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中可以不研究公平问题,但是一定要研究不公平问题,因为“公平不会改善效率,但是不公平一定会降低效率”。
经济中为什么会出现不公平现象,首先是机会问题,我们知道经济学中有一个机会成本问题,人们在取舍中队机会成本的考量不一样,因此而产生不公平。当然更重要的是资源的控制能力和分配不一样而形成不公平。前者所产生的不公平是起点的不公平,有点像我们说的运气不好;后者是后天产生的不公平,这种公平的消除是最困难的。由于失去机会而失去对资源的占有,形成的不公平是最大的不公平,也是最无法消除的不公平。
一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是我在生活中碰到很多例子,在解放初时家中有两兄弟,大哥让小弟照顾父母自己出来参加工作,这种安排开始看起来只是一个选择,但是大哥参加工作后,逐步升官,去了城里老婆,成为城市人,官越者越大,而弟弟在家里越来越穷,孩子生了一大堆。
哥哥的孩子条件越来越好,弟弟的孩子不愿进城,而哥哥的孩子越来越嫌弃弟弟家的人,弟弟开始抱怨当初的不公平。
这样的例子很多,经济学当然不关注这样的例子,就像张维迎不关心他儿时的伙伴的不公平一样,张维迎因为的很多同学的不公平是没有考取大学没有获得上大学机会造成的。经济学关心资源分配的效率或者说如何分配最有效率,张维迎最有效率地利用了自己的资源。资源分配的效率和资源分配的不公平有关系吗?回答是肯定的。
我们可以把资源的分配不公和资源使用的结果分开来看,由于资源分配的不公导致的不公平是最大的不公平,如果资源分配的公平性而导致不公平的结果,这种不公平应该被人们所承认。因此经济的公平性主要是体现在资源分配的公平和机会的公平两个方面。
在第一次农村的体制改革中,把土地分给农民是公平的,因此农村的改革的效益是很高的,尽管村里的内部分配中可能有不公平现象,有的地肥有的地瘦,但是总的来说不公平现象没有出现,反过来如果农村在分地时出现了不公平,引发农村社会矛盾,那么中国的第一次改革就会失败,改革的效率就会下降。
中国的国企改革出现了严重的不公平现象。企业中的官僚在改革中获得了话语权,和精英尤其是学术精英合谋夺取了国企的大部分资源,使得中国的工人阶级成为贫困阶级,这种不公平的现象降低了国企改革的效率,严重的不公平现象甚至影响到整个社会的不公平从而引起今天的社会矛盾的主要原因。
资源的分配的不公平会严重地影响资源的使用效益,只就是不公平的经济学第二原则。第一原则是我前面的文章中说到的公平不会改善效率,但是不公平会降低效益。资源分配的不公其实就是机会的不公。资源分配的不公有两种可能性,一是分配制度的引起的,一是信息不对称引起的。前者涉及到制度设计问题,后者涉及到信息控制问题,但是这两个问题都是政治问题。
分配制度的设计的广泛性和参与分配各方的决策权,甚至参与各方能否参与都是公平制定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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