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我们已经看到,在社会主义的前提下,人的需要的丰富性,从而某种新的生产方式和某种新的生产对象具有何等的意义: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证明和人本质的新的充实。在私有制范围内,这一切都具有相反的意义。每个人都在千方百计的在别人身上唤起某种新的需要,以便迫使他作出新的牺牲,使他处于一种新的依赖地位,诱使他追求新的享受方式,从而陷入经济上的破产。每个人都力图创造出一种支配他人的、异己的本质力量,以便从这里面找到他自己的利己需要的满足。因此,随着对象的数量的增长,压制人的异己本质的王国也在扩展,而每一个新产品都是产生相互欺骗和相互掠夺的新的潜在力量。人作为人越来越穷,他为了占有敌对的本质越来越需要货币,而他的货币的力量恰恰同产品数量成反比,也就是说,他的贫穷随着货币的权力增加而日益增长。---因此,对货币的需要是国民经济学所生产的真正需要,并且是它所产生的唯一需要。--货币的数量越来越成为它的唯一强有力的属性;正象货币把任何本质都归结为它的抽象一样,货币也在它的自身运动中把自身归结为数量的本质。无限制和无截至成了货币的真正尺度。
甚至从主观方面来说,这一点部分地表现在:产品和需要的范围的扩大,成为非人的、过分精致的、非自然的和臆想出来的欲望的机敏的和总是精打细算的奴隶。私有制不能把粗陋的需要变成为人的需要。它的理想主义不过是幻想、奇想、怪象;没有一个宦官不是下贱地向自己的君主献媚,并力图用卑鄙的手段来刺激君主麻痹了的享乐能力,以骗取君主的恩宠;工业的宦官即生产者则更下贱地用更卑鄙的手段来骗取银币,从自己的按基督教义说来应该爱的邻人的口袋里诱取黄金鸟(每一个产品都是人们想用来诱骗他人的本质,他的货币的诱饵;每一个现实的或可能的需要都是把苍蝇诱向粘竿的弱点;对社会的、人的本质的普遍剥削,正象人的每一个缺陷一样,是同天国联结的一个纽带,是使僧侣能够接近人的心的途径;每一个急难都是一个机会,使人能够摆出一幅格外殷勤的面孔来接近自己的邻人并且向他说:亲爱的朋友,你需要什么,我给你,而必不可缺的条件,你是知道的;你应当用什么样的墨水给我写字据,你也是知道的;既然我给你提供了享受,我也要敲诈你一下),---工业的宦官投合消费者的最下流的意念,充当他和他的需要之间的牵线人,激起他的病态的欲望,窥伺他的每一个弱点,然后要求对这种殷勤的服务付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