话。。
4、如今都知道现代经济的核心就是创新,创新就意味着知识经济登上历史的舞台,所以无论是资本主义经济还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知识作为最重要的要素是具有非实物性形态的,所以克鲁格曼在《经济学理论》中把知识列入资本的范畴。尽管哈耶克大名鼎鼎,但其坚持的资本之说确实不能作为解释现代虚拟经济的药方了。其实马克思对资本的认识要比哈耶克深邃,至少不那么武断。主流经济学的犯的错误大多出在模型假设上,这似乎是个痼疾。新自由主义自打“女王之问”后偃旗息鼓,如今这新古典主义又陷入“完全竞争”的梦幻中不能自拔。 再看了近几年的马经年会发的演讲稿,似乎经典理论家还是在“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隔空喊话,戊戌七君子幽灵始终在经典马经学者的大脑里萦绕不去,全然忘了马克思的学说就是源自与古典经济学。马经是个好东西,它为世界经济学解析资本主义基本矛盾开了先河。所以后资本主义(乃至现在的民主资本主义)都应该感谢马克思的教导——阶级矛盾大大缓和。只是马竞在中国别让中国人自个糟蹋了。于是又想到陈嘉映先生的那句话:“中国人的理论都是闹着玩的”。
最后,昨夜写的文章错字太多,在此向各位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