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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报再评马克思《共产党宣言》
2011-4-28 《参考消息》
【英国《卫报》4月25日文章】题:卡尔·马克思:“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共产党宣言》发表于1848年,这是欧洲变革的一个重要年份。它希望正在发生的社会经济变革能在德国引发一场革命,帮助英国宪章派并使日益壮大的无产阶级走上欧洲政治舞台。这是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幽灵在欧洲游荡,旧秩序注定要在这个幽灵面前颤抖。
《共产党宣言》是现代史上阅读最广泛,受众最多、最有影响力的政治文献,但同时也是误解最多、错误引用最多的政治文献。该宣言的开篇是对资产阶级资本家统治的现代化倾向唱赞歌,正是在这篇宣言中,我们发现了对全球化和资本主义现代性在全世界传播的深刻见解,这些见解在今天都因其预见性而赢得了甚至来自华尔街和伦敦城的勉强认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在这里,“一切等级的和固定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带来的创造性毁灭,对马克思而言,是生产力发展到有足够的剩余财富需要重新分配的前提。
资本主义让世界各国对贸易开放,我们开始看到早在1848年人们就认识到帝国主义作为资本扩张到美洲、中国和东印度的手段所发挥的作用。
“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式；它迫使它们在自己那里推行所谓文明,即变成资产者。一句话,它按照自己的面貌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至少马克思知道他在谈论什么的领域。1853年,马修·佩里驶入日本港口,威胁要使用武力,如果日本不对自由贸易开放边界的话。东印度公司的所作所为众所周知。鸦片战争——英国为控制毒品交易而采取的赤裸裸的行动——或许让马克思产生了关于宗教是麻痹人民的鸦片的想法。
但在政治上,《共产党宣言》的主要观点是,资本主义,除了通过强盗行为和海军力量原始积累财富外,还必然创造了一支国内力量,它既是财富的来源,也是对财富的主要威胁,它就是无产阶级。这个阶级与玛丽·雪莱创作的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一样:这个庞大又强大的怪物是工业、技术和现代化的必然产物,一旦它意识到它拥有的力量并找回自己的声音,它就有能力摧毁它的创造者。
《共产党宣言》第一章说,从封建社会的灭亡中产生出来的现代资产阶级社会使阶级对立简单化了。整个社会日益分裂为两大敌对的阵营,分裂为两大相互直接对立的阶级:(拥有生产力手段的)资产阶级和(为了生存只能出卖自己劳动力的)无产阶级。土地被圈占,农村劳动力进入城市,重工业的产生,这一切对资本的扩张都是绝对必需的。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工人组织起来,成立了协会,他们将团结起来捍卫他们自己的权利。
对马克思而言,这不是政治竞争,而是固有的阶级对抗,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胜利”。
现在就说马克思对资产阶级必将被推翻的预言是否正确,或许还太早,但工人联合起来通过社会改革从国家得到特许权,这种力量是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没有论述的。公平地说,在1848年是不太可能想到这一点的。到19世纪80年代,他和恩格斯的确开始谈论通往社会主义的非革命道路,但在这一点上如下呼吁是简单明了的:“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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