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怀念只是源于我应该感激却那么难吃的一碗面。我是吃麦子长大的,却第一次吃得这么难以下咽。如果不是因为太饿的缘故我不知道好久能够吃完,只是把它解决掉了,却勾起我对麦子的怀念——那是北方的经冬的麦子。 我想大概这里的冬天算是很温暖的,至少相对于北方来讲;这里的麦子我想也是很少见到雪的,皑皑白雪铺满地更是不多见了。这或许就是今天的面条里味道为什么没有筋道的缘故吧,只是缺少严寒,或者说真正的冬天。那些麦子是幸运的,因为有一个漫长的冬天,扎根等待着春天以及夏日的来临。
海子曾以《麦地》为题写诗:别人看见你\ 觉得你温暖, 美丽\\我则站在你痛苦质问的中心\被你灼伤 我站在太阳\痛苦的芒上\\麦地\\神秘的质问者啊\当我痛苦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说我一无所有\\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海子应该是和麦子走的最近的,也许太近了,夏日的灼烧也灼痛了海子的思想。无论是煎熬还是烧灼的季节只是为了麦子的成熟,收获的季节也是有着一样的艰辛。白居易的《观刈麦》是最好的写照: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相随饷田去,丁壮在南冈;足蒸暑土气,背灼炎天光;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也许你可以诗意的说:收割季节,麦浪和月光,洗着镰刀……
吃了黏糊的面条,想起了麦子,昔日的麦香,还有很多很多。很快又是一个农忙的季节,也许不需要再挥舞着镰刀,挥洒更多的汗水;生活依然没有庸庸碌碌,繁忙的生活会继续,还有那永远熟悉的劳碌身影——土地上祖辈们,无论在模糊的记忆里还是在历史的长河里。偶尔也给自己一个严寒的冬天,灼烧的夏日,一起守候与期待……
怀念麦子,那份筋道不是吃出来的,它经历了寒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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