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导论
第二章 像经济学家一样思考
2、华盛顿的经济学家
总统哈利杜鲁门曾经说过:他想找一个“独臂”经济学家。当他向他的经济学家们征询意见时,他们总是这样回答:“一方面,……而另一方面,……(on the onehand,... on the other hand,...)”。
杜鲁门认识到经济学家的建议并不总是那么直接,这一点是对的。这种倾向根源于经济学十个原理之一:人们要面对取舍。经济学家意识到,大部分政策决定都包含着取舍。一项政策可能会以公平为成本来提高效率。它可能会有助于未来几代人,但同时会伤害到当前几代人。如果一位经济学家说所有的政策决定都是简单的或清晰的,那么这位经济学家就是不可信任的。
杜鲁门并不是唯一一个有赖经济学家给出建议的总统。从1946年开始,美国总统会接受来自经济顾问委员会的指导,经济顾问委员会由3名成员和一些经济学家雇员组成。这个委员会,其办公室距离白宫只有几步远,除了给总统提供建议和撰写年度总统经济咨文以外,别无他职。总统经济咨文里会讨论近期经济的发展状况,也会呈现委员会对当前政策问题的分析。
总统也会接受来自很多行政部门的经济学家的信息输入。行政管理和预算办公室的经济学家们会帮助制定开支计划和监管政策。财政部的经济学家们会帮助设计税务政策。人力资源部的经济学家通过分析就业人员和正在寻找工作人员的数据来制定劳动力市场的政策。司法部的经济学家们会帮助加强国家反垄断法的制定。
经济学家也会在ZF行政机构之外建立组织。为了获得政策建议的独立评价,国会有赖于国会预算处的建议,国会预算处的雇员都是经济学家。联邦储备委员会是制定国家货币政策的机构,它雇佣了成百上千名经济学家来分析美国本土以及全世界的经济发展状况。
经济学家在政策方面的影响已经超越了他们作为顾问的角色:他们的研究和文章常常会间接的左右政策的制定。经济学家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提供了这样的评述:
“经济学家和政治哲学家的思想,无论在它们都对的时候还是在它们都错的时候,都会比常人的想法更强大。实际上,世界是由少数的例外部分来统治的。实事求是的人们认为他们自己会免遭知识分子的影响,但他们一般都是某些已故经济学家的奴隶。掌权的疯子们,他们能够听到空气中的呼声,正在从一些老掉牙的不知名学术作家那里提炼疯子们的疯狂想法。”
这段话写于1935年,但它们至今仍然是对的。实际上,那个现在还在影响公共政策的“不知名学术作家”每每都是凯恩斯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