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xujing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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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派beta  莫里斯·博拉与牛津传统 [推广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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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jingjun 发表于 2009-10-3 11:24:53 |AI写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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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斯·博拉(Maurice Bowra)的名字,除了钻研古希腊历史的专业人士以外,恐怕无人听闻。但提起伊夫林·沃尔(Evelyn Waugh的《故园风雨后》,董桥的读者们则再熟悉不过。只是,少有人留意到小说中带领塞巴斯蒂安毕业旅行的山姆格拉斯先生,这位来自牛津万灵学院的教师,正是以莫里斯·博拉为原型。


小说甫一出版,作为学生的沃尔便给时任牛津大学沃德姆学院(Wadham College)院长的博拉寄去一份样书。博拉对那个并非主角却与自己颇为相似的人物赞不绝口,甚至在给沃尔的回信中连用了三个“精彩卓绝”。需知,博拉说话一向以刻薄著称,他曾经称奥顿是个只知喝酒不做学问的庸才,痛批政府为托尔金授爵。他的同行,古典学教授爱德华·弗兰克尔(Eduard Fraenkel)更是被他奚落为“一无是处的市侩”。而旁人对于经常“出言不逊”的博拉也绝不会嘴下留情,以至于以赛亚·伯林拒绝承认博拉与自己有过交往。如此,对于沃尔书中自己不太负面的形象,博拉的欣喜之情自然出于意表,即使那不过是个有些愚蠢、迂腐的教员。


《故园风雨后》的跟风之作不少,亦有好事者在此类以牛津为背景的文学作品中寻章摘句,将某些角色与博拉对号入座。但作为20世纪牛津大学颇具影响力的人物,莫里斯·博拉若仅仅出现于“稗官野史”和人们的臆测之中未免可惜。现实中的博拉如何影响了牛津,牛津又如何塑造了他,这是莱斯利·米切尔(Leslie Mitchell在《莫里斯·博拉的一生》(Maurice Bowra:A life)中将要解答的疑问。


博拉1898年出生于江西九江,供职于中国海关的父亲却没有给他更多了解中国的机会,在博拉幼年的时候就将他送回英国的私立学校就读。1916年,博拉考取了牛津大学的奖学金并进入沃德姆学院,在因一战而搁置了一年的学业后,他重回牛津师从古典学者莫里(Gilbert Murray)研读希腊典籍。自1922年成为沃德姆学院的教员起,博拉再未离开过牛津大学。1938年,40岁的他被选为院长。博拉将这个职位保持了一生,并在五十年代一度成为牛津大学副校长。对博拉而言,牛津不啻为其毕生倾心注血之所在。至于他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当上大英帝国研究院主席、受封进爵等等则又是后话,本文按下不表。


若单表博拉与牛津大学,则无法绕开受博拉影响的一代牛津学人。奥顿曾将他们统称为“博拉集团”,并说道“在一个时期,当几乎所有的年轻人困惑于自己的信仰和人生观时,他们的个性,以及举止、言谈、思维,都在博拉的那一时期被塑形,并伴随其一生”。从经济学家罗伊·哈罗德(Roy Harrod),到艺术史家克拉克(Kenneth Clark);从诗人约翰·贝哲曼(John Betjeman),到政治家休·盖茨克(Hugh Gaitskell),博拉的圈子几乎达及人文学科各个领域。至于哲学家汉普夏尔(Stuart Hampshire), 艾耶尔(A. J. Ayer),以及以赛亚·伯林,更是与博拉有过深交。


虽然门下弟子多有与政界往来者,但博拉本人很少谈论时政。对于政治的喧嚣,博拉认为这“侵损了他静谧的思考,而对于政治的狂热感情则有害于他那纤细、敏锐的感受力”。因此,对于自己引为同侪的晚辈休·盖茨克弃学术而从政,他一直耿耿于怀。直到1963年,当上工党党魁的盖茨克去世,博拉也未原谅这位“背叛师门”的学生。


而对于信仰科学主义的作家,博拉也一概否定。佐拉、威尔斯、萧伯纳在他眼里均不值一哂。“任何作家皈依科学的唯一后果就是艺术感的丧失”。终其一生,博拉始终相信古希腊文明高于他身处其中的盎格鲁—撒克逊文明,而在古希腊文化中,博拉独爱诗歌与文学,却视古希腊科学之价值为无物。在他所推崇的个人中,你可以找到萨福和品达,却绝不可能发现阿基米德或亚里士多德的影子。


在生活中,他却践行着上溯自维多利亚时期的二十年代文人的风逸与不羁。牛津的彻韦尔(River Cherwell)河畔以前有一处被称作Parson's pleasure的地方,常给男教师裸泳做日光浴,女士止步。有一天,一艘载着女客的船不小心闯入禁地,引起了骚动,男士们赶忙遮遮掩掩。别人都遮下体,唯独博拉此时却用手去遮他的老脸。事后,他说,你们这些人遮哪里我不知道,“但我这张脸在牛津可是尽人皆知啊(My dear, in Oxford I am known by my face)”。


若单从以上三方面审视,博拉岂非一个成天放浪形骸、思想偏激的隐逸之士?其实不然。拥趸古希腊自由民主政治的他,无时无刻不希望以雅典学院式的自由影响周遭的人们,而非将之强加于人。因此,虽然博拉个人反对科学主义,但他也公开表态,“当代牛津的基本任务有四:培养领袖人才,科学研究,培养新型的学者和科学家,通过学院传递文明。”而在二战期间,“不问政治”的博拉更是暗中帮助伯林等来自俄国、德国的学者引渡欧美。


以此观之,博拉倒也颇识大体。只是忧虑于牛津古老的自由学术传统在二十世纪的命运,让博拉有时难免偏执于一端,以期影响后学与同辈,使此种希腊式的自由传统不至于倾覆。


作为典型的中世纪大学(studium generale),牛津大学的建立可上溯至1096年学者们自发的教学活动。随着杰弗瑞·卢西(Goeffrey Lucy) 在13世纪初被任命为牛津大学校长,牛津也开始被称为universitas,这标志着牛津大学由一个同人性质的学者团体,独立为一所学术机构。此时的牛津具备了大学原初的两个涵义:首先,大学是探索宇宙通则的场所,另外,它也是学者组成的社团。时至今日,这种理念依旧影响着牛津大学,成为牛津大学理念中最深远的一部分。


在19世纪轰轰烈烈的牛津运动当中,纽曼发表了著名的关于大学理念的演讲,他的基本理念是:与学者的小圈子比起来,大学更是探索普遍学问的场所。继之而起的,是以赫胥黎为代表的科学教育理念。他们已经不满于牛津精英教育的传统,转而倡导平民的科学教育。通过历次运动,牛津大学成为了一所更为专业化的学府,但同时,博拉却认为,在为学生创造自由理念和对人文理想的追求上,牛津似乎有着过于“平民”和“大众”的趋势。设若博拉活到今天,对于大学设置MBA和网络远程教学等“敛财”之举,定有更为辛辣的言论,只可惜,我们再也无法听到。


拉斐尔名画《雅典学院》描绘的自由学术氛围无疑博拉心目中理想的大学精神,但这种自由绝不等于知识的泛滥。换言之,大学之道贵在“熏陶”,而非“传授”。林语堂当年引证牛津的导师制,称师生间的思想激荡全凭一只烟斗吞云吐雾。这也决定了此类教育的受益者只能是“小众”。今天的牛津,喷烟的导师越来越少见,但“自由”与“精英”的意味却未减损。如果我们不将“精英主义”理解为一种偏狭,那么无论博拉之于牛津还是牛津之于博拉,都称得上一笔财富。(原刊《南方都市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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