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是个古老的概念,但是直到现代经济学界对价值问题的争论依然不休。各种经济学流派对价值有自己的定义,并试图找出其中本质,但还没有一种公认的定义可以整合分歧。因此可以说价值是非常奇怪的概念。 在讨论价值这个概念之前,我想有必要先认识一下财富这个概念。因为不管价值是作为衡量财富的量,或者是财富的真实所值,抑或凝结在财富中的劳动,价值与财富是分不开的,是财富的一种特征。 那么什么是财富?财富到底包含那些东西? 有人把财富定义为劳动产品的集合,其主要出发点在于“人本位”的思想,把人和自然界对立起来,所有的其他都是为人类生存和发展而服务的。殊不知人本身就是自然界的产物,是从属于自然的,人的本性还摆脱不了自然的性质,而人类自身对于人类来说恰恰是最大的财富。 因此,我认为财富应该包括劳动产品、土地和劳动力,即含有人类劳动的产品、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的集合。人类生产劳动产品,劳动产品再被人类消耗,维持人类的生存以及后代的延续,如此循环往复。从系统学的角度来看,这种循环本身就是一个系统,即人类社会系统。从物理学角度来看,系统内进行着能量转换的过程。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则是个各种财富转化和流动的过程。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则是个价值生成、转化和损耗的过程。 在不同的社会制度,其财富的主要特点各有侧重。在原始社会,其生产主要是为了维持生存,基本上没有什么财富积累,部落内实行公有制,部落的人口和领地决定了整个部落的实力;在奴隶社会,奴隶是奴隶主财富的象征;在封建社会,土地是地主财富的象征;在资本社会,资本(或者货币)是资本家财富的象征。 在讨论财富的基本性质时,财富的效用性和劳动性为大家所熟知。但是财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性未被比较系统地认识。这就是财富的生物性。下面我就财富的效用性、劳动性和生物性分别论述。
效用性:从人本位的思想出发,效用被定义为物对人的有用性,或人消费物所带来的满足,也可以说成是物的使用价值。之所以有人称效用,而有人称使用价值,其主要原因在于所接受的经济学流派不同。不管如何,财富天生就有效用或使用价值。 但是长期以来这种效用性却被误认为价值本身。由于存在某物有较大的效用却只有较小的交换价值的悖论,于是产生了边际效用这个概念,而价值被解释为边际效用,即每单位货币量的财富边际效用相等。这种理论认为最后一杯水的边际效用才决定水的价格,于是就有了消费者剩余的推论,对于阳光、空气等效用的研究就会得出其边际效用为零,总效用则说不清楚,从而产生了新的悖论。 因此,我认为效用或所谓的边际效用就是财富的价值的观点是错误的。
劳动性:劳动使人类区别于其他动物,也可以说劳动是人类社会的标志。人类通过劳动去获取劳动产品,劳动产品又用维持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因此,财富与劳动是紧密相连的。 正是由于这种财富特有的属性,劳动价值论得以产生。劳动价值论简单地把劳动归结为价值的唯一源泉,而忽视其他要素的作用,其结果必然是不完全的。这种观点导致在现代经济中无法解释和解决问题。 因此,我认为劳动是价值的唯一源泉的观点是不完全的。
生物性:这种生物性是长期以来被人忽略的,其主要原因我想大概是经济学界历来所强调的“人本位”的思想引起的。在我认为,人类社会不仅仅是简单地由人与自然构成的,人本身也是自然的一部分,人类的劳动力正是人类财富的主体,并且与其他形式的财富有相同的属性,这种属性就是生物性,其运动规律遵循得生物的生存和发展的原则。就如生物不断从外界吸取物质和能量,来不断繁殖和壮大自身,财富以劳动这种特有的手段来使自己不断增长。 财富的生物性决定了财富自身的发展规律,如果我们定义价值作为衡量财富的量,那么这种规律就是价值规律。从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整个人类社会史就是财富不断增加的历史,也就是价值不断扩张的历史。 因此,我认为价值是只怪兽,它不断地从身边吸收物质和能量,充实自我,并不断地进化,对这些物质和能量进行重新组合,达到自我发展的目的。而劳动则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种手段,就如生物的觅食手段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