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人类的救星——李约瑟博士
——跨越“卡夫丁峡谷”启示(12)
李约瑟是当代英国科学家代表性的人物之一,他与罗素、J.B.S.Haldane和赫胥黎一样,大大刷新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
当西方资本主义在世界上已存在了三百多年,而中国则刚刚建设社会主义的时候,李约瑟博士用他科学的眼光得出结论:资本主义只适合于西方而不适合于东方。中国的古代科学和文明历史证明,中国自己不会产生资本主义,中国也不需要资本主义。
李约瑟并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但是他能以他科学的本能,批判资本主义,并得出资本主义一定要消灭的结论。同时也得出和马克思对东方世界跨越“卡夫丁峡谷”的看法一致的结论。
李约瑟不是中国共产党党员,但是他能以他科学的本能,一方面肯定中国古代的科学和文明的经验,另一方面赞扬毛泽东建设社会主义的经验,并提出西方应该向东方学习。
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科学的任务就是揭示人与自然的本质,当人类认识到人的本质和自然界的本质以后,人就会与自然界和谐共处,从而也就拯救了人类。因此,一切科学家不管人们意识到意识不到他的历史任务就是为了拯救人类。
李约瑟博士本来是研究生物化学,对胚胎学特别感兴趣,这样实际上就和达尔文、赫胥黎一样,主要研究人在自然界中的位置,研究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当李约瑟把研究方向转入中国古代科学文明史以后,他就自然而然地把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理论和中国古代的历史结合在一起。从而就能看出,人究竟如何生活才能够符合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也就能判断出现存世界那些社会制度是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关系需要的制度,那些不是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关系的制度。
我今天要说的李约瑟博士花费几十年研究了中国古代的科学和文明,得出的结论是:一方面东方人要坚持自己的历史经验,向人类大同世界迈进,另一方面西方人要向东方人学习,抛弃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向人类大同世界迈进。所以我把李约瑟博士誉为“拯救人类的救星”!
一, 李约瑟在《中国科学技术史》(导论)中谈了他的研究目的。“本书实际上既不是为汉学家,也不是为一般公众写的,它的对象是一切受过一定教育的人们,不管他们是不是科学家,只要他们对全人类文明史有关的科学史、科学思想史与技术发展史,特别是对欧亚两州的对比发展感兴趣。”“实际上,这本书难道不能看作是对增进国际了解的一个贡献吗?中国人民的才智,禀赋难道没有被西方大大误解过吗?中国人的这种才智,过去很普遍而且经常被一些中国文人向西方读者说成是主要表现在农业方面和艺术方面的才能,这种看法完全无视在纪元后的最初十三个世纪里西方曾从中国学习到许许多多技术发明,而且一点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的。”“近代科学是在十七世纪欧洲兴起的那个运动中诞生的,因此,也许有人在评价过去的科学技术时,会以它是否曾经对这个运动做出过直接贡献来作为标准。中国的发明和发现在这一方面的贡献实际上究竟有多大,还有待研究。可是,即使假定研究的结果证明中国在这方面并未作出什么贡献,那么是不是有任何理由贬低研究中国人发明创造的价值呢?不管怎样,是事实已铸定了的:世界只有一个。全世界人民必须共同生活在这个由于飞机和无线电的发明而日益缩小的世界内。如果一切个人了解其他民族的文化圣贤和先驱者们的成就像了解本民族的文化圣贤和先驱者们的成就一样清楚,那他就必定只能是对其他民族的成就给予应有的了解和赞赏。我们现在是生活在一种新的大同世界的黎明时期。假设人类能幸免于那些掌握着空前未有的强权而不负责任的人们所带来的危机,那么大同世界观念便能把一切种族的劳动大众团结成一个共同的、合作的社会。这座大厦的柱基石就是相互间的谅解。”这就是李约瑟研究中国古代文明的目的。
二,李约瑟在《四海之内》的“东方和西方的对话”中,告诫西方人要克服傲慢与偏见,虚心向东方学习。
由于西欧现代科学技术的勃兴,给人们带来了空前未有的控制自然的力量,从而产生了一种似乎不自觉的统治心里。这种统治心里就是把欧美的生活准则、生产方式,实质上就是资本主义,推广到全世界。他们认为西欧文化(资本主义文化)具有普遍的适用性,它具有创造力和生命力,因而具有更高的优越性。由于这种优越性就被认为西欧文化的扩张是自然发展的结果。因此,西欧文化还要不断地在全世界范围内发展。
西方人对自己的文化做了普遍性和优越性的结论,这是很可以自慰的。但是这种结论不正确。西方文化亦即资本主义文化,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就是文化的发展过程也就是资本主义发展过程,另一部分就是资本主义的成果。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的主要特点就是生产者和生产资料的彻底分离。西方人把西欧文化推广到全世界就是把资本主义的生产过程推广到全世界。
不可否认,西欧文明确实产生了用飞机和无线电统一起来的世界整体,这是历史事实。但这一事实不是法学家、政治家、神学家和著作家造成的,而是工程师和科学家造成的。由此我们要问一问西欧文化中到底哪些部分具有普遍性,哪些部分局限于欧洲?真正具有普遍性的是现代科学技术。必须清楚,西欧产生的科学,并不是西欧的或者西方的,而是普遍适用的世界科学。因为“一切科学家和工程师们,无论来自何种种族,何种民族,无论在何时何地相遇,他们都能够很好地相互理解,他们说的是共同的语言,认识的是共同的真理。因为自然是不会歧视任何人的。一切人类,不论种族,不问性别,只要受到应有的培养教育,具备适当的条件,在自然的真理面前都是一律平等的。所以,科学在本质上是一种社会性的事业。”
西欧中心论的基本错误在于隐含着一种武断臆说:因为现代的科学技术确实产生于文艺复兴后的欧洲,并且具有普遍性,因此,任何欧洲的东西无不具有普遍性。因此,资本主义也就具有普遍性。这种武断臆说必须予以彻底纠正。有些人说,只有西欧文明才具有真正的历史价值。这种观点也不正确。“如果说真正要说具有历史价值的文明的话,那么光荣应归功于中国。中国浩瀚的二十四史追溯到纪元前90年,集国家主篆的(但大部分是私人著述)历史文献之大成,是世界上任何国家所不能及的。”
“今天欧洲人必须认识,他们的亚洲兄弟应该和他们分享现代科学给世界人民带来的无穷福利。但他们决不能勉强亚洲人接受他们的思想方式和生活方式,那是与亚洲人固有的伟大文明格格不入的。”
常有人说,亚洲人只是抄袭了欧洲的智识和技术成就;其含义就是说,欧洲人辛辛苦苦创造了一切现代科学的器械设备,而亚洲人只是在他们艰苦创业的基础上坐享其成。现代科学的诞生经历了几个世纪的准备时期,在这个时期内全欧洲曾吸收了阿拉伯的学术知识,印度的思想意识和中国的工业技术。所以欧洲人要把科学看成自己的私有财产,那是极其荒谬的而且不可能的。科学不是欧洲人可以利用的一种手段,借以达到他们的传统和生活方式强加给其他的人民。科学也不是欧洲人所能享有永久专利的东西,科学总是属于全世界的人类社会的。
知识不是任何人的私有财产。由于现代文明在中国和其他国家的传播,必然会促使这些国家的人民觉醒,坚决要求分享现代科学技术给现代人们带来的高标准的生活方式。他们坚决奋勇前进,争取必要的条件来满足我们现代所说的文明人的最低生活需求。在有些情况下,他们,如在中国决心要大步迈进,采取捷径,少走一些弯路,避免如像欧洲十九世纪“黑暗的魔鬼作坊”时期所带来的那种“工业革命”的灾难。这对于全世界向世界大同的整个运动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
最后李约瑟博士告诉欧洲的资产阶级:“我们必须自觉地从克劳特.罗伊所说的‘虚假的神秘铁幕’之下解放出来。欧洲人和美洲人必须随时准备,不仅要和一切亚非人民分享现代科学技术所带来的认识和利用自然的宝贵财富,而且还要向他们学习关于个人生活以及社会集体的许多道理。如果我们不是这样做的话,欧洲(以及美洲)从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最终还是要成为全世界人类的公共财富的,但是,我们的文明在历史上流传下去,就要成为一种歪曲和邪恶的文明,一种虚伪的说教,脱离实践的文明将会受到后世子孙万代的谴责。”这就是李约瑟从科学的角度对资本主义的严厉批判。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