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产融资改革迟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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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产登记的覆盖范围有望扩大，但征求意见稿仍远远落后于实践，未能解决动产融资面临的核心问题，全国统一的电子化动产抵押登记平台尚未进入政策选项。受部门利益牵制，目前中国的动产登记分散在十几个部门，如央行征信中心动产融资中心负责应收账款质押登记。

　　业界呼吁多年的动产融资改革，终于迈出一小步，但仍未解决核心障碍。
　　年初，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下称工商总局）关于《动产抵押登记办法》（征求意见稿）的公开征求意见刚刚结束。
　　此次征求意见稿最具现实意义的是，工商总局终于把动产登记覆盖范围扩大到“企业、个体工商户、农业生产经营者以生产设备、原材料、半成品、产品等动产（包括现有的以及将有的）抵押”。此前，工商部门主要接受存货和机器设备的登记，而这只是动产融资抵押品中最狭义的一部分。
　　对于扩大登记范围，业界已呼吁近十年。特别是在近年上海钢贸、青岛港有色金属骗贷事件之后，完善动产抵押登记相关制度，对于满足中小企业融资需求以及银行业转型，已经迫在眉睫。
　　“缺乏统一的全国性的存货、仓单等动产抵押登记平台，使得银行很难核实存货或仓单是否重复抵押。”一位银行业人士表示。
　　早在2007年3月推出的《物权法》就已明确规定动产融资的登记范围涵盖前述所有领域，并由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办理登记。“工商部门此前一直不作为，自上而下实行一种落后的动产担保权益登记制度。这次虽然扩大了登记范围，但仍是一套落后的纸质化登记系统，而非统一的电子化系统，这不是实质性改进措施。”多位银行业人士对此如是评价。
　　事实上，征求意见稿仍远远落后于实践，未能解决动产融资面临的核心问题。在中国，动产融资的最大障碍是名目繁多、分散的动产抵押登记体制。
　　受部门利益牵制，目前中国的动产登记分散在十几个部门，如央行征信中心动产融资中心负责应收账款质押登记、工商局负责存货和设备抵押登记、知识产权局负责知识产权登记。工商总局和知识产权局均未建立全国统一的登记系统，相关动产登记分散在全国的各地分局。
　　“多头登记的结果是，法院不能确定到底在哪个部门登记是有效的。”全国人大财经委经济室研究员张雪松对此评价说。
　　银监会政策研究局巡视员叶燕斐向记者介绍，国际经验是通过互联网平台统一集中登记，这可以避免企业多头融资多头授信、避免企业逃废债和伪造单据，便于银行管理风险。
　　这种多头分散登记的格局，人为增加了交易成本和交易风险，不仅浪费资源和时间，更重要的是起不到全国信息公示和排优先受偿权顺序的目的。
　　此次征求意见稿仅仅在工商局层面扩大登记范围，且仍然维持了在各地市、县工商分局多头登记的现状。
　　“最大的障碍是，《物权法》和《担保法》都是按照主管部门的机构设置建立登记系统。”叶燕斐认为，这和商业实践严重脱节，因为动产形式是不断转化的，比如卖掉存货即变成应收账款，再成为银行账户上的存款。
　　此前央行行长助理杨子强在天津举行的“动产融资国际研讨会”上呼吁，应尽快建立全国统一的动产融资登记公示系统。
　　记者亦致电工商总局市场管理司人士，他对此事不予评论。


央行先行
　　“目前分散在各部门的动产融资登记系统中，有效发挥作用的只有央行建立的应收账款质押登记系统。现在拿仓单、存货去贷款，可还是无法获贷，因为仓单、存货的登记在工商部门，还没有全国统一的登记系统。”中国中小企业协会会长李子彬说。
　　动产担保融资是指将动产作为担保品进行融资。动产包括不动产之外的所有财产和权利，既包括有形动产如机器、存货、可移动设备等，也包括无形动产如知识产权、应收账款、金融资产、收费权益等。
　　在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中小企业主要通过动产担保融资。比如美国95%的中小企业贷款均需要担保，其担保品90%以上是动产。
　　“在中国，动产担保资源闲置与融资担保难并存，商业银行的信贷担保物更多为不动产，而中小企业70%以上的资产是存货和应收账款等动产；由于有十几种动产分布在各部门，尚不能有效登记，无法发挥动产融资的作用；应该加快推动建立统一的物权公示和快捷查询平台，支持金融机构为中小企业提供应收账款和知识产权为主要担保品的动产担保融资。”杨子强在前述场合介绍说。
　　动产融资中最主要的担保品是应收账款和存货。针对这两者，国内有两个主要的登记公示机构：工商局负责设备和存货登记，央行负责应收账款登记。
　　2007年10月，人民银行根据《物权法》授权，首先推出了应收账款质押登记系统，搭建了全国统一的应收账款登记系统的互联网平台，打开了动产融资的大门。这也是中国首个基于互联网的动产登记平台。
　　目前已经有12万多家中小企业接入设在天津的中征应收账款融资服务平台，通过央行征信中心融资服务平台发布应收账款融资需求，通过债务人企业确认账款真实性，促成融资交易，降低了银行调查成本和企业融资成本，还可以提升企业的供应链管理水平。
　　来自央行的数据显示，截至目前央行征信中心动产融资服务平台已累计促成动产融资交易超过2.1万笔，融资金额逾1万亿元，其中六成以上为中小企业，平均每年有7万多家中小企业通过应收账款质押或转让收益获得融资。登记量年平均增长率为25%，查询量年平均增长率为57%，中小企业的登记量约占80%以上。
　　2013年，应收账款质押登记系统升级为动产融资统一登记平台，使得企业可以用应收账款、存货和仓单作为担保品从银行获得贷款。
　　不过，由于在动产担保品中，目前存货和仓单的主要登记机构仍为工商管理部门，央行尚未获得这两种担保品登记的法律地位，登记的信息并不完整。而工商部门目前仍然采用一种落后的纸质登记体系，没有基于互联网的全国统一登记系统，登记成本太高，查询不便。


工商局缺位
　　“目前银行相关信贷业务基本停滞，统一的动产登记制度迫在眉睫，这是动产融资风险缓释的重要手段；因为银行没有那么多人，尽职调查不可能做得那么细，不可能跑到各地工商局去查每一笔仓单是否登记，这是操作中很重要的问题。”一位民生银行贸易融资部负责人告诉记者。
　　据记者了解，受上海钢贸和青岛港有色金属骗贷事件冲击，银行收紧了对存货和仓单的质押融资业务。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工商局未建立统一的存货登记系统，无法解决仓单重复质押的问题，而且很容易导致一些因重复登记或查询不便而产生的经济纠纷，银行很难控制风险。加之当前经济下行压力较大，银行不良贷款率持续上升，不少银行对小微企业压贷、抽贷，小微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更加突出。
　　李子彬透露，2015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曾经委托中国中小企业协会和中国企业联合会进行调研，结果显示，近年小微企业贷款总额下降趋势明显。比如，广东省66%的实体企业申请贷款被拒绝，广州市中小微企业贷款余额5946亿元，比上年同期下降4.1个百分点。
　　即便是近年不断改善和加强对中小企业服务的工商银行，也存在类似问题。2014年工商银行年报公布有法人客户509万户，到年末有融资余额的仅14万户，“说明广大的小微企业对银行而言，主要是贡献存款，拿到的贷款很少。”李子彬说。
　　人民银行和世界银行集团国际金融公司（IFC）在2011年对247家中小企业的问卷调查显示，有59%的受访者称，如果不能通过动产担保获得融资，他们的业务将会受到严重影响；88%的受访者表示，他们的企业成长得益于应收账款质押融资。
　　但银行也有其苦衷。工行公司业务部副总经理黄梅亦表示，动产融资模式的信贷发放主要是基于应收账款回款以及仓单回货的变现，对于借款人的资质要求不高，但是对于贸易背景真实性要求很高。“动产融资的最主要风险就是虚假的贸易背景，而虚假贸易背景除了存在某些借款人恶意骗贷，更多是贸易背景的核实渠道比较少，金融机构难以确认动产的真实性和有效性。”工行是国内最早开展动产融资业务的金融机构之一。
　　“对于存货、仓单抵押贷款，银行不得不在每次放贷之前，都要赶赴借款企业所在地的工商部门去现场查询该笔债权是否登记。如果这家企业在全国各地都有子公司，那么银行要去全国各地的区、县工商局去查询借款人的动产抵押情况，这意味着巨大的信贷成本。”一位股份制银行贸易融资部负责人告诉记者。
　　多位银行人士告诉记者，普遍感到工商部门的抵押登记太繁琐，不方便，办理登记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太多，公示效力低。
　　目前，商务部也在积极推动动产担保融资的制度建设。2014年底，商务部响应市场呼声推出了存货担保融资的国家标准，即《担保存货第三方管理规范》。这一标准区分监管与监控两种方式，理清了借款人、贷款人、担保存货第三方企业之间的责任划分问题，对规范担保存货管理和保障存货担保融资具有重要意义。不过，由于《物权法》未赋予商务部这一权力，这个标准尚不具有法律地位。
　　“工商局最应该参与，早在2007年《物权法》就已赋予了工商局对存货等动产登记的法律地位。”在一位银行人士看来，由于工商局的不作为，商务部提出这个标准，未来也面临如何统一的问题。
　　“统一的公示系统的作用就是整合资源，一旦做起来，都是天量的规模，因为动产是无限的，除了不动产，所有的商务活动都是和动产连接的。统一建立系统后，就可以看到一个人名下的知识产权、权利质押等所有可移动之物，这样商业银行就容易算账。”一位央行人士告诉记者，由于目前登记的部门割裂，导致当事人也不知道该在哪里登记，也使得有的人钻制度的空子。
　　国际经验是通过统一的动产融资担保登记制度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问题，也解决了对信贷人的权利保护。在澳大利亚，将40多个登记部门统一到公共部门电子平台，以保证权威性和准确性；在不少法制环境比中国还差的发展中国家，也实现了统一登记，如柬埔寨、越南、老挝、印尼、加纳、利比里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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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动产融资 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 工商行政管理 中小企业融资 国际金融公司 应收账款 行政管理 征求意见 中国 国家

统一登记仍未解
　　令人遗憾的是，此次工商总局的征求意见稿仍未解决业内呼吁多年的统一登记问题。征求意见稿仍然要求动产抵押人在住所地县级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办理登记。
　　“征求意见稿所建构的以纸质登记系统为主的模式，徒增当事人登记和查询的困难，增加了交易的不确定性，制度改造并不彻底，不能适应中国经济发展的现状。”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高圣平对此表示，全国工商行政管理系统的电子政务改革已经完成，在此基础上搭建电子化登记系统已不存在技术上的障碍，既能降低登记机构的人工失误、人力成本和减轻审查责任，减少工作人员欺诈或腐败行为的机会，又能加快动产抵押交易的进程，改变动产抵押融资比例过低、大量动产的金融价值无法被发现的现状。
　　征求意见稿也指出，各地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应当积极推动动产抵押登记信息化建设工作，通过建立互联网动产抵押登记系统、设立动产抵押登记信息电子档案等方式，为当事人提供便利条件。
　　一位世界银行的专家告诉记者，“如果按照属地原则登记，并由各地工商局自行进行系统建设，是完全不可取的。这种做法在其他国家也试过，是失败的，其结果只会造成极大的浪费。正确的做法是在工商总局层面建立一个中央式的、覆盖全国的、基于互联网的登记系统。”
　　一位业内律师亦告诉记者，“建设一个统一的互联网平台，只需要几百万到几千万元，五到十个人负责登记和日常维护，因为所有的登记业务由各家金融机构的信贷人员在各自的电脑上通过互联网的用户终端完成。工商部门的职责，只是维护该系统正常安全地运行，不需要工商部门替信贷机构进行登记。如果这样做，工商部门被诉讼的风险会很大。”
　　在前述世界银行专家看来，鉴于动产的可移动特性，在地方工商局登记，也达不到全国公示的目的，使信贷机构无法知道在特定的动产担保物上是否存在其他权益，这会极大增加信贷机构的风险；此外，一旦发生违约，清偿债务的顺序是以登记的时间先后为准。“如果没有全国性的、统一的、无人工干预的排序，每个地方工商局的操作流程都不一样，怎么能确保前述原则的公平执行？”
　　按照《物权法》的要求，对动产登记的材料实行形式审查。据平安银行信贷部门人士向记者透露，虽然征求意见稿亦要求形式审查，但在实践中，各地工商局对操作的理解并不一样：有的地方工商局是实质审查，把审查当做一种权力；有的地方工商局干脆不办理这项业务。“某些基层工商局无故拖延或拒绝金融机构的正常登记或查询业务，让金融机构很头痛。”
　　“动产抵押登记是工商行政管理部门的一项公共服务职责，工商局没有权力也不应该对动产抵押登记进行‘审查’；抵押登记仅仅起一个‘告示板’的作用，目的是公示担保权人在动产担保物上的权利，以及解决优先受偿权的排位顺序。《物权法》也没有赋予登记机关审查的权力。”前述法律专家表示。
　　另外，征求意见稿称，“担保物权在办理登记之后的20个工作日内才可能对外进行公示。”这种做法亦完全不可取。为确保公示的有效性，应在登记人进行担保物权公示登记之后，立即就能对外公示，使他人能在第一时间查询到该项登记。一位银行人士表示，因为在这20天内，债务人随时都有可能用同一项资产作为担保品，向其他银行申请贷款，导致银行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错误的放贷决策。
　　此次征求意见稿未提及登记是否收费。在实际操作中，全国人大财经委一位专家告诉记者，去地方调研时发现，有的地方工商局收费很高，一次1000元甚至1万元，且不按件收费，是按标的价值收费。“这样登记一次的手续费可能达上万元，这就相当暴利了。”
　　公示登记是形式上的审查，通常是按件收费，且收费非常便宜或者免费。如央行的征信中心登记一次的手续费是100元/年。
　　另外，工商总局规定猪、牛、羊等这些动物可以作为抵押品来进行抵押登记，但有的地区比如青海省工商局就不允许将这些牲畜作为抵押品进行抵押登记，而青海恰恰是农牧业牲畜资源特别多的省份。
　　其实，《物权法》中一百八十条第四项已明确规定，存货包括生产设备、半成品产品等，其中半成品产品包括农村养殖的鱼、猪、牛、羊、鸡，以及种在地上的苗、树、果等。
　　“解决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口号’已喊了十几年，各部门零打碎敲地出台了很多支持政策和资源，成本至少上万亿元，但一直成效不大，根本原因就是动产融资登记的基本制度没建立起来。建立这一制度并不难，只要打破部门利益，建立一个统一公示的动产抵押的电子登记系统，就能大大降低信贷机构向中小企业和农村借款人提供融资的成本，这是中小企业融资贵的主要原因之一。”前述银行人士表示。
　　IFC首席技术援助官员赖金昌此前在天津举行的“动产融资国际研讨会”上亦表示，任何国家的信贷市场完善都包含四个基本要素：信息、激励制度、交易成本、退出机制。“这单靠信贷机构是不可能解决的，需要政府做出相应基础设施建设，中国最终需要建立一个统一的、与国际接轨的现代担保物权制度。”


动产融资技术创新
　　受上海钢贸案与青岛港有色金属骗贷事件影响，大行收缩甚至全面暂停动产融资业务，存货融资业务规模呈明显下降趋势。相较于大行，股份银行等中小银行开拓动产融资业务的动力更强，因为企业的大部分不动产即固定资产都已质押给大行了。
　　一些地区的中小银行、地方银行、信用社等金融机构对动产融资采取了更积极的态度。如西北某银行存货融资额已占贷款余额的33%；四川省农村信用社在国家标准《担保存货第三方管理规范》实施后，即面向全省印发有关担保存货的制度，积极全面开展与担保存货第三方管理企业的合作。
　　在大型银行收缩这项业务的同时，一些互联网金融机构也在积极进入动产融资领域，如京东金融。供应链金融是京东金融的七大板块之一，其中包括动产融资。
　　京东供应链金融事业部动产融资业务负责人李超然告诉记者，基于京东生态圈的大数据管理风险经验，京东金融的动产融资已经从京东生态圈内开始走向京东生态圈外，也就是从线上开始向线下延伸。
　　李超然介绍，京东金融动产融资服务的客户主要是京东比较了解的消费品电商企业。而传统银行动产融资中的质押物往往以大宗商品为主，后者容易评估和变现。电商企业和大宗商品客户的特点不同，电商用款期限高频、金额不大，但缺少房产等不动产类抵押品，传统金融机构很少对其放贷。电商只能向银行申请无抵押的信用贷款，但准入门槛高、额度小。目前银行对电商发放信用贷款额度上限约在200万元。
　　2015年9月，京东金融联手中国邮政速递物流，首创基于大数据的电商企业动产融资模式。该动产融资产品以传统金融机构不敢触及的在售货物质押为切入点，以专业仓储服务为核心，整合品牌商到零售商的全方位供应链信息，并以此为基础给周转中的货物质押提供授信。
　　李超然表示，大量商品的生命周期短、难以捕捉市场公允价值、更新换代快、具有明显的季节性，这些特点都使得电商难以成为传统金融机构的服务对象，银行也没有能力处置电商平台销售的货物。而京东金融的优势在于，通过仓储管理和大数据控制存货的权属，并追加了动产质押作为风险缓释手段，以降低信用风险。
　　据了解，京东金融的动产融资放贷的平均年利率是15%，随借随还，放贷额度从几十万元到1000万元不等。
　　与银行质押的静态存货不同，京东动产融资的特点在于不把货压死，而是能让货物流转起来，不影响客户正常销售。京东金融的大数据系统随时监测库存，如此既解决了电商企业的运营难题，也增加了其刷单造假的难度。
　　在李超然看来，相比传统的动产融资产品，京东动产融资通过与仓储监管合作、三方数据整合和仓储系统对接，一旦模式成熟，业务量将会出现网络效应的级数增长。
　　在银行人士看来，京东金融侧重消费品融资，物流方面有优势；而银行可覆盖任何领域，放贷规模大，可达几亿元到十几亿元。未来与京东金融这类互联网企业应错位竞争。
　　除了京东金融，平安银行近年也在探索物联网技术，以其破解存货和仓单重复抵押的难题。平安银行属于最早开展这一业务的银行，已有一套完整成熟的运营体系。目前平安银行的供应链金融（包括动产融资）放贷规模大约5000亿元，占总资产的比例约为四分之一，与其他银行相比，在其整个2万多亿元的总资产中占比是最高的。
　　物联网技术是一种电子感知系统，通过为仓库的每一个货物出入库都安装相应的读卡器来检测存货，使得所有的货物可追溯、可追踪；缺陷是成本高，缺乏法律对其存货权属授权的问题。
　　据平安银行人士介绍，目前该行的物联网技术应用还在探索阶段，最成功的应用领域是汽车和钢铁，但成本比较高。
　　在李超然看来，从技术上看，物联网技术是解决动产融资的终极方案，但推广应用时间长、成本高，而搭建一个统一的动产融资登记平台仍是见效相对快的重要制度建设。(来源:《财新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