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发展经验的解释

美国受益于新教的伦理观，把财富视为努力工作的正当回报，而不是幸运的礼物或原罪。在一项国际价值观比较研究项目中，调查对象回答对下列观点的支持程度，“为鼓励个人努力，我们需要拉大收入差距”，“收入分配应该更为平等”。新教徒大多支持前一种观点，天主教徒更支持后一种观点，穆斯林教徒则更甚。美国具有一种对经济自由和开放竞争可行性和前景抱有信念的文化，努力工作获得回报是大多数美国人所奉行的生活准则。（L. 津加莱斯（2012）《繁荣的真谛》，中信出版社2015年，第4页）

桂索，萨平赞和津加莱斯（L. Guiso, P. Sapienza,& L. Zingales，2006）给出分析文化与经济结果关系的三部曲：首先，分析文化对预期和偏好的直接影响；其次，探讨那些信念和偏好对经济结果的影响；最后，找到文化与经济结果的因果关系，困难之处在于，文化与经济结果之间的关系可能是双向的。

文化作为经济发展的基础性、或根本性、或间接性因素，通过影响经济主体的行为进而影响经济发展。物质资本形成通常从金融体系分析，而考察人们的储蓄行为则要涉及文化。劳动（广义的人力资本）涉及接受教育等形式的投资行为，文化如何影响？创新的主体是企业家，这里文化的作用更明显。

如何理解文化与制度之间的关系？从广义的文化概念看（费孝通，1946），制度属于文化的内容之一，但从狭义概念看，不能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